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上雲清淡地笑了,是一種釋然的笑:“別的沒悟出來,倒是懂了佛語中的八苦未必就是真的苦,至少求不得這一苦,我覺得比無所求還是讓人覺得幸福。”
他轉過頭來眸光清澈純淨地看著她:“我已經想通了,喜歡誰其實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事,與別人無關,也與她無關,沒有人會因為你喜歡她,她就必須喜歡你,所以她可以討厭你,也可以遠離你,她也可以嫁給別人,與別人相愛,你唯一能做的是希望她幸福,看著她幸福其實自己也能開心。”
哪怕愛的傷痕累累,卑微低下,哪怕明知遙不可及,永遠得不到,也比從來沒有愛過強。
至少他還能看著她過得幸福而開心,隻是明明說好的要微笑祝福,到見了麵,他還是有些潰不成軍,所以才問了那些一直糾結在心裏的問題。
花重生咬了咬下嘴唇,不知要如何回應他,她怎麼也會遇到這麼一個死腦筋的人。
最後她歎了口氣真誠地勸道:“其實……你不知道葉子什麼時候會黃,也不知道牙齒何時會掉,你更不知道你何時會愛上一個人,你還會再遇到你的那個她,那個時候,你的喜歡就是兩個人的事。”
締上雲淡笑:“不會有那個人。”
花重生有些苦惱,這個人怎麼就這麼一口咬定,她撇了撇嘴:“不如我們打個賭?“
花重生有些訕訕,她倒是要讓好好給他找找,打破他這種自信。
締上雲搖頭:“沒意義,我這次私事就說這麼多了,我們來談公事。”
“什麼公事?”她正在心裏開著小差呢,這貨就又轉了話題。
締上雲嚴肅地道:“我父親的事,他正與一個十分危險的人做交易,這一場交易將會葬送許多人的生命,我無意中得知了,所以才匆匆趕來。”
花重生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來特意告訴我你悟出了些什麼道理啊。”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不打擾就是最好的祝福嗎。”締上雲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
“是是是,你做得對,那請問締大師,你父親在做些什麼?”花重生很認真的點頭。
“那個人我沒見過,但是我父親從洛穀帶過去的人,都被那個人教會了幻術,大約有三千個,他們準備在下個月開始在覃國北方進行無端的殺戮。”
“什麼!”花重生驚得站了起來:“他怎麼能這樣,他也是覃國人啊,幻術還能訓出來?不是隻有夜郎國皇族血脈才能練出來?”
她心思在拚命地轉著,那個人能讓締我行跟他合作,那一定非比尋常,會不會殷青華?
締上雲道:“他們把夜郎國皇族的血注入了這些人的身體裏,自然就能學幻術了。”
“哇擦,還能這樣?”這真是在太平洋裏打個雞蛋,便有了一太平洋的雞蛋湯啊?
媽蛋,早知道就不讓那能看到半獸人的丫鬟死了,把那丫鬟的血注入他們身體裏,是不是都能看到半獸人,為神馬這麼重要的事她卻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