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作者隔著屏幕已經感覺到大家的怨念了,你們問我大叔什麼時候出來,我可以回答你一句“無可奉告”,大家也不高興,那怎麼辦?我隻是想到時給大家一個驚喜嘛,提前劇透了多不好玩,隻能說很快了,大叔再出來之後就基本上不會掉線然後全文一路高歌猛進開啟瘋狂虐狗模式【並不,趙小清不會答應的→_→】
其實按照作者本來的細綱,這個局布得還要複雜得多,然而為了大叔我也是拚了,刪了6000多字的存稿就是為了簡化這部分的鋪墊,所以如果大家看到哪裏有bug神邏輯什麼的就忽略一下吧。我也想虐狗虐狗虐狗虐狗虐狗虐狗啊啊啊啊真想給你們截圖我的虐狗細綱!!大家再堅持一下就是最後的勝利~~
“師父,你來晚了。”
“如果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分秒不差,那麼就會有兩打怯薛營成員跟在我身後進門,把你這間可愛的畫室糟蹋得亂七八糟——雖然現在也整潔不到哪兒去。”
穿白衣的男人低低一笑,一手脫掉兜帽,一手解下佩劍,隨意丟到牆角的一堆油畫顏料裏。隨後便聽到“哢擦”幾聲脆響,某種液體在地板上彌漫開來。
“蛋!”奉書慘叫一聲,丟下畫筆,踉踉蹌蹌的撲過來,心碎的表情,“你、你把我的蛋弄碎了!”
杜滸簡直要瘋了,“你把雞蛋和顏料放在一起?你今天早上吃的,不會是煙熏火腿燉玫瑰紅吧?”
奉書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跪下去,用調色板一點點刮著地上剩餘的蛋清。
“你知道現在雞蛋多貴嗎!我最近剛剛發現,如果把蛋清和堿水按某種比例混合,調到顏料裏,可以在不減少純度的情況下增加筆觸的粘滯度,但缺點是……也許可以這樣改進……”
杜滸不理會她的喋喋不休,徑直給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這個靦腆羞澀的年輕人,一提到她事業有關的話題,就會立刻變成獨一無二的瘋子——瘋子裏麵最會畫畫的。畫家裏麵最瘋狂的。
譬如她為了研究人體結構,居然會趁半夜溜進停屍房,用她那兩條細胳膊拖回一具壯健的屍體來,像一個巫師附身的屠夫,細細的剖開每一道機理,輾轉研究,隻為畫出那道完美的肘間轉折。
等她畫完,心滿意足地轉過身來,看著那具七零八落的死屍,切口已經顯出腐爛的痕跡,居然被嚇得大叫,說什麼也不敢碰。她害怕不完美的人體。
最後還是杜滸幫忙,趁夜把屍體扔進阿諾河了事。
杜滸最後還是忍不住蹲下來,幫她一道清理了地上的蛋清,一邊問:“今天又是幹什麼?拖不動屍體了?叫我幫忙?”
奉書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我宣布,以後我不會再用屍體了。它們雖然能任我擺布,但終究是僵硬的、沒有活力的一團肉。照著死屍畫出來的像,我看不到裏麵的靈氣。”
杜滸嗤之以鼻,搖搖頭。他自詡還是有些藝術素養,但可看不出來肖像裏的“靈氣”是什麼玩意兒。
“你不會是開始想解剖活人吧?那也好,等我解決了那個可惡的忽必烈,把他活著拖過來,扒光了任你宰割,怎麼樣?隻不過你要是敢把忽必烈那身肥肉畫上去,你的畫布恐怕會往下滴油,哈哈哈!”
這回輪到奉書皺了鼻子,“你口味真重。”
“彼此彼此。”
“但我喜歡這個活人模特的主意。站過去。”
杜滸不解他意,“你說什麼?”
奉書伸手指了指旁邊——就是他以往放屍體的那個小空地——滿臉無辜的神情,“請你站過去,我要開始作畫了。你今天已經遲到了……喂,你到底有沒有看我給你的信?”
杜滸搖搖頭,“信鴿回來,我看那信上是你的字跡,就按照老時間過來了。內容麼,沒細看。”
奉書開心地笑起來,“我是請你來給我當一天模特的。”
*
奉書喜歡完美的人體。上帝創造出人類,賜予他們智慧和力量,讓他們做世界的主人。既然上帝是完美的,人類也必定是完美的。
那些殘缺、惡毒的心靈,以及那些因放縱和暴虐而扭曲變形的身體,隻能說是上帝手中的殘次品。那些人,她一眼也不願意多看。
然而在看到杜滸的第一眼,她就認定,這必定是一個連上帝都會為之驕傲的作品——身體、頭腦、心靈。以至於杜滸後來被滅門、被追殺、被通緝,在托斯卡納的各個黑暗角落躲躲藏藏的時候,她也從沒有起過拋棄這個朋友的念頭。他覺得,如果杜滸注定被那些不完美的靈魂所擊倒,那麼自己再也沒必要再信仰上帝了。
但杜滸有時候也會蠢得可愛。比如他現在,站到了任人宰割的模特位置,眼睜睜地看著奉書,猶豫了半天,才問:“是不是……要把衣服脫了?”
翻白眼,“那當然,我要是想畫漂亮衣服,直接去羅馬看教皇就行了,用不著觀摩你這身帶血的披風。”
“我披風上沒血。”
“那是因為我幫你洗過。”
不屑再和她鬥嘴了。杜滸把披風解下來,丟到地上。然後又猶豫了片刻,伸出雙手,“這個。”
雙手手腕上裝配著鋒利的袖劍,那是奉書為之自豪的改裝產品——鋒刃隱蔽,出鞘無聲,收放自如。最重要的是,老式版本的袖劍需要切掉使用者的無名指,才能揮灑無礙。而這一點也讓奉書改進了。她不能允許這具完美的軀體有一點點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