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李梓寧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親手交到花瑛手裏。
在特定場景裏我遭遇的狀況接二連三,忽而詭秘忽而緊急,根本沒時間查看。
而且它除了最初戴在脖頸上,傳來一絲怪異而略有熟悉的氣息外,我再沒感到它有任何異常,所以佩戴了那麼久,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小東西。
連著物品和紅色掛繩,一起遞到花瑛手裏。
此時我這才看清它的模樣。
那是1尊寸許高矮的白色觀音,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綁硬綁硬顯得十分堅韌。
但看著材質卻像是白色軟玉,光滑的部分細膩圓潤,散發一種帶有光暈的光澤。
“這是我媽媽讓你帶給我的?”花瑛顯得有些詫異,眼眸飄過驚喜,“媽媽知道我快過生日了,所以提前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我喜歡,我喜歡……這玉觀音看著可真漂亮呀!”
花瑛把玉觀音戴在了白皙脖頸上。
與皮膚接觸的瞬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某種神奇的升華。
我在李梓寧身上看過這種神奇狀況。
當夜明珠柔和光線籠罩全身時,她就多出一層聖潔光輝,仿佛那不是屬於夜明珠的光線,而是她自內而外升騰的光環。
花瑛和她媽媽的狀況很相似,物品與活人之間發生共鳴。
如果玉觀音和夜明珠同為法器的話,花瑛這1隻法器的品階,比她媽媽的隻高不低。
“怎麼樣?好看嗎?”花瑛問過李姨又問我。
我攥著鈴兒冰涼的小巴掌,心裏忽然閃過1個念頭,“好看是好看,不過,帶著玉觀音,你有沒有覺著不舒服?”
“不舒服?這怎麼會呢?這可是媽媽送給我的禮物!”
花瑛顯得很驕傲,對我的話表達了不滿,“媽媽保存那麼多年的禮物,對我絕不會有任何傷害的。”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李梓寧離開時,花瑛尚在繈褓之中,她保存玉觀音應該有將近20年。
在這麼久遠的時間裏,李梓寧對這法器的功效及副作用等,肯定研究的門清。
可問題是:如果李梓寧是近期才得到這個法器,而且隻了解到它表麵的某些好處,卻並沒有深入研究。
那樣的話,會不會無意間傷害到花瑛?
畢竟從玉觀音身上,我能感受到和黒煞佛很像的氣息,兩者仿佛同宗同源。
興許和邪祟打交道的次數太多,凡事我總是從最壞的角度考慮,我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變得心理陰暗了?
我再多問兩句,似乎把花瑛問的有些不耐煩,“你是不是在裏麵受的刺激太大,把自己弄得一驚一乍的?”
“李姨你看,韓車他居然連我媽媽都懷疑上了?”
李姨揉了揉花瑛的頭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態度有些晦澀。
鈴兒撅起小嘴兒立馬反駁,“相公如果有什麼後遺症,那也是因為你!你隻是流了點血而已,相公在裏麵卻是生死搏殺,現在你好意思責怪嘲笑我相公?”
花瑛被鈴兒說的啞口無言,臉上掛滿了歉意,癟了癟嘴似乎想跟我道歉。
我打住了花瑛的話,“今天太晚了,而且你身體有些虛弱,咱們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對了,不管你身體感受任何異常,隨時跟我聯係。”
我和花瑛同甘苦、共患難,著實經曆過不少事兒,自然不會從她話語上挑什麼毛病。
說我囉嗦也好,嫌我神經質也罷,該說的話總是要說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