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現在咱們要去哪裏?”秦嶼跟著莫景昱出來,莫景昱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已經走了這麼久,秦嶼沒忍住問聲。
莫景昱看了一眼天色,神色冷凝:“鎮國府。”
二人才決定去找禾汐,沒想到遇到了準備去找禾汐的王媚兒。
王媚兒一愣,她遇到莫景昱和秦嶼二人,此時還沒反應過來。
“小姐,快行禮啊。”背後的丫鬟焦急的捅了捅王媚兒的後背,“小姐,莫發呆了。”
王媚兒被丫鬟催促著,這才如夢初醒,立即躬身拿著手絹行了一個禮,“小女在此見過攝政王。”莫景昱斜逆王媚兒一眼,沒有出聲。
王媚兒蹲了許久,此時異常尷尬,但是悄悄看去,又是莫景昱的那張驚天的容顏,臉色羞紅,完全沒了之前的焦急,滿心滿眼隻有莫景昱,此時行著禮,也沒覺得有何不適。
秦嶼看看二人,心中知道這又是莫景昱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了,於是他便出聲,“免禮。”
王媚兒依言起身,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莫景昱的身上,她站在路中間,身後跟了一群人,攔住了二人的去路,“小女有要事要說!”
莫景昱回頭,眯起眼睛,這女人有話。“哦?何事?”
“這……”王媚兒沒反應過來,這個俊俏的公子和自己說話了?
莫景昱嫌棄的後退一步,這個女人大概又是看上自己的權色了,轉身又要走。
王媚兒可算反應過來,立即上前一步抓住了莫景昱的袖口,“攝政王,禾汐寫信威脅於我!”
禾汐?莫景昱一聽來了興致,這個女人又幹什麼了。
他饒有興味的背手而立,忽然發現自己的袖子還在王媚兒手中,莫景昱嫌惡的皺眉,“鬆手!”
王媚兒也反應過來她自己抓了莫景昱的袖子,本來想就那樣裝作不知的拿著的,沒想到莫景昱說出來了,那這樣也罷,王媚兒心中歎了一口氣,開始添油加醋的描述禾汐寫的信。
“您不知,那信上都是血啊!”王媚兒現在說來還心有餘悸,旁邊站了這麼多人,她也不好表達自己害怕的太明顯,隻是開始描述那封信的內容。
“禾汐那個女人,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成了這樣,她這般無才無德的女子,怎配得上攝政王您啊!”王媚兒越說越來勁,看著周圍的人讚同的神色,不禁開始繼續念叨。
“她還在府中養男人,哪有姑娘這樣的?”王媚兒繼續義憤填膺的說,完全沒想自己也幹著那樣的事情。
莫景昱麵無表情聽著王媚兒說話,一絲神色不顯。
大家閨秀家中的事情,其實都心知肚明,不過是不說罷了,這王媚兒這樣說禾汐,莫景昱隻是微微一笑沒有置喙。
這女人也甚是聒噪,莫景昱在聽了王媚兒明裏暗裏評論禾汐的話之後,實在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欲望,有這個時間,那件事情也早就審問出來了罷。
秦嶼發現了莫景昱的神色,自然是站出來立即阻止道:“姑娘若無事,請自行離去吧。”
王媚兒見二人不似說謊的樣子,怕是真的有了趕自己離去的心,馬上撤回了正題,“攝政王,禾汐她寫信威脅我,說是不還錢,就要讓我生不如死。”
莫景昱一聽立即嚴肅了神色,這話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說了。
那林玉湘不也是這樣說的嗎?自己解決了第一個,那之後的幾個呢?幾十個幾百個呢?難道就任由這個禾汐繼續囂張下去……
秦嶼麵色也是一片嚴肅,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大概有了想法。
但此事證據不足,也無法將禾汐就罪論罪處理了,於是秦嶼向王媚兒走進一步問道:“姑娘,可不能口說無憑,你如此汙蔑鎮國餘孤,可是要被帶去審問的!”
王媚兒聽了瑟縮一下脖子,雙手環胸瑟瑟發抖,忽然想起了自己口口聲聲說的那封信,於是將信從袖口掏出來,抖散開來呈現在二人麵前,語氣柔弱且剛硬,“這就是——證據!”
秦嶼接過信,果真看到碩大的血紅的字跡,再一看內容,“這……”
想著該不該對莫景昱說。
莫景昱看著秦嶼的神色,臉一黑,知道王媚兒所說確實是真,不然秦嶼也不會這般猶豫。
莫景昱一伸胳膊直接拿上了秦嶼手中的信,餘光一掃,俊臉再度變的黑青,氣勢立馬壓了下來,捏緊拳頭恨恨說道:“禾汐,你好大的膽子!”
王媚兒先前看莫景昱的神色,還以為自己是不觸到了莫景昱的黴頭,不然一說禾汐他就立馬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