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說完,秦岩意會的打開餐盤蓋,裏麵透出一股淡淡的異香,正如薑瀾之前聞到的一樣,隻不過此刻已經變得非常稀薄,沒有之前一半濃烈。
“說吧。”陸行州淡淡開口。
被名擒住的服務生看了賀子渝一眼,戰戰兢兢的開口:“是、是賀少爺命令我偷偷加上這些奇怪的佐料,然後送進這間房裏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隻是聽吩咐行事!”
賀子渝怒瞪他,“你別血口噴人,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也有可能是陸先生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吧?”
薛佳琪此時也轉變了態度,不再像剛才那樣誠惶誠恐,附聲道:“是啊,這間房不是宣先生之前休息的地方嗎?他人去哪裏了?”
話音剛落,薑瀾聲音悠悠響起:“之前他受傷,不見你們這樣殷勤的噓寒問暖,現在他已經回去,你們反而關心起來了?”
薛佳琪等人看著眼神已經變得清明,神色恢複如常的薑瀾緩緩坐起身,臉上神情變得灰敗。
看樣子,薑瀾是已經吃過解藥了,之前的設計等於全是白費功夫!
“現在是計較其他人的時候嗎?”顧業明神色嚴肅,把話題拐了回來,“‘黑鳶尾’不是一種違禁藥物嗎?這種場合怎麼會出現?”
“黑鳶尾”並非一種花,而是一種國內嚴禁藥物的代號名稱,這東西可和其他普通的違禁藥不一樣,要是手頭沾了這個,等於違法,問題可就大了,所以在場幾人臉色都不好。
“這就要問一下賀老先生了。”
薑瀾挑眉,看了一眼餐盤後,銳利的視線望向了賀家一老一少。
“送走宣先生之後,你們說為了表示歉意,特意送來這些食物,然而我僅僅聞了一下氣味,就渾身無力,隻能躺在這裏任人宰割,試問如果不是我先生進來,如果你們安排了別人呢?”
賀老爺子臉色大變,“薑瀾,你不要胡說,我根本沒有吩咐過讓人送東西過來!”
“你沒有,那賀少爺呢?”
老人陡然瞪向賀子渝,“說!你到底背著我幹了什麼?”
“爺爺,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都是他們在誣陷我!”意識到一旦承認的後果,賀子渝堅決否認,表情格外無辜,“一個服務生的話怎麼能當真?誰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
聽到女兒差點受到傷害,顧業明毫不客氣的怒道:“既然你說是誣陷,那就證明不是你們做的。”
“我憑什麼證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聒噪的聲音被陸行州打斷:“服務生的話不足為信,那麼——”
隨著他的命令,秦岩戴著手套,意會的將一袋白色粉末展示在人們眼前,而他接下來的話,讓賀子渝佯作鎮定的麵孔終於有了慌亂。
“這是從賀家私家車內搜尋到的東西,‘黑鳶尾’是一級違禁藥,不知道賀少爺的車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東西,請解釋一下?”
“你們居然擅自搜索我的東西?是根本不把賀家放在眼裏嗎!”賀子渝怒吼的聲音掩飾不了他心慌的神色。
“現在是在意你那些規矩的時候嗎?不好好解釋一下你這種東西是怎麼來的,難道是逼著我們去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