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一還真的有點懷疑,住在她隔壁房間的少爺,是不是喬治?
咬了咬吹彈可破的嘴唇,掐了會兒手指,最後決定走過去敲門,一探究竟,反正這樣回房間,肯定也是失眠。
“咚咚咚”有些膽怯的緩慢的敲了三下。
耳朵貼在門上,裏麵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
大概一分鍾過去了,門還是緊閉著的。
“咚咚咚”這一次許念一敲得有些大膽,可能是以為屋裏應該沒有人在吧,完全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門開了,和許念一麵對麵站著的人,讓許念一一時間慌亂了,原來,住在這個房間裏的少爺真的不是喬治。
大冬天的身上隻掛著單薄吊帶裙的女人,渾身都散發著讓男人會欲罷不能的媚態,在許念一一個女人的眼裏都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應該就是書上所說的國色天香吧,她有天使的麵孔,還有魔鬼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她有一股讓人會神魂顛倒的妖氣。
身為女人的許念一都已經開始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想入非非了,估計她要是個男人,也會想要征服她的,許念一一時間好像隻顧著欣賞眼前的絕色美人了,忘了自己敲門的意圖。
“請問你是敲錯門了呢?還是……”女人不耐煩的瞥了許念一一眼。
就這一眼,就這沒有說完的話,許念一已經對眼前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剛才的欲念,太庸俗。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許念一抱歉的笑著,準備識趣一點的快點撤離現場。
再笨也應該知道,女人穿的這麼少,房間裏一定有男人的,不然誰大冷天的幾乎是光著睡覺啊。
“是誰啊?”屋內轉出來低沉醇厚的聲音,熟悉又刺耳,許念一剛要轉身離開的身體,想被點了穴道一樣,靜止在哪裏,想動都動不了。
隨後,熟悉的腳步聲在對許念一步步逼近,她很像在他沒有走過來之前,逃之夭夭,如果此刻腳下有個地洞,讓她掉下去該多好。
還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那抹讓她不想聽到的音質,再次襲如她的耳朵,“你還沒有睡啊?我累了,你回房休息吧。”
許念一沒有回頭看他,他也沒有站到她的麵前和她說話,但隻是聽聲音,就已經確定他臉上是不帶一絲一毫的溫暖的,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屑一顧。
麻木的許念一,想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卻不知站在她背後的他,此刻心也痛的快要死掉了,他恨不得拿把刀捅了自己。
“哢嚓”許念一房間的門重新關上了。
那個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傾城美人,嘴角一抹刺骨的冷笑,她犀利的雙眸好像可以看穿所有的一切,“你老婆?”
水蛇般的身子纏在喬治的身上,玩味的想要挑起他的每一根神經,她在等著這個男人在她的身上爆發男人的獸性。
“你可以走了。”一把燃燒的正旺的火苗,就被一塊冰封了千年的冰山給徹底熄滅了。
女人好像對這樣的待遇並不感到意外,隻是快要到嘴的美味,就這樣的掉了,實在有點可惜,畢竟想喬治這樣的男人在這座城市裏還是屈指可數的。
女人知趣的進屋穿上了外套,帶著珠光寶氣的手指,放在了喬治的眼前。
很簡單,她是在索取她剛才為了他表演的演出費。
喬治瞥了一眼床頭的櫃子,沒有說話,他還在心痛剛才許念一離開時的那個背影。
他不想這樣的,可他必須這樣做,隻有這樣做,才能讓她徹底的對他死心,他才能……
女人拿了支票,還不忘偷了眼前世間少有的極品男人一個香吻,笑臉盈盈的搖晃著手裏的支票,“謝了。”
……
許念一麻木的坐在門口,無力的身子倚在門上,淚水大顆大顆的滑落著,她心裏那說不出的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突然,她站了起來,開門走出房間,梨花帶雨的她也顧不上擦拭臉上的淚水,三步兩步的就走到了喬治房間的門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她歇斯底裏的用力拍打著喬治房間的門,甚至還抬腳用腳踢門。
她受不了了,她忍不下去了,她崩潰了,也可以說,她幾乎瘋了……
門開了。
看著梨花帶雨,淚流滿麵,怒目圓瞪的她,他……
窗外的雪,也累了,沒有傍晚時下的那麼大了,隻是零零散散的在紅黃綠的霓虹燈下輕飄著,真像是夜間的精靈在跳著旋轉的華爾茲。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喬治的心痛極了,特別是看到她已經哭得微腫的眼睛,還有淚眼朦朧的那說不盡悲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