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根本不把古家的人放在眼裏。
古家這幾年來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算得上四大家族裏實力最弱的了,隻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已,不過對於而今的權家而言,古家現言是已經不夠看了,來此也隻是為了某些事情方便一些,免得分心出來,費了心神。
“什麼意思?”
權家人嘴裏的夫人便是師兄啊學,施小雪是誰?
一個出身的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而已。
又怎麼可能會跟古家有關係?
“瑞安先生有什麼事還請明示。”
古家的掌權人古冥思蹙著眉問,瑞安也懶得廢話,原本這些處理關係上的事都應該是冷安來處理的,要不是小雪依舊在婚禮當中,權少不願意出來,才用不著自己這個非專業人士來談判。
“也不是什麼大事,權少隻是想讓我跟貴家族說一聲,當初得到徽章,也是古家的古易先生親自所給,隻是古先生之所以願意把徽章給了權少,看的也是我家少夫人的麵子。”
瑞安說到這兒,古家的人還是一頭水霧。
誰都知道是徽章對四大家族而言是有多重要,古易的心思不在這上麵,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把徽章給了權子聖。
哦不,是權子聖的夫人。
“古家的人還不會不知道,我家夫人的養母叫施嫻如吧。”
塵封了許久的名字,再次被提起來的時候,即便是年輕一輩,不是太清楚當年的事情,可是對於這個名字卻並不算是陌生。
施嫻如,聽聞當年古易為了這個施嫻如鬧的整個古家上下都炸開了鍋,後來雖說結婚了,也一直不能安心下來,據說還是想著這個叫施嫻如的女人。
而老爺子去世之前最討厭說的人也是這個施嫻如。
“徽章交到了權少的手上,權少也將秘密破解了,寶藏而今也不在古家手裏……”
“古當家不要急著說話,我來隻是想要傳達一下權少的意思,古易先生去世之前囑托過權少,隻要古家不先對權家動手,權少可以保證古家安穩,想必權家這幾日跟戚家之間的博弈,古家也看了清楚了,古家要不要插手進這場隱世家族和權家的鬥爭中,還希望古家能考慮清楚。”
“瑞安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古家應該已經明白了,具體怎麼做,全看古家自己的意思了。”
瑞安說著,起身紳士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告辭。”
“送客。”
古冥思蹙眉吩咐,待瑞安的身影消失了,身邊的人才小聲道:“當家的,我們真的不出手嗎?”
“出手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何況權家的實力在那裏擺著,背後還有黑澤明幫忙,就算是四大家族一起,都未必會有勝算。”
“也是,可是就這麼……”
“古家早就不是當初的古家了。”
古冥思說罷,低落的轉身上樓。
古家,早就是沒落了。
早在開始籌謀著得到寶藏的時候就已經腐朽了。
而今,固然已經沒有爭的必要了。
四大家族散了也好,也才能安寧一些。
日月星辰流轉,轉眼又是半個月。
看著床上依舊睡著的人兒,心中越發的煩躁。
大手使勁兒的握著那雙素白的小手,用盡了全力才能讓壓抑住心中狂躁的情緒。
那是許久都不曾有過的狂躁感。
那是在那個黑暗的組織當中時,才會有的壓抑和暴躁。
“丫頭,快點兒醒過來,否則,我不保證能控製的住自己的情緒了。”
這半個月,他才真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或許是切身的體會到了當初小雪以為他已經死了,又不願意相信,卻又要一個人支撐著整個權家的感覺。
她小小的肩膀,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撐到他回來,才能懷著身孕,堅持著,替他守住權氏。
“丫頭,一定要快點兒醒來。”
狠狠地吻著她纖白的手,直到臥室外麵傳來了淡淡的敲門聲,才緩緩地抬起頭來,收住了臉上的情緒,換上了一副冷銳的神情。
“權少,時間到了,該去雲家了。”
“知道了。”
不鹹不淡的應下,已然是提不起任何的情緒了。
權子聖的心思一向是全然落在了施小雪的身上,毀掉四大隱世家族也是為了給她一世的安寧,如果毀掉四大家族,卻輸了她,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他希望她能快點醒過來,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狂到令她厭惡。
天色陰沉,冬季的飄雪已然飛落。
這是個凋零的萬物不生的季節。
雲家上下,也像是這冬日裏的雪天一般,陰霾到覆蓋住了一切的曾經,灰塵不剩。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雲家的麵前停下,“權少。”
雲家外,早就守候的權家人恭敬地打開車門,權子聖從車子上下來,緩步的走進雲家的大宅,一步步的進去,越是深入,唇畔的笑容越是森冷。
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刹那又回到了組織裏人人敬仰又讓人懼怕的那個教官。
雲家的客廳。
權子聖是第一次來,如今站在這個位置上除了狠辣,再也沒有別的情緒。
優雅仿佛是中世紀的貴族,眼裏的神色卻像是地獄而來的使者。
隻見權子聖伸手彈了彈衣袖,“雲老爺子,是不是該把東西給我了?”
權子聖不緊不慢的在沙發上坐下,冰寒的氣息,森冷的言語。
即便是仰頭看著坐在高位上的雲老爺子,氣勢上卻一點都不輸於這位掌管雲家多年的掌權人。
“我給權少東西?”雲老爺子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看向權子聖,“如今整個雲家都已經沒落在了權家手裏了,雲家還有什麼東西是權少沒有的?”
半個月的時間,讓雲家全軍覆沒。
權子聖,真不愧是權子聖。
半個月的時間滅掉了戚家。
又是半個月滅掉了雲家和赫本家族,剩下古家是已經沒落的,最沒有影響力的,動或者是不動,對於權子聖而言都無傷大雅。
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四大隱世家族就任由他宰割。
同一時間,芯片銷售上不僅沒有擱置,反而還如火如荼。
“雲老爺子還是不要跟我開玩笑的好,你知道我權子聖並沒有什麼耐性,起碼在這件事情上我並沒有太大的耐心,否則我也不會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迫切的想要吞並四大家族不是嗎?”
權子聖揚了揚眉,旋即又是忽然一冷。
唇畔的笑容越發的邪肆,隻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毛骨悚然。
“雲老爺子,您歲數大了,我不介意提醒您,解藥!”
解藥?
權子聖說出來的時候,別說是雲染等雲家人一頭水霧,就連冷安和瑞安都是有些不明不白了。
什麼解藥?
難不成權少一個月內不眠不休的想要吞並四大隱世家族,就是為了解藥兩個字?
別人可能不了解,但是雲老爺子卻十分清楚權子聖要的東西。
然而,饒是如此,雲老爺子依舊是忍不住震驚。
“權少所要的解藥,是什麼解藥?”
老爺子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問,隻是這態度,卻是讓權子聖陡然一笑。
“既然雲老爺子必須要我提醒才能想起來,我也不介意多說幾句,免得雲老爺子歲數大了,記的不太清楚了。”
權子聖噙著笑,寒光乍現的眼掃了一眼坐在上位的雲老爺子,垂下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裏的徽章。
“自從我權子聖拿到了這枚徽章開始,雲家的人就一直追著我不放。起初雲染接近了夢露,我想雲染當初並不確定我拿到了徽章,隻是想要借用夢露這個偵查高手去追蹤古易,隻可惜夢露當時情緒並不是很高,還找到了正在l國的我,不過當時雲家似乎也沒有把徽章的事情跟我聯係到了一起,若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應該是雲家找到了施家,才確定了徽章在我權子聖的身上。”
權子聖說著,嗤鼻一笑。
“雲家把這其中的關係都弄了明白,尤其是看到了寶藏以後,依照雲老爺子你的性格又怎麼甘願與別人分攤了寶藏,更何況在寶藏爭奪過程當中,雲染還在戚家手底下吃了苦頭,你雲老爺子自然是看不過眼,所以瞞著所有人,包括雲染,派人給小雪暗中下藥,並且把矛頭指向了戚家。可憐戚焰派的人不僅沒有下藥成功,卻還要替雲老爺子你背上黑鍋。”
起初,他也忽略了其中的曲折,以為下藥的人隻是戚家的人而已。
可惜……
“權子聖,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了,事實擺在眼前,是你一手滅掉了戚家,難不成現在還要把過錯壓在我的頭上?”
雲老爺子麵不改色,穩坐泰山。
即便是被權子聖當麵指控,也並不把權子聖的言語放在眼裏。
無憑無據,誰又會相信權子聖的片麵之詞?
“雲老爺子不愧是掌權雲家幾十年的人,這麵不改色的本事還真是讓我佩服。”
權子聖用力的捏著手上的徽章,拇指驟然用力,“冷安。”
“是。”
冷安抬了抬手,當即身後的人遞上來一份詳細的資料。
“雲老爺子年歲大了,可能記性不太好,把這份資料給雲老爺子看看,若還是想不起來,可以把相關的人都帶過來。”
冷安一步步的上前,快要接近雲老爺子的時候,雲家的人第一時間擋在雲老爺子的麵前。
隻不過換來的隻是冷安的嗤鼻一笑。
“你們最好是讓開,我冷安若是想要動手,恐怕還沒有誰能攔得住我。”
冷安諷刺道,能跟隨在權子聖身邊這麼多年,他自然是有幾分本事。
何況,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有幾個是弱者?
可以說,凡是經過權少親手調教的,即便是最弱那一個,也可以殺的雲家人毫無還手之力。
強硬的上前去把手裏的資料遞給雲老爺子,雲老爺子接過了資料並沒有看,而是看著權子聖不屑的笑了笑。
“權少給我的資料固然全麵,但是權少想要栽贓一個人,又有誰能逃脫得掉?何況如今的雲家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權家想要隨便給我們安排一個罪名,我們受著就是。成王敗寇,這次是雲家敗了,自然要承擔後果,隻是權少說的什麼解藥,還恕我並不知曉……”
雲老爺子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權子聖的臉色可以說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山雨欲來,凡是看著權子聖的人,都不由自己的渾身發寒。
可能,所有人都在好奇權子聖生氣的時候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暴怒,或者是大發雷霆。
然而,並沒有。
有的隻是冷凝,仿佛房間裏都能凝結出冰來一般的冷。
“既然雲老爺子並不知道,就不要怪我權子聖不講情麵,毀了這雲家的百年基業了。”
“你要做什麼?”
雲老爺警惕起來,然而,他的話音才落下,就聽到了一聲巨響,自雲家的西北角爆裂開來。
震懾耳膜的聲音,就連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
“如此宅邸,毀了確實可惜,不過這還都是雲老爺子自己選的不是嗎?”
沙發上,優雅而坐的男人並不說話,冷安沉著聲說著,不理會雲老爺子的臉色,怒道:“怎麼停了,難不成你們還要替雲老爺子惋惜這百年宅邸?”
冷安怒斥,爆炸聲緊接著再一次響起。
比剛才還要劇烈,讓人的心房都跟著顫抖。
“權子聖,你給我住手,這裏是m國,還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炸!”
權子聖隻給了一個字。
臉上的表情一成不變,看的人膽顫心寒。
第三次爆炸聲響,響在所有雲家人的心上。
就在第四聲響要開始的瞬間,高位上的雲老爺子的氣焰一瞬間萎靡了下去。
“住手,解藥我給你,讓你的人住手!”
蒼老而渾濁的,帶著些許祈求的音,也代表著一個家族的屈服。
“冷安,去看看雲老爺子的解藥是真是假,若是真,將人撤走,若是假,整個雲家,一塊磚瓦不留。”
狠厲的不帶有任何感情,這一刻,傲視一切的四大家族才知道,他們是得罪了一個他們最得罪不起的男人。
“雲染,去我的書房暗格裏把藥取出來,交給權少。”
雲老爺子的手抓握著椅子,頹然的靠在椅子上,再無精神。
一步登天,一步也可以入地獄。
成功與失敗也不過是一步的差距。
而他,偏偏踏錯了,碰了不該碰的人。
雲染心有不甘,可是如今的情形他比誰都要清楚。
想要留住雲家這百年積累下來的附院,就乖乖的交出權子聖要的東西,否則雲家真的會片甲不留。
權子聖做得出來,權子聖從來都不是至善之人,更不是可以讓人隨意拿捏的人。
隻要他想,人間地獄任憑他選。
取了藥出來,遞給權子聖。
沒想不過分鍾的時間,就進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齊全的檢驗儀器,當場就對藥物進行分析檢測。
如此縝密的準備,一眼便可看得出來,施小雪斷然是別人動不得的。
權子聖將這女人捧到了手心裏。
隻有碰觸過了,才知這其中的凶險,才知道要付出的代價是有多高。
雲家,便是如此。
“權少,藥物沒有問題。”
兩個醫生異口同聲,權子聖緩緩的起身,理了理袖口轉而便走。
然權家的人卻沒有要撤走的意思。
眼見著權子聖的身影消失,雲老爺子張了張嘴,最終卻是沒敢開口挽留。
這個人太過可怕,即便是他活了七十多個年頭,也是第一次才會如此的恐懼。
“雲老爺子不必擔憂,隻要我家夫人醒過來,權少自然不會再為難雲家,畢竟雲家對於權少而言,根本不夠看。”
冷安嘲諷,輕蔑的眼一一掃過在場的雲家人,這一天所有的雲家人都記住了一個名字……權子聖!
這一天,四大隱世家族,就此崩潰!
輝煌不再,留下的不過是個殘破不堪,已經腐朽掉的世家。
沒落,隻是時間的問題。
……
權子聖回到權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臥房。
悄無聲息的進去,即便是明知道她依舊在睡,甚至不會自己醒過來,卻還是會騏驥,騏驥著他一回到家裏迎接著他的便是她寧靜的笑容。
恬淡雅致,總是能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感。
“丫頭,下次我再也不是允許你這樣睡過去了。”
樓下,被權子聖扔在客廳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醫生們隻能幹站著。
看到冷安進來,連忙追到冷安麵前。
“冷先生,權少什麼都沒說就上去了,我們……”
“到客房去,先把藥給默文先生試用了再說。”
這種時候,根本不用再問權少的意思就知道權少的心思。
權少怎麼能讓小雪以身犯險,即便是已經確定了藥物沒有問題,也不會隨便在小雪身上用。
所以,隻好委屈了默文這個做哥哥的了。
何況默文這個哥哥對妹妹一向不錯,即便是醒過來,知道是了權少的決定,也隻能是吃了個啞巴虧,頂多嘴上計較幾句,心裏頭還是會讚同這種做法的。
兩個醫生得令,當即上樓去。
大概看了一下默文的狀況之後就連忙給默文注射了藥物。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二十四小時以後就會醒過來。”
一天一夜的時間,漫長的讓人焦心。
權少羽小盆友幾次跑到臥室外偷看,看到的都是一副令人擔憂的場景。
爹地就那麼呆坐在床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床上的媽咪,仿佛是一走雕像,永遠都不會動一般。
一個月的時間,爹地不眠不休的,他很懷疑,爹地的身體能不能堅持得住。
何況,現在默文叔叔還沒有醒過來,藥物都沒有給媽咪注射,爹地這麼守著,要守到什麼時候?
看著,眼睛不由得濕潤起來。
爹地永遠都是這麼愛護著媽咪,一直一直,從來都沒有變過。
山崩地裂,海枯石爛,哪怕滄海桑田,爹地對媽咪的感情也永遠都不會變。
迷蒙,頭還有些暈眩。
用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下巴處長滿了胡茬,一張優雅的臉變得有些滄桑。猩紅的布滿了血絲的眼瞼,一雙眼睛仿佛是眨也不會眨。
尤其是看到床上睜開眼的人兒的時候,一雙眼睛更是顯得呆滯,似乎是生怕自己看錯了一般。
守了這麼久,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守了多少個日夜。
盼著,盼到了麻木。
甚至忘了去眨眼,隻是想要等著她醒來。
“權子聖,你老了許多。”
床上,施小雪心疼的抬起手來,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優雅的,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男人變得如此滄桑,也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這個耐性十足的男人會在她的耳邊說他怕忍不住會做出讓她厭惡的事。
她聽得見,也想要快點兒醒過來,然而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隻能聽著他離開的聲音,而後就又毫無知覺的睡了過去。
“丫頭,你、行了嗎……”
大手握住她素白的小手,一雙眼睛裏喜悅卻又充滿了數不清的疲憊。
“醒、醒了……”
“砰!”
小雪才剛剛說了兩個字,扣住她的大手突然跌落下去,緊接著就是權子聖咚的一聲倒在床上的聲音。
“權子聖?”
虛弱的從床上撐起身子來,無奈之下,隻能喊了人過來。
不過一分鍾的時間,瑞安便從樓下跑了上來。
“怎麼了?小雪你醒了?”
看到坐在客廳裏,手上握著電話,十分焦急的小雪,瑞安驚喜萬分。
醒了,終於醒了。
隻是……
“小雪,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那個……你幫我把權子聖抬到床上去,他似乎是累了。”
示意瑞安扶著她進去,施小雪眉眼間無不擔心。
“呃……小雪,權少不會是看到你醒過來之後就直接暈了過去吧!”
瑞安看到自家權少倒在床上的姿勢,就能猜得出來當時的情況。一邊上去扶人,一邊笑道:“小雪,下次你可不要昏睡這麼久了,要不然權少估計會睜著眼睡著的。”
“什麼意思?”
施小雪不明所以,還以為權子聖是這段時間忙著芯片和四大家族的事,加上自己又昏迷,休息的少了,所以才把自己給弄的那麼糟糕。
可是聽到瑞安的話的時候,卻忍不住濕了眼眶。
“小雪,自從你睡過去之後,權少就一直沒有合過眼……”
“是、是嗎?”
僵硬著吐出來兩個字,幾乎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她何德何能,能讓他如此待她?
她睡了多久?
剛才拿著手機撥電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和日期,一個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他從來沒有睡過,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又是怎麼撐過來的?
“我、知道了,我陪他睡會,謝謝你了。”
中規中矩的言語,瑞安也並沒在多說。
小雪的心情,他能理解。
若說這些人中誰最心疼權少,怕是沒有人能比得上小雪。
**,躺在男人的身邊,手臂橫過男人的窄腰,緊緊的摟住。
手臂擱在他的肩上。
仿佛是下意識的察覺到身邊有人,權子聖伸過來手臂,將手臂繞過她的頸子,將她攬進懷裏。
不知不覺間做出來的真實反應,暖了人心,暖到淚眼婆娑。
第二天一早,施小雪醒來的時候,綱要喊了丫頭過來幫忙,過來的卻不是她要喊的那個人。
“麗莎呢?”
施小雪詫異的問。
“麗莎似乎是犯了什麼錯,已經離開權家了,走的時候說是她自己做錯了事,權少是看在了夫人的份兒上才放過她一次,她要我等夫人醒來的時候,跟夫人說一聲對不起,是她辜負了權家和夫人對她的信任。”
侍者如是說著,施小雪也就沒有再多問。
到底做過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她已經醒了過來,又何必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