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喜歡穿內衣,所以隻要是把睡衣扒掉了,裏麵就剩一絲不掛了。而顧亦然現在和她完全是一樣的情況,隻是下半身還穿了一條內褲。

饒是這樣子,夏唯一此刻還是有點難以應對的尷尬。

“這個……你可不能怪我,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一身的酒味,我幫你洗澡,是你自己不肯穿衣服的……”她漲紅著臉特別窘然的說道。

想起昨晚上幫他洗澡的經曆,她真是恨不得要挖個洞鑽進去,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能磨人,洗個澡也不知道要老實點,脫了衣服就開始耍流氓,非要拉著她的手在他身上摸摸這摸摸那,摸完了以後,還得要再逼著她回答,對他身材這裏滿不滿意那裏滿不滿意。

等到好不容易幫他洗完澡了,他卻是死活不肯放開她,衣服也不想穿,任是她把軟的硬的態度都使了一遍也不管用。後來實在沒辦法,她也就隻能任由著他去了。

如果不是看著他醉得那般不成樣子,她真是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這要是清醒的話,她的臉皮就算是再怎麼厚,也經不起他那麼撩撥自己。

但還好在他是真的喝醉了,否則她現在都快要沒臉出來見人了。自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原來有些事情還可以邪惡成那樣。這都怪顧亦然這個沒節操的家夥……

夏唯一暗自腹誹,雖然事情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但說起來她心裏還是感覺無比的羞怯,臉上紅得比山間綻放的花朵還要嬌豔好看。即使不用閉著眼睛去冥想,她的腦海裏也還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抓起她的手摸到的某個地方。

她頓時是一陣咳嗽,忙把腦袋中的畫麵晃掉,一邊又把熱燙如火的臉頰慢慢縮進被窩裏,不敢再直視顧亦然。

顧亦然捕捉到了她眼底裏的閃爍,揚起嘴角深深的笑了起來,在床旁邊坐下,摸著她的腦袋意有所指道:“我隻是隨口問問,不是準備要興師問罪的意思,老婆不用這麼心虛的……”

“誰說我心虛了?!”夏唯一不自覺的反駁著,聲音都抬高了。

顧亦然一臉了然的笑意,她瞥見他眼底裏的揶揄,頓時又懊惱的撇開視線,更是覺得有些心虛了。

“行,你說沒有心虛就沒有心虛。”顧亦然知道她在害臊,笑著把她快要縮進被子裏的腦袋扳出來,不允許她回避,道:“既然是你脫光了我的衣服,而我也扒光了你的衣服,這是不是就等於我們倆扯平了?”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夏唯一瞪大眼睛,因為太過窘羞,反駁的話也說得結結巴巴的,“你是……我是為了幫你洗澡才脫掉的,而我……是被你……主動扒掉了……”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反正事實結果都是一樣,就是你脫了我的,我扒了你的。”顧亦然輕巧道,勾起唇角,忽然笑得有些狡詐而詭譎:“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嫁給了我,所以睡覺的時候就……”他拖長了聲音,嘴角的笑紋更深了:“老婆,你應該能明白我為什麼會扒光你衣服的……”

這番話語暗示得那麼透徹,夏唯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裏麵又羞又氣,更是免不了又一陣麵紅耳赤。

“不要臉,顧亦然,你是精蟲上腦了吧?!”

她真是太低估他的無恥程度了。

顧亦然卻滿麵促狹的笑道:“老婆,這是我喜歡你的最好證明。”

夏唯一被他的強詞奪理噎得沒有話語,不由氣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亂叫老婆,你昨天都叫了一晚上了……”

“好吧,唯一寶貝。”顧亦然很聽話的改口。

夏唯一感覺就像是在彈棉花,她都已經窘得要死了,他竟然還那麼漫不經心。

顧亦然捧著她的臉,輕聲哄道:“寶貝別生氣了,我昨天整個人都喝醉了又怎麼會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何況是……做夢這種事情,那也不是我想控製就能控製得住的啊……”

他說得真誠,夏唯一半信半疑的睨著他,不過現在他話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一個喝醉了酒的人並且還做著春夢的男人,她就是想要計較也計較不過來啊。

可盡管是心裏已經信了一半,她卻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你以後再亂敢喝那麼多酒,就是髒死了臭死了,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顧亦然立即信誓旦旦的道:“遵命老婆大人,我以後都不敢了……”

夏唯一又哼了哼,看著他精壯的身軀以及八塊腹肌展露在眼前,腦海又有些控製不住的浮想聯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