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然萬萬沒想到隻是一個商務會談的時間,下麵的人就給他捅出這麼大簍子,外麵竟然已經翻天了。老婆和別的男人傳緋聞,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卻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此刻看完網上的傳聞,顧亦然的臉色已經不是相當難看,而是絕對的難看了。並不隻是因為緋聞這件事情,而是下屬在關鍵時刻隱瞞了他。最主要的是,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感覺老婆可能出事了。
大概是為了加大證明楚荊懷裏抱著的女人就是夏唯一,所以頭條版麵裏特意放了好幾張屬於夏唯一的放大的照片,從她雙目緊閉的神態上可以看出本人狀況並算不好。何況,如果她沒事,也根本不用被別人抱著走出酒店。
“他們現在人在哪裏?”顧亦然冷冷的問道,那雙幽深的黑眸裏卻格外的銳利,看得讓那位下屬完全招架不住。
“……還,還不知道。”回答的聲音弱弱的。
顧亦然的雙眼驟然一眯,其中閃過顯而易見的怒氣,但是他到底還是沒有發作,而是極力隱忍了下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他這個時候再動怒也沒什麼用,就算真的把那下屬拖出去砍了,也於事無補。現在還是先找人要緊,其他的賬可以等事後再慢慢算。
他努力控製著情緒,迫使自己保持冷靜與清醒:“你去聯係對方,問清楚人被他們帶到了哪裏?”
“之前已經聯係過了,但是一直聯係不上對方,問了劇組那邊,他們好像也不太清楚情況……”那位下屬的脖子瑟縮了一下,已明顯的感到他們老板平靜的外表下潛藏著的鋒芒,簡直就像是寒光凜冽的冰刀子,錐心刺骨。
心中不無嗚呼哀哉的想,他大概是很快就要被老板發配到非洲難民營了吧?
顧亦然的臉色越發鐵青,下顎緊繃得像是快要碎裂了一般。深吸了口氣,他冷冷的道,“去查,先查醫院,再查對方在A城名下房產,還有平常所居住的地方,還要讓人繼續與他們那邊聯係……”
吩咐完,那位下屬便已經走出了辦公室,顧亦然的神色看起來益加森冷,揉了揉脹痛的額角,當即就又回撥了黎錫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黎錫幾乎驚呼:“謝天謝地,你總算有回音了……”
顧亦然也不解釋,直接道:“我老婆人呢?”
黎錫有點尷尬,一時卻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
這事情說起來他覺得挺對不起兄弟的,要不是他在席間灌了夏唯一那杯酒,可能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當時夏唯一去了洗手間,隔了一會兒沒見著人回來以後,安想然便特意去洗手間尋她,那個時候夏唯一剛好已經從裏麵出來,所以安想然找了一圈都沒有找著人。
大家對此自然是擔心又著急,好好一個人突然就不見了,而且還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他們都生怕她會出現什麼意外。後來有酒店人員說看到她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再後來就是網絡上掀起的緋聞事件,他們這時才知道帶走夏唯一的人竟然就是遲遲沒有出現在慶功宴上的楚荊。
黎錫還並不知道夏唯一其實是吸食了迷幻劑,還以為她是喝壞了那杯酒才引起的身體不適,所以心裏特別的自責。
但是他也沒想要對顧亦然隱瞞,便把自己當時過分的舉動一五一十的跟顧亦然坦白了,又老老實實的致歉。
顧亦然聽完後什麼也沒說。
黎錫越發覺得對不起他,又在電話裏說道:“我剛聽負責人說,楚荊的助理已打了電話過來,說唯一的身體有些不好。看樣子應該會送往醫院,你……”
……
其實,這最晚知道緋聞事件的人除了顧亦然,還有夏東海。他是與生意場上的老夥計吃完飯局,回到家裏看了新聞才知道的。
雖然這已經不是女兒第一次上頭條了,但是夏東海看到的時候還是無法保持真正的淡定。甚至,在看完後,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很懷疑,難道與女兒傳緋聞的這小子就是那個一直沒有被他找出來的拐帶她女兒的狼崽子?
難怪他總是抓不到人,原來他一開始的方向就找錯了,對方根本不是演員,竟然是個歌手?
為了對這位“狼崽子”加深了解,他當下還特地對“楚荊”進行了百度搜索。
個人信息很簡單,圖片卻有一大堆。
他點開了看幾張來看,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外形長得確實是挺出眾的,難怪能把女兒騙到手。
接著,他又聽了幾首楚荊的歌曲,感覺起來好像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