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跟邪祟有關?”
馬達點點頭。
我說完全來得及,最快也是明天動身。
正好郭勝利提醒過我,在臨出發前,盡量多擺渡一些邪祟,積攢一些陰德,倒是可以順手為之。
“好嘞!你這番話,就相當於是他天大的1個福音啊”
馬達對他那個老鄉似乎很上心,聽我給出明確答複,他那張老臉頓時舒緩不少,“哦,對了,他就在附近轉悠著,屁大會兒工夫前,他剛給我打過電話。”
“我現在就喊他過來找你哈!”
打過電話,等待他老鄉過來時,馬達又隨口說起了郭勝利,“車,這位道門高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剛才他過來瞧我們時,我咋感覺他吊兒郎當的,好像滿嘴跑火車呢?”
“他不是跑來騙錢的吧?”
“萬一他一頓神忽悠,讓你到鬼巫族白跑一趟,那不就鬧笑話了嗎?”
我說:這種情況絕對不存在,他可是地地道道的高人!
隻是他有些不拘小節而已,舉止言行落在常人眼中,不太容易被理解罷了。
“他這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聽你這麼一說,我是萬萬想不到的。”
“唉!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哈!哈!哈……”
馬達似乎有所觸動,念叨了1句唐伯虎的《桃花庵歌》,最後還神經病似的,哈哈幹笑了三聲。
鬱冬妮臉上似笑非笑,“你這容貌變老之後,能耐也見長啊!都會吟詩了?”
馬達想也不想,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嗯啊!我不僅會吟詩,我還會作對呢!等會兒韓車走後,你想不想跟我操練操練?”
“春風吹、戰鼓雷,老娘還能怕你這根小棒槌?練就練唄!”
我鬱悶的拍了拍腦門。
這兩個活寶,正經不了幾句話,就又開始扯犢子了。
五六分鍾後,馬達那個叫張大友的同村老鄉來到了別墅裏。
剛一個照麵,他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仰頭望著我時,他那張臉上布滿了清淚,嘴唇兒可憐巴巴的抽搐著。
我趕緊把他扶了起來。
這大白天的,咋還能被嚇成這樣?
我說:馬達都跟我說過了,你倆是同一個村的,關係一直相處的不錯。我和馬達是老鐵,這麼算起來,你也不是外人,跟我這麼客套幹個啥?
我喊住躡手躡腳、想要悄悄走到門外的喵喵,“喵喵,幫忙泡杯茶來!”
“嗯嗯,好的!”不知為何,喵喵顯得有些心虛,目光躲躲閃閃,根本不敢正視我的眼神。
郭勝利都已經走了好半天,直到現在她才露出頭來,過去那段時間,真不知她躲在了哪兒。
現在主要是接待張大友,我自然沒工夫向喵喵追問。
我注意到:張大友眼神裏,帶著強烈的焦慮和恐懼。
他擦掉臉上的眼淚,顯得心不在焉,剛接到熱茶就喝了一口,結果燙得嘶嘶哈哈,臉上的肉肉直抽抽。
我安慰了好一陣,他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終於說起了經過。
“事情發生在前天!當天晚上,我們大老板招呼我們這些大大小小的頭目,一起去搞個團建……”
似乎想起了某些恐怖畫麵,張大友打了個哆嗦,身子蜷縮在沙發上,看著就像是個剛被風雨摧殘過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