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quella最完美的傑作是什麼嗎？”
的笑意忽然變得不可捉摸。
薄靳言長眉微挑，靜待下文，眼神卻是注視著林菲，毫無遮掩。
quella忽然從“他”身上撤了下來，然後悠然地來到薄靳言的麵前，微微上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麵容，熱烈奔放中透出一絲邪肆不羈。
她的手指輕輕地挑開他的西服外套，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襯衣紐扣。
在這個過程中，薄靳言始終沒有作聲，麵上波瀾不驚，隻是任她施為——然而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心裏的波濤澎湃，幾欲令他克製不住狂喜。
哦，多麼令人懷念的一幕，一切就如昨日重現。
——林菲寶貝兒，你總是令我如此驚喜。
下一秒，薄靳言的眼中潛藏的笑意倏忽凍結。
“！”她的聲音掩飾不住的興奮，纖長冰涼的指尖一道一道地撫摸著他腰間的疤痕，“一點沒變，它們還和之前一樣精密工整。”
薄靳言的大腦瞬間出現了半年前地獄般血腥陰暗的畫麵：
穿著一整套白色生化服，完全看不清臉的女人，在他絕對清醒的時候，異常冷靜地靈活揮動她的手術刀，很快便剖出了一節腸子，然後握在手中，在他麵前示意般地炫耀......
雙重人格！——不是“他”最擅長的心理控製術。
這是另一個她。
薄靳言的呼吸一窒——那麼，她來到他的身邊......是巧合還是預謀？
不同於他的頭腦風暴，quella卻是偏頭看了一眼,語調無比輕快：“你猜，我當時最想呈現一幅什麼樣的圖案？”
“他”漫不經心地道：“愛達荷州的死亡公路，西伯利亞海域的無人島？”
“無所謂了。隻是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將你麵前的這個男人當做實驗品。”“他”的聲音忽然低沉而充滿誘惑，“因為很快，他就會成為我們新的夥伴。”
“像tommy一樣？”她戲謔道。
“——”他攬過她肩，低頭輕聲道，“他怎麼能和tommy那個野蠻的屠夫相提並論？他，才是我最得心應手的夥伴。”
“評價很高。”
“當然。”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看似隨意的對話，聲音平靜而冷漠：“如果你的籌碼是我麵前的這個林菲的第二人格quella,那麼我想，我們已經失去合作的前提了。”
他微微勾唇，淡然而嘲諷：“抱歉，我不是你的夥伴。”
臉上的笑意漸淡，卻聽薄靳言話鋒抖轉，笑意冰涼。
“除非，你把她送給我。”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要求不算過分，畢竟傷害過我的人，此刻都在監獄裏準備度過餘生。”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她麼？”沒有立即回答，修長手指卻似懷念般地在林菲清麗的麵容上反複遊走流連，“可是為了你，我真沒有舍不得的。”
“quella，到他身邊去吧。”就像出讓了自己心愛的一件玩具，“他”臉上的笑意仍然漫不經心，“他會是你的新主人，goodluck,girl。”
她臉上笑意一凝，滿眼都是被拋棄的憤怒和委屈，立在原地，非常不配合。
薄靳言不客氣地將她拽到自己身邊，低聲笑道：“謝謝，我收下了。”
“這是我對你的最大讓步。”“他”的聲音倏忽冰冷，“薄靳言，讓我看到你願意合作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