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聖居然敢這個時候下車,是怕我們不知道他就在車上嗎?”
“嗬,可能是張揚習慣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戚焰笑道,雲染也嘲弄的勾著唇,吩咐自己的手下說:“盯住權子聖上去的那輛車子,千萬不要看錯了。”
“是。”
手下連忙應下來,表情也是極為的興奮。
前麵的人可是權子聖,如今正如日中天,叱詫風雲的人物。
如果他們能讓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隕落,也是人生極為自豪的一件事。
第三天,車隊終於到了一座看上去十分荒涼的山腳下。
略顯崎嶇的山路必須走路才能通過。
權子聖拿出徽章看了看,又對比了了一下大致的地形。
“差不多就是這裏了,沿著這條路上去,仔細的找找看,有沒有可疑的洞**?”
“是。”
權家的人應下,包括權子聖和施小雪在內,一共一二百人的隊伍就這麼浩浩蕩蕩的上山了。
然而,也就是在他們上去不久,另外一隊比之人數還要多的隊伍也趕緊追了上去。
“快跟上,不要讓他們先進去。”
“是。”
隱世家族氛圍四小隊,追著權子聖的隊伍過去。
此時也不在掩飾,這裏的地形他們熟悉。
曾經也懷疑過,畢竟這裏曾經是一個古老的家族顯赫之地,隻是徽章一直沒有打開,一直不能確定而已。
加上曆史上記載的又十分模糊,家族的徽章圖騰殘缺不全,他們隻是找人過來探查過一次而已。
沒想到,徽章的秘密破解後,還真的就是這裏。
“快跟上去,他們好像在半山腰的一處地方消失了。”
雲染說著,戚焰米了眯眼,後麵跟上的古家還有托馬斯家族的人都快速的跟了上來。
半山腰處,對於山下的一舉一動都十分完全的收入了眼裏。
權子聖冷笑。
“洞口已經打開了嗎?”眉眼間滿是嘲弄的問,冷安點頭,“徽章已經扣在位置上,洞門已經打開了。”
“好。我們走。”
森冷的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看著山下正在匆忙的上來的人,眼裏的漩渦更是深沉,仿佛是深海裏的渦旋,讓人陷入其中便無可逃脫。
四大隱世家族上到了半山腰處,看到一處稍微寬敞的地方被踩的亂七八糟的腳印和大開的山門時,不加猶豫的帶著人就追了進去。
山門處,四芒星的徽章已經歸位,權子聖的人肯定是已經進去了。
然而,就是在四大隱世家族的人都進去之後,半山腰的叢林裏忽然冒出了一隊人。
而這隊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權子聖。
一雙深邃的眼中帶著嘲諷的笑。
“你確定不進去看看?”
施小雪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問。
權子聖不由得側過頭來,捏了捏她的鼻子,“沒那個必要,走了三天,山也爬了,該回去了。”
“去把徽章拔掉,關山門。”
權子聖的話音剛落下,手下立刻一點也不耽擱的就把徽章拔了下來。
山裏麵到底是什麼情形他們也不太知道,反正隱世家族的人帶了不少的武器,這座山門絕對是困不住他們,隻是會讓他們有不少的消耗而已。
“砰!”的一聲,巨大的山門關閉。
山洞內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顫抖,緊接著隱世家族的人慌忙的轉過身去,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山門。
這麼大的響動,也隻有開山門才能做到。
難不成是……
“快去找人看看。”
雲染第一時間發聲。
他們追進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權子聖的影子,想來是有些不對勁兒。
權子聖走的再快,也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不留下,這裏明顯就是沒有人進來過。
“該死,上當了。”
“什麼意思?”
雲染低咒,離著他最近的戚少也沒功夫跟他打嘴皮子上的仗了。
“權子聖根本就沒有進來過。”
雲染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權子聖沒來過?
權子聖沒來過代表什麼?
是說這裏根本沒有寶藏,還是說這是他們的葬身之所?
“你是說,權子聖故意引我們過來,這裏並沒有寶藏?”
“不是。”
麵對古家的問話,雲染淡定的搖了搖頭。
“徽章確實是鑲嵌在機關裏的,這裏也的確是寶藏入口,隻是權子聖想要咱們在這裏元氣大傷而已,這是在跟咱們四大隱世家族開戰。”
雲染眼裏浮上陰狠的神色。
今天來這裏的幾個四大家族的代表,不是家族的掌權者,也是未來的掌權人。
都是各大家族培養多年的下一代。
要是在這裏是喪生,對於四大家族來說絕對是一個重創。
權子聖還真是要麼不出手,要麼就直接斷了他們的後路。
夠狠!
雲染狠厲的抬唇。
“不用等了,山門一定是關上了,我們現在繼續深入吧,手上的武器一定要護好了,能不能出去就靠這些了。”
“是。”
這個時候人心稍有慌亂,眾人全都緊緊的握住了手上的武器。
……
權子聖一行人離開,施小雪的手緊緊的抓著權子聖的手臂。
這座山早就隨著城市的遷移越發的荒涼,路並不好走。
山上的風越發的猛烈,一不小心,可能就滾落下去了。
“他們要是完完整整的出來了,我們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這倒不會。”
見著身邊的小丫頭沒好氣的擰眉,權子聖笑著點了點她的眉心,“如果沒寶藏,他完完本本的出來,確實不會有什麼損失,頂多是隨著我們白跑了一趟,但是如果有寶藏,你覺得他們能完完本本的出來?四大家族,相互爭鬥,最後的結果……”
權子聖邪肆的冷笑,雖說手法有些殘忍,可也不過是利用了人本性的貪婪。
他不主動出擊,下一個被殃及的就是他自己。
“嗯,依照他們的性子,不爭搶才是奇怪呢!”
施小雪淡淡的點頭,反正事情做完了,該回去了。
下到山腳下的時候,看著車子,施小雪眼睛忽然一亮,“權子聖,咱們要不要給他們留下兩輛完好的車子?”
“當然。”
權子聖讚賞的揉了揉小丫頭的頭。
最絕望的並不是沒有生路,而是明明有生路,卻在下一秒又絕望。
所以,不僅是紮破了輪胎,就連車上的油都抽的僅剩下一點。
當然,有兩輛車子的油會稍微多一點,這樣才能讓人爭搶不是?
“好了,該回去了。”
揉了揉自家媳婦兒額前的碎發,坐上車子,朝著最近的城市飛機場開過去。
任務結束,再開車回去就是受罪了。
……
權子聖和施小雪在權家出現的第一時間,四大家族立刻警惕起來。
慌忙的聚集到了一起。
“權子聖回來了,你們收到消息了嗎?”
雲家老頭說著,蒼老的容顏上也浮現出了擔心的顏色。
權子聖浩浩蕩蕩的去,隱世家族的人就跟在後麵。
現在才一天的時間,權子聖就安然無恙的回來,反而是自己這邊的人,到現在連一個音信都沒有,這並不是個好現象。
“還是再派些人手去吧,雖說權子聖回來了,但是權子聖的車隊到現在卻還都沒有回來,那些手下還沒有音信,想必權子聖現在也在等。”
“嗯。”
雲老爺子緩緩的點頭,鷹一樣的眼裏思索半刻,依舊是堅持最初的觀點,“派人去接應安吧,我總覺得心裏不安。”
事實上,雲染這些人確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隨著山路一路深入之後,寶藏是有了。
但是真的如權子聖所料,剛看到寶藏就出現了分配問題,四大家族的人當即就打了起來。
勢均力敵,一片混戰,誰也沒有得到了好出去。
好不容易憑借最後力量打破山門,準備把那些金銀珠寶搬出來的時候,一下山,才發現車子的輪胎已經壞掉了。
唯一幾輛正常的車子,進去之後,竟然發現油表上的油量已經達到了下限。
“該死,權子聖,你夠狠!”
雲染雙眼恨的幾乎是要瞪出來了,發狠的表情讓他整張臉幾乎猙獰了起來。
“這車有油,這輛車可以開走。”
忽然間有個人尖叫了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槍響,那個人的聲音驟然而止。
緊隨其後過來的其他家族的人瘋狂的開槍射擊。
“雲染,你跑不掉的,想要從我手裏逃走,也要看看我手裏的槍會不會同意。”戚焰一臉的血汙,幾近瘋狂和猙獰。
他一次輸給雲染,卻不代表一直會輸。
唯一的兩輛完整的車子被戚家的人占據,由於方才一陣瘋狂的射擊,雲染這邊的人也損失了不少。
雲染的額頭析出細密的汗珠,微微隆起的眉頭讓人頗為擔憂,似乎是在隱忍著巨大的疼痛。
“雲少,怎麼樣?”
雲染從小就有腿疾,百治不醫。
依照雲家的實力,要是能治得了雲染這個病,出多少錢,雲家都拿得起,可惜,天妒英才。
戚焰看到雲染的整個身子都靠在了車子上,不由得仰頭大笑。
“雲染,我早就說過,你直接從了我,也好過這來來回回的跑著受罪,你這兩條腿,似乎不太適合劇烈運動啊!”
戚焰嘲諷之意十分明顯,雲染原本就猙獰的臉色此時更是難看。
“戚焰,你少給我風涼話,到底適不適合,試過了才知道。”
雲染說著,忍著腿部的生疼,從懷裏逃出來一把槍,對準了戚焰的胸口。
然而就在要扣動扳機的時候,手部力量虛浮的一點力量都沒有,手腕更是不用說了,根本使不上力氣。
戚焰顯然是對雲染的傷勢頗為了解。
看到雲染拿出槍來的時候不僅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還刻意的挺了挺胸膛,篤定了雲染沒有力氣開槍。
都說最了解自己的並非是自己本人,而是自己的敵人。
這句話一點兒都沒錯。
雲染便是如此。
“雲染,我有沒有說風涼話,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既然你沒有力氣了,我不介意帶著你回去。”
戚焰一步步的走近,雲家的人把雲染護在身後。
兩都在拉鋸。
原本雲家還是占據上風的,但是雲染的身體連動一動都難,以至於雲家的人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精力來照看雲染。
“雲少,快上來,我背著你走。”
“沒用,車子在他們手裏,要想走,咱們必須拿下那輛車子。”雲染幾乎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完了這句話,旋即又道:“雲家的人給我聽著,權力去搶車。”
“嗬,雲染,你都這樣了,還放不下那些錢財?錢再多,也救不了你這雙腿不是嗎?”
戚焰嗤笑,一點也不放過能嘲諷雲染的機會。
果然,雲染的臉再次猙獰起來。
這雙腿是他的痛,生來就帶來的毛病,醫治了二十多年也未果。
忽然,雲染仿佛時候死灰複燃一般從地上站起來,手上的槍也頂在了戚焰的胸口。
……
五天。
整整五天的時間過去。
權子聖和施小雪的日子過的可謂是輕鬆。
“權少,默文先生來了。”
書房裏,權子聖正在看著文件,聽到手下的彙報,點了點頭,“請他進來吧。”
“是。”
門外,剛巧是煮了一些湯圓的施小雪端著碗走到門口,聽到裏麵人的彙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哥哥來了?”
把碗放在桌子上,小臉兒上洋溢著笑。
喜悅的神色毫不掩飾,以至於權子聖渾身上下都酸味擴散。
“坐下等著。”
權子聖長臂一撈把施小雪抱在懷裏,手臂的力道讓施小雪不由得對天翻白眼。
她當然知道權子聖是什麼心思了,這是怕她的心跟著哥哥跑了吧。
就說血液之間是有強烈的聯係,但是她也發現,隻要不是對方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她的情緒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權子聖,你是不是有些擔憂過度了?”
側著頭,仰頭看著自家男人問。
權子聖沒好氣的冷哼,“我是等著默文帶藥過來的。”
驢唇不對馬嘴的問答,然某些人的心思卻是顯露無遺。
“來了?藥呢?”
默文才在書房裏坐下,權子聖就迫不及待的問,甚至根本都不給施小雪和默文說話的機會。
默文戲謔的看了看權子聖,又看了看自家的妹子。
“我說權子聖,你就是吃醋也不是這麼個吃法吧,擺著一張臭臉給我,說的我更不想把這藥給你了。”
他是從g國那邊過來的,正好聽說藥物研製好了,就順道給帶過來了。
剛下飛機,連口氣都沒喘就開著車過來了。
誰知道這家夥不感激也就算了,還給他擺臉色看?
“默文,快把藥拿出來。”
權子聖聲音又冷了幾分,尤其是發現懷裏的某個小家夥有些按捺不住的開始動來動去的時候,權大爺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
平時怎麼沒見到她對自己這麼熱心?
他出差回來也沒有見到她高興的撲上來親他幾口。
權子聖心裏冒酸水,施小雪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了,忽然覺得這男人分明就是個小孩子。
“好了,看在你這麼擔心我家小學的份兒上,我也沒有打算為難你。”
默文絲毫不放過嘲笑權子聖的機會,權大爺也不放在心上。
反正,沒有什麼是比自家媳婦兒還要重要的事兒。
一共兩小瓶的藥,通體純淨的紅色,看上去有些像是紅酒的顏色。
量不大,一口而盡的樣子。
“就這個?”
施小雪伸出手去拿了一瓶過來,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來這藥有這麼大的能量。
默文見這小丫頭如是表情,失笑的搖了搖頭,“我剛見到這藥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但是好東西速來經得起推敲,要是把那個專家抓過來給你解釋一番,你能聽上三天三夜……”
想起這個,默文就是一陣頭痛。
他哪裏知道權子聖的基地裏有這麼個較真的老家夥。
他剛拿到藥,就問了那麼一句,然後老頭就不樂意了。
開始跟他解釋起來。
他不想聽,老頭就拉著他解釋。
以後他一定得離這些老學究遠一點,否則性命危險啊!
“默文哥哥,是沒休息好嗎,你臉色有些難看。”
“沒,沒。”
默文連連搖頭,對上權子聖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的時候,又是滿麵怒意。
“權子聖,你是料到了老家夥會給我上課吧!”
默文咬牙切齒的問,聽一個老家夥說什麼化學反應,簡直是就是人生中的噩夢。
必須聽,還不讓走。
走了就不給他藥,簡直是活受罪。
“是你不尊重科學,這可怪不得我。”
某個男人心裏頭暗爽的說著風涼話,默文簡直是想要一巴掌拍過去。
愛吃醋的男人真是可怕。
“好了,藥已經送過來了,老家夥說直接喝就行了,當然喝完了可能要睡上一兩天。”
拿起一瓶藥,轉身就走。
到了書房門口,默文沒好氣的說:“借你的客房住兩天,另外四大家族找到了寶藏,正在內鬥,但是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你算賬,你要是需要人手,直接調遣就行,我已經給他們下過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