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解藥對韓澈造成影響挺大,整一個晚上,他都在發熱,熱得迷迷糊糊的,全身都是汗。
蕪夢已經等得睡著了,反正有宋衣在,她也不擔心。
剛睡得香甜就被宋衣給叫醒:“夢夢,他再這麼熱下去,隻怕會中暑,你拿些冰來給他降降溫。”宋衣叮囑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太困了,我去躺一會,夢夢你看著。”
她實在是太困了,不能再撐了,殷離隼那裏她已經撐了一天了。
蕪夢趕緊醒過來:“好的,衣衣姐,他沒事吧。”
“應該問題不大,隻是過程有點難熬,也算讓他陪他哥哥一起受受苦吧。”宋衣歎了口氣。
殷青華的毒實在是厲害,估計他天天躲著出去不了,不是想著各種詭異就是搗騰各種毒,比煜王妃還無聊。
宋衣不敢把殷離隼一個人放太久,便回去了,吩咐蕪夢若是有什麼問題,馬上派人來通知她。
蕪夢守著韓澈到了黎明,實在是太困了,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不熱了,便閉上眼打了個盹。
屋外有了聲響的時候,蕪夢警覺的醒過來,卻隻見一個白色身影消失在了院牆之上。
往榻上看去,卻是空了,手一摸上麵還是熱的,剛剛走掉的是韓澈?
他去了哪裏?
蕪夢坐在那裏發了半天的呆,直到第一縷陽光照進來,她才起了身。
一張紙卻從腿上掉落下來。
她疑惑地撿了起來,一張白紙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字:互不相欠。
言淺意深。
蕪夢想了想,他這是算不打算找自己算帳了?
他侵犯過她,而她也把他當成奴隸使喚了這麼久,現在兩清了的意思嗎。
蕪夢歎了口氣,在院子裏練了會劍靜了下心,韓澈走了也好,她又一個人可以清靜了。
練完劍洗漱了一番,剛準備去吃早餐,宋衣過來了:“韓澈怎麼樣了?”
蕪夢拉著她一起去吃飯:“走了,留下一句話,說跟我兩不相欠了。”
宋衣啊了一聲:“怎麼會是這個結果,沒有發怒,也沒有要殺人?”
“嗯,我都感覺有點不習慣,韓公牛竟然也有這麼沉默解決問題的時候。”蕪夢撇了撇嘴。
有些真心覺得不爽啊,好歹跟我打一場啊,來個你死我活也比這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強啊。
特麼的,虧她還做足了準備再床上躺上半個月的準備。
“奇怪,他怎麼就這麼走了,好歹也去看下殷離隼才對。”宋衣還是覺得不對勁。
韓澈這是跑去幹嘛了?
不應該救殷離隼嗎,不應該去懺悔,去抱歉,去訴說一翻嗎。
怎麼這麼不按理出牌!
飯桌上,花重生和君臨天聽了,也是相視一望。
“是不是覺得特別丟臉,沒法見人,所以……所以跑了。”花重生想了想,嗯,應該是這個原因。
要不然還有什麼別的原因,連殷離隼都不理。
一桌人點頭,反正不知道他幹嘛跑,所以隻能覺得傲驕的韓澈恢複了之後,實在覺得自己做的那些蠢萌的事太丟人。
可能覺得無臉見自己兄長,於是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