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捉住她的手腕,“你心裏就隻有薑尋這一個重要的人?”

薑瀾毫不猶豫:“不然呢?我媽媽都死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這個惡魔,快把我弟弟還回來!你帶他走幹什麼?是不是別有目的?”

陸行州的眼眸輕輕眯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是我帶走了他?”

“哼,你有什麼做不出來……我才不告訴你!你又要去害人對不對?”

聽著女人口不擇言的話語,陸行州煩躁到了極點,畢竟“酒後吐真言”,以往薑瀾對他偽裝出來的柔情蜜意,此刻看來不過就是一場泡影,她對他已經厭惡到了一定的程度!

“是我帶走了他,你又能如何?”陸行州冷冷的回應。

薑瀾一愣,隨即不管不顧的捶打著他的胸口,“你為什麼要帶走他?為什麼不給我們一條活路?”

陸行州抓著她的手慢慢收緊,“你以為我帶走他是幹什麼?”

“還能是幹什麼,總之一定不會是好事!”薑瀾篤定的叫嚷:“是不是又有人需要腎源?還是想要從我弟弟身上奪走別的什麼?陸行州,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我都已經這麼百依百順了,你連我唯一的家人也不肯放過嗎?”

說著說著,她又痛哭起來,“陸行州,把薑尋還回來好不好?求求你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你要是覺得不滿,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如果還要我捐腎,我也可以,求你放過我弟弟,求你……”

女人一聲接一聲哀求的話語讓陸行州眼中深邃更沉,英俊的麵龐鍍上濃濃的陰霾。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惱怒到想要掐死這個女人,卻無從下手。

以前他倒是會毫不猶豫。

好一陣之後,薑瀾自行安靜了下來,頭疼的感覺一直侵襲著她,醉酒的無力感覺也不允許她一直發泄下去。

望著床上睡得不安分的女人,陸行州出了臥室,對門外的客房服務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一盆熱水和解酒茶被端進房間,伴隨的還有止疼藥,幹淨睡衣,一碗白米粥等等明顯照顧宿醉人員的物品。

“陸總,需要我派人過來伺候嗎?”客房經理小心翼翼的詢問。

陸行州注視著床上的女人,沒有回頭,“不用。”

客房經理驚了,這話的意思是要親自照顧薑瀾?嘖嘖,真是沒想到,明明媒體上炒得火熱,說是兩人關係斷絕,甚至解約了,誰知道私底下相處得這麼火熱甜蜜,這個消息要是曝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隻不過他一個小小經理,還真沒那個膽子曝光。

房門被悄悄關上,安靜的臥室頓時隻剩下兩個人。

陸行州將薑瀾的雙腿泡在了熱水中,用毛巾慢慢熱敷。

接觸到女人光滑的肌膚時,他才發覺這雙腿被凍得有多嚴重,冰涼的感覺滲透掌心,大概已經僵冷到沒有知覺了吧。

“你不是最會求饒麼?”陸行州慍怒的握住她的腿,“今天怎麼不開口?”

床上的女人痛苦的輕輕呻吟了一下,陸行州的手掌終究還是鬆了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