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瀾越聽越覺得不得勁,“陸行州,你這是準備鐵了心要和我分開,所以拿這些房子來打發我?”

陸行州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不,我對厭棄的東西不會給予施舍。”

“那這是……”

陸行州沒有回答她的話,“進去看看吧。”

薑瀾跟著進了房子,上樓後逛了一圈,最後來到陽台上。

這裏視野開闊,空氣清新,臨湖景色優美,確實是個適宜居住的好地段。

這時,身旁的男人緩緩開口:“原本是打算在結婚時送給你,但出了意外之後,我開始重新考慮要不要留你在身邊,至少這段時間不能。”

薑瀾連忙開口:“我已經聽顧業明說了,是不是因為有誰在針對陸氏?”

陸行州深邃的瞳孔晦澀不明。

如果僅僅隻是集團之間的利益競爭,他倒是不必擔心,但關鍵對方不止如此,或者說,他們終於意識到陸氏的壯大,又想像當年那樣故技重施。

想到這裏,陸行州臉上多了一層冷厲。

察覺到男人的冰冷,薑瀾想了想道:“陸行州,雖然我不清楚陸氏集團那些事,但我想說,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想陪著你,所以不要再趕我走了好嗎?”

“薑瀾,和我在一起,並沒有別人所說的那樣美好。”陸行州平靜的開口。

提及“風行”和陸行州,外界永遠都是一副豔羨的口吻,隻要嫁進陸家,就等於擁有了財富、權利和地位,仿佛揮霍不盡,取之不竭,能夠滿足所有的虛榮心。

但是薑瀾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她仿佛能看見黑暗中躲著的那些窺伺者在蠢蠢欲動。

“我知道。”她目光堅定的望著他,“我早就知道這一點,從我們中槍那時候開始,我明白有些東西需要牢牢握住,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

混跡娛樂圈這麼長時間,薑瀾已經深切明白,表麵上的風光,手握的權利,如果不能好好駕馭,就會很快墜落,萬劫不複,就比如——現在的歐天瑤。

薑瀾的語氣太過堅定,陸行州眉宇間隆起一層溝壑。

從父母去世後他就明白,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能夠予以信賴的,一切交流溝通都需要利益來驅使,即使是陸老夫人那樣的存在,他也保持著親人之間的距離,但是薑瀾……

看著她從威亞上墜落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要迸裂了。

從病床上醒來後,他也的確有過短暫的失憶症狀,但後來陸陸續續恢複,隻是如果刻意和薑瀾劃清界限,效果適得其反,所以才就勢隱瞞下來。

“陸行州?”

看男人半天不答話,薑瀾有些急了,他該不會又要反悔改口吧?

“我知道自己現在還有很多不足,相比起那些名媛來說,可能還夠不上層麵,不過我可以慢慢去學啊。”

陸行州聞言,勾起嘴角,“你願意和顧業明和解?”

“我……”薑瀾內心一陣糾結,雖然說得慷慨,但做起來可是另外一回事。

陸行州摸摸她的腦袋,“不用勉強,現在這樣就很好。”

薑瀾鼻尖一酸,隻覺得這些天來的委屈都化解了。

氣氛正好,隻不過陸行州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寧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