“他在說假話,他必須該死!”
怪異的聲響,仍不斷從落魄男子的嘴裏傳出來。
他的喉結不斷蠕動著,但表情痛苦而僵硬,似乎掙紮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緩慢抬起的雙手,仿佛要從身體裏往外摳出什麼東西,但在半空停頓片刻後,卻掐向自己的脖頸。
因為氣息不順暢的緣故,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同時夾雜著如同哮喘一樣的聲音。
瀕臨死亡的落魄男子,無動於衷的冷漠麵試官,驚慌失措的麵試者……
這些交織在一起,組合成眼前殘忍而恐怖的一幕。
“在最開始,這個該死的家夥,的確有1個好朋友,他們相交20年如一日。”
“朋友以為自己遇到了至交好友,卻萬萬沒想到,苦心經營得來的,卻是1隻披著人皮的狼!”
滄桑的男聲帶著極大的憤恨,講述的內容,卻和落魄男子所說的,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落魄男子孩子生病後,他欠了朋友一筆巨款,卻從未想過歸還,而是琢磨著,怎麼讓這些錢一筆勾銷。
再後來,家住附近的落魄男子,無意間知道了健身會所的事兒。
而後參加朋友婚禮時,他又見到了朋友妻子的美貌。
別人遵守的原則是“朋友妻、不可欺”,落魄男子的原則卻是“朋友妻、不客氣。”
當晚趁著朋友大醉時,他便欺負了朋友的妻子,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當講到這裏時,落魄男子對身體已經完全失去控製。
他攥緊雙拳,如猩猩發怒般,拚命擂打著自己的胸口。
混有血絲的液體,粘連著粘稠的長線,時不時從他的口腔裏噴出。
微微停頓後,雙手變拳為掌,輪流狂扇著嘴巴,憤然的聲音喃喃重複:“畜生、畜生!你這個畜生!”
毫無疑問,此時應該另有他人操控著這具軀體。
以落魄男子自私而怯懦的本性,他絕不會這樣作踐自己。
龐爺和孫海山懼怕的情緒中,摻雜了一絲同情。
男人最能理解這種苦衷,這特喵簡直是飛來橫綠。
誰能想的到,結交20年的至交好友,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兒?
而那時,初為新娘的朋友妻子,內心正在天人交戰,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給朋友。
正是因為她的猶豫,朋友才會落入後續圈套,再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第二天酒醒之後,妻子沒敢把真相告訴我。”
“我隻是看她表情有異,還以為她初為人妻、有些不適應,當時就沒往深處想。”
那聲音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接到這混蛋的電話後,我毫不猶豫的應邀而去。”
“沒成想,這次卻是直接跳進了火坑裏!”
朋友本來已經有了一份安穩的工作,但在落魄男子的勸說下,他開始有些心動。
如果能想找份兼職,這樣能讓家境更加寬裕些。
妻子將來可以專心的懷孕待產、哺育小孩、相夫教子……
她就不用再像自己這樣,為了工作而四處奔波了。
男子介紹的兼職,就是來健身會所打工。
工作時間每晚9點到淩晨1點,薪酬待遇很高,至少是朋友工資的二倍。
考慮到這些更加長遠的打算,朋友欣然點頭,接受了落魄男子的建議。
後來的發展順理成章,朋友成功應聘到健身會所。
這裏雖然沒有強製限製人身自由,但卻不能輕易離開,除非自己的崗位,有另1個人頂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