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沒有回應女人的話,而是慢條斯理的拿過手邊另一杯短飲,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背上,眸中看不出絲毫情緒。

薑瀾明白了,今天是她來求他的,要麼走人,要麼聽從吩咐,沒有二話可言。

一杯“Vodka”下肚,入喉辛辣難忍,薑瀾差點被濃烈的灼燙氣息給逼出眼淚來。

宋俊風瞧著這場麵,當即升起了心疼佳人的紳士風度,對陸行州半做輕鬆的開口:“陸少,懲罰嘛,意思意思就行了,這酒太烈,不適合女人喝,咱們不如玩點有意思的。”

薑瀾聽出這個宋氏當家和陸行州的關係應該還算不錯,因為她聽人說過,“陸少”這個稱呼,自從陸行州的父親過世,他徹底掌管“風行”之後,就沒幾個人敢如此沒大沒小,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叫出口,那必定交情不淺。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宋俊風。

可是,陸行州現在的心情明顯不佳,即便是多年老友打圓場,他也隻是輕飄飄的抬起眼瞼,“對她感興趣?”

宋俊風麵上一僵,餘光瞥向歐天瑤看她什麼反應,可女人卻隻是把目光留在陸行州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他便悻悻出聲:“你的女人,我能感興趣嗎?”

“現在已經不是了。”沒想到聽他這麼一說,歐天瑤立刻開口。

這話說得突兀,仿佛在刻意撇清他們的關係一樣,歐天瑤隨即補充:“我的意思是說,薑小姐和陸總的關係不是大家想的那樣,所以別這麼說,不要讓她感到為難。”

聽聽,這話說得多熨帖,不知道的絕對以為歐天瑤在給薑瀾解圍。

“嘖,不就一杯酒嗎?喝就完事兒了,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某個商二代開始催促起來。

他們可都是來放縱的,況且見慣了男女這點事兒,隻要不掃興,怎麼對待一個女人對他們而言完全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再說這個薑瀾主動找來,不就是做好麵對這種情形的準備了麼?裝什麼矜持呢。

薑瀾抿了抿唇,而後一鼓作氣,將剩下的烈酒給盡數灌入喉中。

“不錯嘛,薑小姐還是玩兒得起的。”那名商二代順勢拉她坐下,“這地方來過沒?要不要我帶你出去跳跳舞?”

不怪這人沒眼色的和薑瀾搭訕,因為看陸行州那副態度,他以為這個女人就和那些倒貼的貨色一樣,是可以隨意對待的,況且這小明星最近解約,現在一定急於傍上個金主重新發展,他撩一撩是給她麵子。

“不去。”薑瀾倒也真的不客氣的坐下。

沒辦法,喝下之後她的腦袋當即暈暈乎乎的,而且那辛辣的酒氣燒得她難受,於是準備自力更生倒上一杯白開水潤潤嗓子。

誰料,她的手還沒碰到茶水,另一杯白酒遞到了她跟前,“來來來,再喝這一杯,我相信薑小姐一定可以千杯不倒。”

薑瀾抬頭,眉梢輕斂,但旁邊的男人像是沒看見她的不情願一樣,依舊笑嘻嘻的把酒水往她手裏塞。

她不自覺的朝陸行州那一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歐天瑤正和他說著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裏。

薑瀾咬了咬牙,又一口烈酒下肚,腦袋暈得更厲害了。

不行,再這麼喝下去,她恐怕就算有機會也沒精力和陸行州談正事了,於是委婉開口:“抱歉,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才坐下來就去?”那名商二代不滿的拉住她,“等會兒,把這杯幹掉再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