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陳墨一番,然後冷笑道:"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一個醫生吧?江賢侄,現在騙子越來越多了,手段也越來越高明了,還是小心一點好。"
這個男子是黃老的兒子,黃富民。
很顯然,黃富民並不相信陳墨。
"黃叔叔,我爺爺病危,要不是陳先生。可能就無法回海天了,我可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江河說道。
黃富民緩緩的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老爺子是心髒有問題?還做了心髒搭橋手術吧?"
"是的,黃叔叔記得很清楚。"江河點頭道。
"這種心髒疾病,基本上很難治愈,就算能夠治好,也需要動手術……"黃富民緩緩的說道,"不知道他是怎麼將江老治好的?"
"他並沒有手術,隻是將手放到我爺爺的心口上。我爺爺的病情就好了,我知道這有些匪夷所思,不過經過檢查,我爺爺的心髒現在確實沒有問題了。"江河苦笑道。
"也許,這是巧合……江老的病本來就要好了。結果這小子誤打誤撞,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黃富民篤定無比的道,"所以這小子,八成是一個騙子,就算他懂一點醫術,應該也很一般。"
黃老在一旁並沒有說話,很顯然,他的想法和兒子差不多。
畢竟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了,正常人應該都會這麼想。
江河有點尷尬,他本想幫助陳墨,沒想到竟然弄成了這個局麵。
他想了一下,道:"這樣吧,今天既然來了,那就讓他給黃老檢查一下身體,有病可以早點治療,無病則能養生。"
"賢侄好意心領了。"黃富民擺了擺手道:"我爸爸身邊有貼身的私人醫生,每天都會觀察情況,每周都會檢查,每月大檢一次,他身體好的很。"黃富民說道。
"黃老爺子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他麵色紅潤,氣血十足,再活十年不是問題,不過你卻是有麻煩了。"陳墨突然開口道。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黃富民聞言頓時大怒。一股淩厲的氣勢向陳墨直逼而去。
黃富民久居高位,氣勢驚人,一般人麵對這股氣勢,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陳墨絲毫不懼,反而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我說,你有病。"
"小子,我剛才不過是揭穿了你的真麵目,所以你惱羞成怒,詛咒與我?"黃富民冷笑道,"不過你可知道,敢這麼給我說話的人,全都被扔到黃浦江喂魚了!"
"黃叔叔不要生氣,想著陳先生醫術比較高明,所以介紹給大家……這事是我唐突了,黃叔叔要怪就怪我吧。"江河連忙陪笑道。
說著,他還給陳墨使了一個顏色,示意他少說兩句。
"要不是今天是我爸的壽宴,就憑剛才那句話,我就饒不了他。"黃富民冷哼一聲。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既然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陳墨微微搖頭,然後拉著夏輕雪離開了包廂。
見狀,黃富民臉色更是陰沉,正要發火,江河連忙上前賠了幾句好話。這才算是把這件事平息下來。
夏輕雪和陳墨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然後歎息一聲:"你啊,說兩句好話會死嗎?江少的一番好心,現在弄的很是尷尬。"
"我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陳墨聳了聳肩,道:"你放心吧,那家夥很快就會過來求我們的。"
"那黃富民真的有病?"夏輕雪不禁問道。
"那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小氣,去詛咒他?"陳墨翻了一個白眼。
"這倒不是……"夏輕雪搖了搖頭道,"隻是他看著很健康,並沒有什麼異常……而且他們有家庭醫生,有病不應該發現不了。"
"有些病,是看不出來的,一般的手段也檢查不出來。"陳墨饒有深意的道,"如果我沒看錯,這家夥應該是得罪什麼高人了,被人下了邪術。"
"邪術?"夏輕雪不禁一驚,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自己被暗算的場景,有些深惡痛絕的道,"竟然又是這些邪門歪道,你能夠對付這人嘛?"
"可以是可以,不過想要我出手沒那麼容易。"陳墨冷笑道。
"美女你好。我能坐在這裏嗎?"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西裝,麵皮白淨,長相英俊的男子。正一臉微笑的站在旁邊,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