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說,夜了,皇後娘娘該就寢了。皇後也不能在閣樓待一夜,正要下樓,卻發現隆福門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傘。她隻顧著看承乾宮,卻忽視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皇後娘娘心裏一顫,看似穩穩地離開閣樓,就打發宮人都去歇息,趁著沒人自己反倒撐著傘急急忙忙趕到隆福門來了。
那不正是她掛念不已的人麼。想著她,她就出現了,再沒有比這更令人歡喜的事情吧。
後麵蔡婉芸瞧著皇後急急出來,正憂心,還沒追出來就看見皇後帶回來一個人,頓時嘴角一抽,忙把這些內殿重新調來的宮女都打發了去。自己也隻做睜眼瞎,守在門口不讓人進。
桑枝和素勒十指緊扣,一直到寢殿。拉著她到裏麵,給她拿了幹淨衣裳,皇後嗔道,“傻站著怎的不進來,這天氣淋濕可要生病的。”
“我覺得自己已經病了。”桑枝歎息一聲。
皇後一頓,皺眉問,“哪裏不舒服?別是感染風寒。”說著就去探桑枝額頭。
瞧著她蹙眉抿嘴,桑枝久未相見的相思之情,頓時化作滿腔愛欲。她不由得咽口水,聲音便低下來,“相思病啊,素勒……”
那聲音仿佛帶了莫名的蠱惑,激得素勒心頭一跳,再抬頭對上桑枝纏綿的眼神,頓時麵上燒紅起來,“你……你要沐浴,再不換衣服,就真要生病了。”
“好,自然要沐浴的。”桑枝摸到她手腕,唇貼在她耳邊低語,“你陪我,好不好?”
皇後霎時滿麵羞紅,低不可聞地說,“嗯。”
她竟然答應了。桑枝頓時心頭激蕩,隻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似的。
蔡婉芸怕皇後著涼,早就備好熱水,沒想到被桑枝給用了。共浴自然是美事,可惜桑枝沒那麼大膽,萬一出點意外,可就了不得。於是蔡婉芸就在另一個房間同樣給桑枝備好熱水,皮笑肉不笑地盯了她幾眼。
桑枝也顧不上,心裏隻壓不住的悸動。待洗漱完畢出來,皇後娘娘已經一本正經地坐在床頭,就著一盞宮燈翻書。桑枝走上前去,卻發現那本書被拿反了……
她忍俊不禁,在皇後身邊坐下,湊過去問,“皇後娘娘在看什麼?”
“看——唔……”皇後剛要說話,手裏的書就被桑枝抽走,雙手被桑枝握住,整個人被拉進懷裏。唇齒糾纏時,桑枝含糊不清地說,“素勒,我好想你……”
“你……放肆……”皇後滿麵飛霞,喘息的空隙裏雙唇吐出幾個字來,卻軟軟糯糯毫無威懾力,反倒嬌嗔誘人。
桑枝聽在耳中,隻覺得一顆心仿佛被她含入了口中似的,懷裏的人字字句句都能讓自己融化。她愈發按耐不住地加深親吻,舌尖與舌尖相抵,舔吮輕咬,幾乎要奪走兩人的呼吸。皇後不知不覺已經躺倒在床上,桑枝俯身望她,兩人的喘息和心跳混在一處,她舔了舔不知滿足的雙唇,雙手撐在皇後身側,低聲道,“我還要做更放肆的事情,皇後娘娘,怎麼辦呢……”
“……你敢欺負我,我就讓人打你板子……啊!”沒等皇後說完,桑枝的雙手挪到她腰側。這種天氣,本就穿的少,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上,薄衫根本擋不住窈窕之姿,桑枝指尖輕輕一挑,衣衫便散落開來,如玉的肌膚頓時暴露在濕潤的空氣中。皇後不由得一激靈,身子一抖。
桑枝無意識地咽了口水,吞咽聲讓皇後愈發麵如桃花,羞澀不已地閉上了眼睛。那顫抖的睫毛讓她看起來像一隻脆弱的蝴蝶,讓人不由得心生嗬護。桑枝輕柔地褪去她衣衫,吻在她脖頸處,卻說,“何必讓別人動手,你要打多少下,我都心甘情願。”這樣說著,手卻順著皇後滑膩的肌膚遊走到臀部,輕輕一捏道,“不過,現在,還是先讓我放肆了。”
“桑枝……”皇後聲音發顫,喘息不定地摟住了桑枝脖子委屈地私語,“……不許欺負我……”
桑枝心都化了,愈發愛憐地親吻她,從額頭到鼻尖,從臉頰到耳邊,她喃喃道,“素勒,我怎舍得欺負你……我愛你啊……相信我,別怕……”
再沒有比情話更好的春|藥。
柔軟的唇吻遍她全身,所到之處均能引起一片緋紅。雙手遊走著,愛撫著,終究還是小心翼翼而又勢不可擋地進了那濕熱處。
“……嗯……不許……欺負我……啊……”素勒從不知道,原來魚水之歡是這等讓人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柔軟的身軀交纏在一處,滿室旖旎春光。
床簾被放下來,天氣肆虐也沒擋住臥榻上斷斷續續傳來的吟哦嚶嚀,竟不知何時睡去。
一夜風雨未歇。
狂風暴雨洗刷過後的宮殿,處處透著心曠神怡的味道。就連永壽宮,也滿是雨後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