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如你所願,過去找你。”
丁斬臉色陰沉的如同結了一層寒冰。
受到他身上的氣勢影響,和他距離最近的兩名下屬,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眼神中滿是畏懼。
“大……大師兄,你別生氣,你真沒必要生氣的……”
猶豫了一下,那名男寵鼓足勇氣安慰道:“他不就是問候全家女性嗎?不就是問候你老母嗎?那有什麼?”
“如果罵人管用,大家夥都沒必要修煉道法,幹脆就憑嘴……咳咳咳……不要——”
男寵的話隻來得及說出一半,就被丁斬用大手掐住脖子,如同拎小雞一樣把他淩空拎了起來。
因為過於憤怒,丁斬臉色煞白,眼神宛如實質一樣,直欲在他身上紮出兩個窟窿。
男寵則正好相反,臉龐脹成了豬肝色,舌頭不受控製的向外吐出,越吐越長。
汗水順著額頭鬢角,嘩嘩向下流淌,如同剛洗過臉,還沒來得及擦幹一樣。
隨著他兩腳無力的蹬踹,褲子中間很快濕了一大片。
直到他腦袋歪向一側,身上再沒了一絲生機,丁斬才像是扔垃圾一樣,隨手把他甩向身後。
有了前車之鑒,剩餘五名下屬再不敢多嘴多舌,手掌緊緊捂著嘴巴,噤若寒蟬。
那名女寵更是畏懼到了極點,拚命的捏著下巴,可上下兩排牙齒還在不受控製的磕扣著。
兩座山頭的距離並不算多遠,但等丁斬到來,仍是等足了半個小時。
“我是個很守時的人,說要1點見麵,那就一定是1點。”
丁斬的怒意已經消散,重新恢複了冷靜,但他眼中的殺意卻更加濃鬱,“雖然我很討厭你,但同樣對你有些好奇。”
丁斬舉起右手,向上豎起三根手指,而後其中一根微微彎曲下來,“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選擇深夜跟我見麵?”
因為刻意收斂了氣機,此時的丁斬人畜無害,看著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活人。
但越是這樣,他對鬼怪的震懾力就越大。
圓而不虧,滿而不損。
這,才是小圓滿境的真正含義。
所以當丁斬來到附近,周圍鬼怪已經不能簡單用懼怕來形容了。
個個麵如土色,汗流如漿,當場嚇暈過去的就有四個。
在丁斬說話時,他的五名下屬再次向四周散開,小心謹慎的查看著,似乎對我仍是不太放心。
我說:晚上見麵不是正合適麼?可以有鬼怪朋友幫忙,可以發揮出全部實力,最重要的是:就算有死傷,都不用擔心被外人看到,以免徒增麻煩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我話音剛落,傻大個兒就插了句嘴:“高、高、高人呐!我們跟這姓韓的可不是一路,你千萬別誤會我們啊!我們就是在附近遛彎的無辜者而已,被他硬拉了過來,硬逼著我們當吃瓜觀眾的。”
丁斬微微點了點頭,“嗯,修煉天目的確需要內外陰氣相輔相成。看來那小姑娘天目品階不低啊!”
“你的師尊是誰?為何不管不顧,任由你自尋死路?”
丁斬緩緩彎下第二根手指。
我如實回答:我師傅是蓮花上師,為何不管不顧我不知道,但以前我和她素未謀麵,要說她故意坑我,可能性不大吧!
自打我進了域外密宗,蓮花上師對我就是散養狀態,從來沒教過我任何術法、功法,淨讓我自己個兒待在空屋子裏放空大腦了。
不過,要說蓮花上師想故意坑害我,那我是絕對不信的。
她身上有種很親近的感覺。
我相信我的直覺,她對我絕對沒有惡意。
丁斬縮回最後一根手指:“最後一個問題:你想……怎麼死呢?”
隨著他的話,山風仿佛都更柔和一些,似乎生怕聲響太大,會惹惱丁斬。
周圍鬼怪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人,直愣愣的盯著我們倆。
我的朋友們則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支援。
我正要說話,回懟他兩句,忽然間頓了頓,側頭看向身後方。
樹林裏,一些枝杈在輕微的晃動。
隨著幾不可聞的漸近腳步聲,低矮的灌木草叢,發出“沙沙”的柔和聲響。
明明沒有多大的陣仗聲勢,卻偏偏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