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瀾,看清楚我是誰。”
這熟悉的聲音,這冷漠的音調……
薑瀾定定的端詳過去,發現麵前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弟弟,而是陸行州!
“是你……為什麼是你?小尋呢?你把我的小尋還給我!”
陸行州扣住她揮舞的手,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他已經死了。”
“你胡說!小尋怎麼可能會死,他才從醫院出來,還沒有好好享受人生,還沒有好好戀愛,還沒有結婚生子,他怎麼會死……你騙人!”薑瀾奮力掙紮,怒不可遏的吼道。
然而,麵前的男人根本不理會她幾近崩潰的心態,一字一句清晰的告訴她:“你弟弟墜車失蹤,就算當時沒有死,這麼長時間過去,也差不多了。還有,他已經戀愛了,並且是和自己的親妹妹,更糟糕的是,你們的妹妹,懷孕了。”
薑瀾懵住,這些話她每個字都能聽見,可是連在一起,卻讓大腦當機。
“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陸行州麵容疏冷,語氣波瀾不驚:“簡單來說,就是——顧業明是你們的父親。”
薑瀾怔住了。
她腦子裏亂糟糟一片,不知道是喝醉之後的迷茫,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亦或陸行州根本就是在拿她開玩笑。
“所以,你現在不是孤零零一個人,沒有薑尋,你還有顧家人。”
陸行州這話聽不出是諷刺還是玩笑,薑瀾從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憤怒,死死瞪著男人。
“看著我失去一切,你高興了對嗎?”
望著女人那雙充滿怨憤的雙眸,陸行州不悅的鬆開她的下巴。
“你還有我。”
薑瀾一怔,隨即像聽見什麼笑話一般,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你是我的誰?情夫還是金主?嗬……陸行州,我跟了你兩年,整整兩年,就是養寵物也該養出一點感情來了吧?但是你——你根本沒有心!我失去了一個腎,一對雙胞胎,現在連最後一個親人也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你居然還不肯放過我,你就是一個禽獸!”
說著,她失去理智的一把抓過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鐵鏽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她驚訝於男人並沒有躲開,而後狠狠放開他的手臂,剛要起身衝出門去,卻在下一秒眼前一黑,直接軟倒了身體。
陸行州對女人的突然昏迷毫不意外,穩穩地接住了她。
薑瀾現在的體格本來就沒有多康健,喝了酒身體乏累,再經過情緒激烈起伏,會體力不支一點也不奇怪。
他將女人抱回床上,瞥了一眼手臂,上麵一排深深的牙印混淆著血跡。
能夠下這麼狠的嘴,這個女人是有多討厭他!
一夜渾渾噩噩,記憶混亂,薑瀾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枕邊無人。
她吃痛的坐起身,發現這裏是陸行州的某間私人別墅。
見鬼,她怎麼又在這個男人的地盤?
房門被人打開,陸行州穿著一身休閑家居服,看起來今天不用去公司的樣子。
“我怎麼會在這裏?”薑瀾記憶斷片,一時間想不起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的回憶暫時隻停留在去洗手間那會兒。
陸行州冷笑一聲,上前伸出肌理分明的手臂,上麵一口咬痕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