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流眼神陰鷙地看向江詩雅,她卻隻是含笑地看著花重生。
不愧是煜王妃啊,用最文雅的方法來報複殷百合。
同時也滿足了她的心願,不用再與風中流有任何瓜葛,並且切了她心中的僅存的念想。
這樣,很好。
“風少主,條件我們提出來了,而且極易辦到,你若不同意,那就玉石俱焚好了。”花重生將小包子重新抱在手裏,淡定地看著風中流。
風中流眸光沉深地看著江詩雅,他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恨意,如此平靜,她當真就這麼不想再看到自己?
狹長的眼眸底下掠過一絲精光,風中流勾唇:“好。”
江詩雅得到答複才淡然地看向他,美目古井無波。
“風少主,謝謝你放過我。”江詩雅如釋負重。
風中流雙拳在衣袖裏握緊,他從何時受過此種威脅。
江詩雅走到他身邊:“麻煩幫我取出透骨釘。”
她姿態優雅,態度溫和,如對一個尊貴的客人。
隻是所有的動作都說明了,從此以後就是陌生人,一切過往都如雲煙,消散不見。
風中流單手覆在她的藕臂上,輕輕一用內力,將一根墜天閣特製的透骨釘拔出。
江詩雅悶哼了一聲,感覺有東西從手臂脫出,便輕鬆了。
她剛想退開,卻被風中流突然拽住手臂拉近,風中流低聲:“江小包子,但願你不會後悔。”
他的呼吸的熱氣傾灑在她的頸脖,江詩雅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風少主,以前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何來後悔。”
然後她便絕然地退到了花重生的身邊。
花重生叫人拿來紙筆。
契約簽好之後,給了一份給風中流,淡笑道:“風中流,總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江小包子,希望這一天不要太早。”
風中流用舌頭抵了抵剛被煽的半邊臉,臉色陰冷得可怕。
“做夢。”接過契約書,風中流轉身走了。
出了煜王府上了馬車,風中流將契約書撕了個粉碎。
百裏張口想阻止,看到風中流那陰雲密布的臉,識相的住嘴。
這個時候撞上去,無疑會被主上當成出氣筒。
“江小包子兒,敢這麼無視本尊,本尊那顆洗滌丹真是喂狗了!”風中流氣得哼哼,咬牙切齒。
什麼狗屁契約。
風中流將撕得粉碎的紙扔出了馬車外。
百裏淚,主上,再氣也要愛護環境衛生啊,你素來不是很愛幹淨的。
大廳裏,江詩雅很開心地向花重生和宋衣道謝。
“詩雅……”花重生認真地看著她:“你能保證以後風中流改變主意,你也不會心軟?”
江詩雅點頭:“他改變主意關我何事,不過你也真是多想了,風少主怎麼可能改變主意。”
“那好,你要記得今天本來我們是打算要殷百合的命的,是因為你要徹底和風中流斷了關係,我們才留了她的命,日後若你心軟後悔,那就得把殷百合的命拿出來給我們。”
江詩雅不解地看著她,但還是應了下來。
宋衣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姑娘,你柔弱,性子軟綿,風中流就是欺了你這點,他未必會罷手了,有時候欺負一個人習慣了,難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