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毫不猶豫的點頭。
顧亦然心情蕩漾,再看著她那雙笑得晶瑩得會發光的眼睛,真是覺得整個心都要化了。
他歡喜得想要貼身去親她,可是現在在開車又不方便,便用握著方向盤的右手抓起她的左手,將手背放到嘴邊狠狠親了一口。
做完這些,他卻又兀自懊惱的道:“早知道出門前就應該給你挑一件最醜的禮服,這樣多少也能讓我心安一些。”
夏唯一抿著嘴開心的笑。
他被她的笑臉晃得眼睛都花了,忍不住道:“等下要是有蒼蠅敢上前黏著你的話,你記得一定要毫不客氣的把他拍走,並且告訴他,你現在是有主的了。”
夏唯一笑著點頭:“好。”
顧亦然臉色稍霽,心裏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這還沒有到達晚宴現場,他就已經開始吃味了。
眼睛斜斜的看著她,發現她不管是怎麼看,都是最能叫他著迷的樣子。
可她怎麼就能長得那麼好看呢?
他暗自想著,心裏卻也真是愛死她這般模樣了!
冷不丁的他便又道:“我們還是回去行麼?”
夏唯一滿臉黑線:“你夠了!”
顧亦然有商有量的道:“現在回去再換一件禮服還是可以的?”
夏唯一忽然有些不自在的道:“其他禮服可這麼安全,難道你想讓別人看到我……”
顧亦然眼神像是突然間淬起了一團火,但瞬間便被熄滅,忙接道:“那還是算了。”
夏唯一忍著笑。
即使他不說,她也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心中此刻的怨念。
這說到底還是要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不知克製胡作非為,她怎麼需要換成現在的打扮。當時留下的印記到今天不僅沒有消除,反而更顯觸目,那大片的紅色吻痕落在了她潔白無瑕的膚色上,就像是在冬季的大雪上吹落了一簇紅梅一樣醒目好看。
他對這樣的作品自是別提多麼滿意,可是要她穿著禮服的話就顯然不行了,那些痕跡難免就要暴露於人前。這些不用想也該知道,以他這麼小氣的為人,怎麼能容許別人窺視到他對她的珍愛。雖然有些保守一點的禮服可以包裹住脖頸,但款式卻大多又要顯得老式一些,便也並不怎麼合穿。
就以淩家這種晚宴來說,倒也不算是非常正式的場合,穿一般的禮服就可以了,不過,他從來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人,不管是她需要用什麼東西,都該是送上最好的那份給她。
“我錯了,其實這根本不關衣服的事情……”顧亦然忽然又嘀咕一句。
長得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即使他真的送她一件款式較為醜的禮服給她,也隻能在她的美貌上稍微降低幾分,而並不能完全的遮掩住她出眾的氣質與光華。隻不過是,今晚的她,特別耀眼了一些。
他轉而再看著夏唯一,她今晚穿著的並不是一般的禮服,而是中式旗袍。銀白色的絲綢緞麵,一大朵以水墨畫製成的牡丹花屹立在前胸到後臀的位置。整件旗袍全是純手工刺繡,而那朵牡丹花更是十分逼真,再穿到她身上,明明什麼多餘的飾品都沒有,卻還像整個人都會發光一樣,叫人一看到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
其實中式旗袍是最考驗女人的身段與氣質的衣服,現代社會風氣太過浮躁,很多年輕女孩身上已經很難沉澱出那種讓人一目難忘的氣度。再一個,不是量身訂做的款式,很難做到讓身穿者真正的合適,而旗袍的講究又特別多,稍微沒穿對,就會暴露出身穿者的短板,或是顯得身段不好,或是顯得人老氣……
可是,唯一卻完全不同,這這身精致非常的旗袍不僅襯托出了她這個年紀的青春靚麗,還使得她身形的曲線更加完美,氣質也十分的雍容華貴。
反正就是怎麼看著都好看,根本是為她量身訂做的!
還記得唯一在試穿時,也是頗感驚訝,實在是旗袍做得太貼身了,可是想著在之前根本沒有人為她量身材,也不知道服裝設計師怎麼得到她的那些身材數據。
後來她便忍不住問他,結果卻見他勾著唇角誌得意滿的笑著對她說:這有什麼難的,抱一抱摸一摸看一看就知道了。
唯一被他這麼一頓調戲,臉蛋自然又是霎紅當場,末了才不好意思的啐了他一口:流氓!
顧亦然輕咳一聲,想著那些事情便是忍不住心悅的揚唇壞笑。然後,他一本正經的對唯一說道:“你穿得這麼好看,下回倒是可以讓人再多定做一些同款的旗袍給你,不過,你隻能閑暇的時候在家裏穿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