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自打進入到真正的鬼巫族地界,我就處處受製,憋屈的不行。
甚至在進入祭廟範圍之前,我還在裝瘋賣傻,隱藏著自身的實力。
不是我想低調,或者有扮豬吃虎的特殊癖好,而且環境太特殊,我不得已而為之。
而現在,進入到祭廟的地界,我終於能徹底的放開自我。
春風吹、戰鼓擂,我怕你個小捶捶?
我心裏已經打好了主意:甭管是祭廟的本土居民,還是龍烏這樣的外來者,隻要被我逮住,就是一頓猛磕。
反正道行術法和陰煞術法統統失效,物理攻擊才能保證最大的殺傷力。
冥尺這樣凶殘暴力的猛擊,我就不信他們能扛得住?
所以這一刻,我都沒來得及扯掉臉上的白布,僅憑著直覺就是一通狂砸,恨不得把吃奶豆的勁兒都使了出來。
“唉!唉臥槽,臥次奧——”
我預料的沒錯。
那聲音剛剛響起,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1句完整的話,立即就被哀嚎聲所取代。
“艸!別打了!停!不要!不要停啊……”
我聽著聲音有一點點耳熟,但不是很確定。
直到感知稍微恢複了一點,我猛砸的動作才稍微緩和下來。
“你敢錘巴我?你特喵的——知不知道我是誰?”對方呼哧帶喘的嗬斥著。
我問:“你是誰?”
對方回答:“我是龍烏!瑪德,我就是即將擺平聖女,統領整個鬼巫族的龍烏!你敢這樣對待你未來的主人?嗯?你是不是想死?”
對方明顯把我當成了祭廟的原住民。
我心如電轉,一邊抽空再往龍烏身上砸了兩下,一邊冷哼一聲問道:“龍烏?哼!龍烏算個鳥?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龍烏愣了愣:“你是誰?”
我劈頭蓋臉的砸了最後兩下,然後……撒丫子跑了!
你不知道我是誰就好,正好我打算在後麵過程中,還要繼續偷襲呢。
身後傳來龍烏歇斯底裏的怒吼聲。
我則撤掉白布放進了帆布包中,適應著感官,盡可能快速的朝著丁丁和方老爺子的方向靠攏過去。
感官恢複的速度很慢,視覺、聽覺、嗅覺等,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一路之上少不得磕磕絆絆,甚至有好幾次撞在了樹幹或者圍牆上,再過了好一會兒,我的感知才完全恢複正常。
而趁著這段功夫,我已經理清了脈絡。
首先,祭廟的確十分的特殊。
從外界轉移到這裏後,不僅自身道行瞬間被抽空,就連容貌、身形、聲音等,都出現了大幅改變,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
剛才聽到龍烏哀嚎時,我隻是覺著他的說話用詞有些耳熟而已,我絕不是辨別出了他的聲線。
想來龍烏也是如此。
他並不知道剛才誰給了他那頓暴捶,估計他更想不到,這次會是我帶著兩名隊員跟他抗衡。
其次,祭廟的原住民有些宅,或者說有些冷漠。
且不說我和龍烏之間鬧出了很大動靜,後來逃跑時我跌跌撞撞,就不信會沒有人注意到我。
然而一路走來,並沒有誰阻攔我,似乎這裏的居民很漠然,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不關心。
他們為什麼這樣淡定?
難道原住民有著十足的把握,確定任何外來者,都不能給他們帶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