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佳琪在外麵逛了一圈,買上幾件新衣回到公寓,薑瀾驚了。

房子裏怎麼多出來這麼多東西?

男人的皮鞋,領帶,外套……等等,這些行李似乎都很眼熟。

正困惑間,就看見陸行州從書房裏走了出來,一身寬鬆的家居服,仿佛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你這是……”如果她沒認錯的話,那些都是他的東西。

陸行州雲淡風輕的開口:“既然你一個人住不習慣,我就勉為其難的搬過來。”

薑瀾瞠目,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這是單人公寓,浴室臥室書房什麼的,都隻有一間,你住進來肯定覺得不方便。”

陸行州輕描淡寫的回應:“沒關係,我可以適應。”

他沒關係,她有關係好不好!

“但是,這裏離你公司遠了點兒,萬一路上碰上堵車什麼的,搞不好會耽誤你的工作行程。”薑瀾再接再厲,試圖讓男人改變主意。

然而陸行州的語氣毫不在乎:“這是司機應該關心的事。”

薑瀾默默為何叔點蠟,最後無奈道:“陸行州,你那麼多大房子,好好的放著不去住,跑來我這裏湊熱鬧幹什麼?”

“怕你寂寞。”

“這你放心,我一點都不寂寞。”薑瀾頭疼無比,“敝舍供不起您這尊大佛,而且以你的身份,住在這裏實在是委屈了點兒,還是勞你搬走吧。”

陸行州振振有詞,“陪你,委屈一點也不算什麼。”

老實說,如果不是深知這個男人的本性,薑瀾差點就要被他這幾句話給騙到。

看他打定主意不離開的樣子,薑瀾心頭有些恨。

“陸行州,你就一定要把我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才滿意麼?”

陸行州撫上她的發頂,明明動作輕柔,聲音裏卻沒有多少情緒起伏,“是你不知好歹的搬走,我已經很遷就你了,還不知足?”

薑瀾惡狠狠的瞪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除非你想嚐嚐什麼叫‘咎由自取’。”

男人一句話就讓薑瀾泄了氣。

她鬥不過他的,與其讓自己遭罪,還不如順了他的意。

無奈,薑瀾隻得默認了要“與狼同居”的事實。

晚上,沐浴過後,薑瀾穿著寬鬆的睡衣來到臥室,望著已經坐在床上的陸行州,十分自覺的去抱被子枕頭,準備去書房將就。

“去哪兒?”陸行州合上書刊,鋒利的視線看了過來。

薑瀾理直氣壯道:“這裏就一張床,我怕擠到陸先生,還是出去睡好了。”

陸行州笑了,笑意裏帶有濃濃的促狹。

“薑瀾,如果不是我記性好,還真的會以為我們是第一次同居。”

薑瀾僵住了身體,他這話就是在諷刺她,兩個人明明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現在又來裝什麼純情,多可笑。

“那不一樣。”薑瀾鎮定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不算,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畢竟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陸行州忽然掀開被子,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來。

薑瀾退無可退,剛想開口,就聽到男人問道:“你很在意我有未婚妻?”

“……”薑瀾沉默片刻,猛然抬頭,“陸先生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在乎你身邊有幾個女人。”

說著,她攀上男人的脖頸,盈盈一笑:“難道你看不出來,我隻是在欲拒還迎麼?”

她就不信,用這種惡俗的反應,男人還會感興趣!

結果……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就不該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陸行州!

第二天,揉著小蠻腰,渾身泛酸的薑瀾在心裏憤憤不平,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