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夏唯一瞪大眼睛,一臉的莫名之色,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總結出來的這個結論。
顧亦然麵無表情的提醒她:“在車上的時候,你最後都說什麼了?”
在車上……
夏唯一眨著眼睛想了想,她當時舉了小朋友ABC的例子,之後又開玩笑的跟他說:顧亦然,我發現你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幼稚了,告訴你,我可不太喜歡幼稚型的男人。
所以……
“你說了不喜歡我這種幼稚的男人。”顧亦然聲音刻板的重複這句話,唇角緊緊抿著,看著模樣,像是有些委屈,像是有些懊惱,又像是有些沮喪。
夏唯一麵露黑線:“……這就是你生氣的原因?”
他否認道:“我沒有生氣。”
看之前的臉色那麼黑,明明就有!
他兀自說道:“我隻是在反思,要怎樣才會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額……”夏唯一一時語塞,沒想到一句話竟然能起到這麼大的效用,還鬧出這樣一起烏龍。
看再著他那一臉幽怨得不行的模樣,她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隻得使勁憋著。等恢複正常,她才說道:“這是誤會,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顧亦然臉色沒變,目光緊緊盯著她,那眼神好像在跟她說:你再不找個完美的理由哄哄我,我心裏可就要難過死了。
夏唯一難忍笑意的說:“我當時話還沒有說完呢,其實我是想說,一般幼稚的男人我肯定是不喜歡的,但你是顧亦然啊,你怎麼可能會跟一般的男人一樣呢?即使是全世界,我都隻喜歡你一個,就算再幼稚,我也喜歡。”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附加道,“真的!我保證!我發誓!”
他愣愣的看著她,要求道,“那你親我一下。”
“好……吧。”她無奈笑著,攀上他的肩頭,緩緩的將自己的紅唇貼了過去,柔軟輕盈的吻上他微涼的薄唇,貝齒輕啟,開啟了一陣唇舌間的交纏。
他的身子幾乎僵直了一刹那,瞬即就陷入到了她的香甜柔軟之中,手臂不自覺的將環著她纖細的腰微微收緊,熱切的反過來將她溫柔又堅決的吻住。
到結束後,她氣息微喘的退出,愉快的說:“還滿意嗎?”
他意猶未盡,但是心裏卻是極度驚喜的,對於她,他始終都無法拒絕。
盡管心中難掩歡愉,但他嘴上還隻是淡淡的道:“勉強可以。”
夏唯一暗自無語。
明明就是很喜歡,卻還非要嘴硬,以前還總是說她口是心非,那他自己現在這算是什麼?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吃飯了?”她詢問道,又兀自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我都快要餓死了,肚子一直在抗議呢,你聽聽,它都在唱歌。”
他看著她裝可憐的模樣,一抹淺淺的笑意湧上了他幽深的黑眸裏,緊緊抿起的雙唇此時終究是無聲的勾起了柔和的弧度。
“走吧。”他從懷中把她放在地上,牽著她往屋外走。
相比起上樓時冷著臉的模樣,現在下樓的他好像滿心陰霾都一掃而空,雲過天開,雨過天晴了。
看到他終於下來時,秦韻很不客氣的對他冷冷一笑,諷刺道:“嗬,終於舍得下樓了,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躲在樓上做包黑工呢。”
顧亦然心情正好,甚至興致的回了一句:“我記得您老以前的時候,就喜歡跟我爸來這一套的吧?似乎還經常玩得很不亦樂乎。”
夏唯一心裏有點明白了,敢情他這也是遺傳的呢?
秦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咬著牙罵了一句臭小子,看著他那得意的樣子,又氣有不順,恨恨的道:“唯一寶貝,你快喂他吃大蒜。”
於是,家裏上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響亮的笑聲。
吃完晚飯,坐了一會兒,顧亦然和夏唯一便準備回自己家去。
可秦韻卻把夏唯一叫到樓上房間裏,一副有話對她說的樣子。
夏唯一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等著,看到她從一個抽屜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烏木盒子,然後捧到了她麵前。
“顧媽媽,這是什麼?”夏唯一有些好奇,看著那個烏木盒子的外觀做得很精致很小巧,上麵篆刻的圖騰和花紋,顯示著可能是古物。
秦韻笑著緩緩說道:“這個呢,是從顧家祖上傳下來的,我也不知道已經傳了多少代了,裏麵是一套首飾,有古鐲,項鏈,和耳環,是專門傳給顧家兒媳婦的。因為隻有一套,你顧奶奶當年把它傳給了我。”她對著夏唯一說道:“現在,顧媽媽把它傳給你了。”
“我……”夏唯一眼底露出一點驚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