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是一件很費工夫的事情,可看著那些新鮮的鹿肉兔子肉被烤得外焦裏嫩,不斷散發著濃濃香味的時候。
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吃燒烤的皇甫玉,終於露出了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該有的興奮神情。
可惜他還沒開心多久,就被某個放了在眾大臣鴿子的任性皇帝給逮了個正著。
“妳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騙朕說肚子不舒服吃不進去東西不想去參加皇宴,另一個騙朕說最近胃口不好不能吃葷腥的飯菜,結果卻偷偷跑到這裏逍遙自在……”
皇帝的大駕光臨,果然將兩個做了虧心事、存心想躲他的人給嚇了個半死。
這種事往小了說,那是心懷不詭,往大了說,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皇甫玉害怕好不容易不再有事沒事折騰他的父皇翻舊帳,找借口責罰自己。
顏若箏則害怕這男人晚上的時候又把自己拖到床上肆意折騰。
所以當兩人看到皇帝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並且虎著臉陰惻惻的瞪向自己的時候,一個個都露出極其乖巧的模樣,跪在那裏耐心的聽皇帝教訓。
訓了半晌,見兩人始終一言不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皇甫絕撲哧一聲沒忍住,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笑了出來。
顏若箏和皇甫玉驚訝的抬頭,不敢相信剛剛還瞪著眼訓人的皇帝,怎麼突然笑了起來,彼此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猜測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假意輕咳了幾聲,皇帝陛下眼一瞪,“看什麼看,準備了這麼多新鮮的野味,難道就沒有朕的份兒?”
每年都要在秋獵之後與那些沒事就喜歡嘮嘮叨叨的臣子們吃皇宴,吃了這麼多年,皇甫絕早就吃膩了。
假借著醉酒的機會辭別了那些吃得正歡的大臣後,就聽身邊侍候的人對他說,小太子和顏貴妃最近來往得頗為密切。
派人打聽一番之後才知道,兩人竟趁著自己不注意,跑到後花園這處空無人煙的一角,來享受新鮮的美味來了。
燒烤架子上被細竹插好的野味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一陣陣濃濃的香味也撲鼻而來。
見兩人還傻呆呆的愣在原地,皇甫絕大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到烤架前。
回頭睨了一眼表情有些呆的顏若箏,佯怒道:“怎麼,莫非妳不想與朕分享這些美味?”
對方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笑了起來,起身坐到皇甫絕身旁,調侃道:“禦膳房中的大廚做的皇宴什麼時候無法滿足皇上的口味了?”
“與口味沒關係,與人倒是有些關係。”
皇甫絕不懷好意的瞟了她一眼,哼笑道:“某人不在朕的身邊侍候著,朕怎麼可能會有胃口與那些老頭子們吃得開心?”
“噢?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皇上的麵子都敢不買?”
“嗯,這人膽子的確夠大,連朕都敢欺騙,看來到了晚上,朕該想些方法懲罰回來的才是。”
顏若箏被他調侃得羞紅了臉,嗔怒的瞪他一眼,扶著兒子起身,走到皇甫絕身邊坐下。
假模假樣翻了會兒架子上的烤肉,才氣哼哼道:“那個每晚倍受皇上欺淩的可憐人最近身子骨不舒服,恐怕不能侍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