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刀子,軟刀子,這兩把刀都具有殺人的功效。
隻不過說兩把刀的功能不同,前者出刀見血,後者出刀則陰險很多,讓人沒有辦法直接翻臉,有人戲稱這種心理戰術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軟刀子”。
楊彥輝無疑是軟硬刀子都能玩的高手,正的反的,他都行,猶如詠春的長短橋之分一般,說起來容易,其實實施起來難度特別的大。
背景。
能力。
手腕。
眼界。
缺一不可。
簡單來說,就是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講法製,你跟他講法製,他跟你講政治,你跟他講政治,他跟你講國情,你跟他講國情,他跟你講接軌……
總之,你絕對講不過他,等你反應過來,怒火衝天想要發火的時候,你又會發現已經晚了,已經有一根又一根看不見的線緊緊的纏繞著你,束縛著你,曆史上很多好漢就是被這麼硬生生的用軟刀子給捅死的!
陳煌聽了楊彥輝的話也是有點惱了,合著他今天過來,哪怕什麼話也不說,也成了他的工具了,本來龍馬俱樂部創始人的掛名頭銜他就沒計較。
於是陳煌點了根煙,看著楊彥輝微笑道:“你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有點缺錢,這樣吧,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給一個賬戶給你,你把要幫我墊的資金過賬給我,欠條嘛,都是自己人,就算了,資金到賬之後,我跟你注冊一個子公司。”
陳煌一下子抓住了楊彥輝的痛腳。
隻要他敢轉,敢不要手續,那麼這錢他就敢扣下來,還不還看他心情,什麼時候還,也得看他心情,打官司,扯皮,再上訴,沒個幾年根本解決不了,還得跟他撕破臉的風險,葉楓的公司的情況他也知道,沒有一定資金量,也不可能談去吃什麼股份。
那麼他扣下來的比例資金就不會低,畢竟現金流社會,換做誰都會肉疼的滴血,哪怕這個錢隻是借用幾年。
楊彥輝從陳煌的笑容裏察覺到了他的動怒,當即笑嗬嗬的說道:“煌哥,煌爺,我幫你墊資金倒不是什麼問題,畢竟這麼熟悉了,我也相信你,關鍵不是傳出去難聽嘛,社會上的朋友聽見了估計都得笑我,說你楊彥輝口袋裏幾斤幾兩啊,也敢好意思跟煌爺談墊錢?煌爺能差你口袋裏那幾個鋼鏰?”
“得,好人都讓你做了是唄。”
陳煌翻了一個白眼,也知道這就是楊彥輝笑麵虎的本事。
“哪能呢,我說的也是實話。”楊彥輝笑嗬嗬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很不喜歡這種你來我往,話裏藏話的葉楓失去了耐心,開口對楊彥輝說道:“你們要打機鋒,是你們的事情,但公司是我的,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合作的事情就算了,融資的事情我也沒考慮過。”
“你在想想。”楊彥輝也不惱,笑嗬嗬的看著葉楓,說道。
葉楓眯了一下眼睛:“你威脅我?”
楊彥輝叫屈道:“真沒這意思,你想岔了不是,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嘛,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你說萬一市麵上跟你出了同類型的公司,你沒有資金發展,那是不是限製了自己,然後有可能被別人取代?互聯網這行業跟傳統行業不一樣的,這行業隻能生存老大和老二,老三是沒有資格生存的,但凡老大和老二打起來,老三以下就都得擦著即傷碰著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