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捷知道他們倆有話要說,所以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夏唯一坐在那裏往邊上挪了挪,與顧亦然之間隔出一點空隙來,才對他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講了。”
顧亦然看起來卻並不著急,伸手解開西服上的兩顆紐扣,一邊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講的。”
夏唯一臉上露出了黑線,指控道:“你又耍我!”拉著他的手臂搖了搖,催促著:“快說,你不說我就去問別人了。”
“真沒耐心。”顧亦然無奈,便隻得同她慢悠悠的說了起來。
這事情說起來倒是與唯一和簡捷之前做的那些猜想有些出路,雖然張馨兒也並不能算是一個無辜者,但真正害唯一的卻是另有其人。
在此之前,張馨兒因為一直記掛著開拍那日的羞辱,便對唯一心懷怨氣,總想著找個機會給她一個教訓。所以在唯一今日去洗手間的時候,她便讓新助手暗中跟了過去,本來是想要把唯一直接鎖在洗手間裏,讓唯一沒辦法再出來拍戲,再借此引起趙乾對唯一的反感厭惡。
但是連張馨兒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的新助手竟然會被人收買,而且那個收買她的人還是同劇組的另一個女演員。此女之所以會想要害唯一,全是因為女三號這個角色。
在新戲選角色的時候,此女也曾試鏡過女三號,但是卻因為形象不符合被劇組人員刷了下來。大概是心有不甘,之後她便與劇組的某個高層進行了潛規則,本來以為可以十拿九穩的得到這個角色,誰知道最後的結果竟然還是落空了,女三號沒得到,還被換成了一個打醬油的小角色。
所以,在劇組開拍那日見到唯一的時候起,此女便也同樣對唯一懷恨在心,覺得是唯一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角色,因此產生了報複心理。但之前她都隱忍了下來,在知道張馨兒打算教訓唯一的事情後,她這才想到了這借手傷人的辦法。
把唯一關在洗手間裏的是張馨兒下的命令,而對唯一真正下黑手的則是另外那個女演員的意思。關於這些內幕在剛開始的時候,張馨兒也毫不知情,直到她那逃跑的女助手被抓到後,警察找上門來,她才終於知道自己差點就為別人背了黑鍋。
夏唯一聽完顧亦然所講的事情經過後,愣了好半晌,花了點時間才把那些真相消化掉。
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她的心情變得有點複雜,雖然早就知道娛樂圈內危險混亂,但之前大多隻是聽說而已,這回親身經曆過,總算感受到了這裏麵的危機。
原來還覺得隻要自己不得罪人做好本分的事情就好,可現在現實卻告訴她,即使是那樣也還是有可能成為別人心目中的敵人。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記恨被人報複,她都不知道該說是人心叵測還是自己倒黴還是什麼的了。
“那個女演員我好像都沒有見過,對她連半點印象都沒有了,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是要害我的人。”夏唯一有些煩惱的皺著眉頭,悶悶的說道:“我還以為整個劇組裏隻有張馨兒最討厭我呢,原來還藏了一個更記恨我的人,看樣子,我還真是不夠讓人討喜。”
“別胡說。”顧亦然拍拍她低下的腦袋,說道:“那些事情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她們這這些人本來就是心術不正,能為了一個角色就和別人潛規則,這種女人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失敗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反而來怪罪別人,哪裏有這種道理?”
夏唯一默了默。
對於潛規則這種事情,她也是本能的覺得厭惡惡心,但很顯然,這種方式已經成為了娛樂圈內競爭的一種常態,這是很多人為了力爭上遊所使的手段。她們為了達到目的做出這樣的選擇,她雖然不認可,但也不予置評。可是想到人群中,可能還隱藏著不少這樣的人,她便覺得有些心寒。她甚至還會忍不住擔心,這個劇組裏是不是還有像那個女演員一樣,在心裏記恨著自己會隨時想要害自己的人的存在。
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想到,前一刻對你笑著人,可能下一刻就會對你捅刀子呢。
夏唯一有些心塞的想著,轉而又問道:“她們那幾個人你是怎麼處理的?”
顧亦然隻是淡淡說道:“該交給警察的就交給警察,該趕出劇組的就趕出劇組。”
“張馨兒呢?”夏唯一好奇的問。
顧亦然道:“也一並趕走了。”
夏唯一微微一愕,顧亦然接著道:“這樣的女人還留著她做什麼,這一次雖然說責任不全在她,但是她要害你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她今天能讓人把你關在洗手間裏,誰知道她下一次會不會也像另外那個演員一樣直接就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