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起來,我始終忽略了白墓的存在。
最開始,我把他和胖鬼看成一路,認為他是龍翁手底下的小嘍囉。
現在來看,這想法絕對是我認知裏的誤區,要說鬼主安排白墓沒有深意,打死我都不信。
“原來瀚哲和你一樣,也是1名陰司者,很早以前執行任務去查探鬼主時,卻莫名其妙的失蹤。”
“那麼……鬼主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們就一無所知了?”我試探問道。
瀚哲出現意外之後,陰冥便失去了鬼主的消息,不知他是否裂體成功,殘軀最終去了哪裏。
我知道的比初離稍多一些,知道黑法師就躲在陰司者的眼皮子底下。
龍翁如同縮頭烏龜一般,待在陰脈通道裏死活不肯出來,害的裴婉連丁點兒報仇機會都沒有。
謝醫生則殺光了我鎮塔裏的陰鬼朋友,而後如同蒸發了一樣,消失的很徹底。
我隱隱覺察到,謝醫生就藏在我周圍,躲在很不可思議的角落裏,這純粹是種直覺,毫無道理可言。
影子和我立下毒焱誓,成了我的助力,幾次輔助都是盡心盡力,沒見他生有二心。
唯一的遺漏,就是鬼主的第五殘軀,到現在為止沒有發現他任何線索。
但……這些話我為什麼要和初離說呢?
他雖然暫時對我沒有惡意,但我們不是朋友,甚至還有1段血債沒有了清。
現階段我倆擺明了是互相利用,最終誰能占到更大便宜還不好說。
我問:“在瀚哲消失之前,他不停的向陰冥傳遞消息;既然這樣,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從哪裏消失的?”
這話似乎觸到了他心裏的痛處,初離站起了身,在我身邊前後徘徊。
優雅的步伐,曼妙的身姿,淡淡的香味兒,愁苦若離的表情……
再聯想到他褲襠是個帶把的,就甭提我情緒有多複雜了。
“陰司者並非無所不能啊!”初離輕歎一口氣,“陽間有些禁忌之地,我們連碰都不敢碰。”
“當初跟蹤鬼主、探查行蹤,瀚哲曾一度猶豫,要不要急流勇退。”
“結果身不由己,再沒了回頭路。”
“要不是這樣,你以為瀚哲會甘心冒險?我們陰司者位高權重,把命看得極其金貴,輕易不會涉險,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會走到那一步。”
“我猜呀,當瀚哲發現身陷絕境時,一定腸子都悔青了。”
想了想,我說把那個場景告訴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等幾天過後。
那場景是由1位大人物主導,如果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擅自告訴了你,興許我要承擔罪責。
還有很關鍵的一點:那場景的入口很特殊,把守極其森嚴,就算你是陰司者,擅闖進去恐怕都要付出一定代價,所以務必要經過他點頭同意。
初離認可了我的提議,“你說的那處場景,恐怕也是1處禁忌之地。”
“如果你有消息的話,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找到瀚哲這件事,對我們十分重要。”
“等你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後,你打算向我提出什麼條件?”
我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不是一個條件,而是兩個!不過你別擔心,這兩個條件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外麵穿著白衣服的那個小女孩叫白皙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父親應該在陰冥,等待輪回轉世。”
“你幫忙找個合適時機,讓他上來一趟,和白皙純當麵談一談。”
“其二:屋外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夥子,名叫秦成,當年不知怎麼中了枉死符,幸虧有他姐姐幫忙抵命,這才免於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