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國叫陣的在外叫囂,“墨城小兒,是否敢來出門迎戰!”
禾汐旁邊一個小兵焦急道,“小姐,陳國如此叫囂,我們怎的還不大規模應戰?”
將士斜睨了他一眼,“人不大廢話怎麼如此多?”
那小兵一縮腦袋,不說話了,眼巴巴盯著禾汐。
禾汐自然比那個衝動的小兵想的多。現在戰時緊急,陳國撤退,必然是會和了下一波到來的軍隊,下次交戰更是難上加難,那難易程度,可能就憑陳國決定了。
禾汐怎可能,將主動權落到他人手中?
陳國剛落敗撤退,方圓十裏沒有紮營,定然距離很遠,況且還要安頓,所以下一戰,必然是一日之後,而這一日,足可以幹很多事情了。
她將自己信得過的丫鬟小廝叫來,安頓了自己如果離去該如何做,至於禾毅那裏,禾汐自然是知道如果說了自己的計劃,可能就沒有辦法實施了。
所以她寫了一封信,交代清楚自己的動作,不要擔心她,並且細細安慰了一番,鎮國府等全憑他做主意等。
至於莫景昱留下的那些人……禾汐微笑,秦嶼那張臉以為自己沒有記住嗎,來了能混進護國軍也算他有本事。
烈日正盛,兩國在戰場交戰。禾汐總覺墨城的軍隊使不上力,果不其然,片刻就跑上來一人,發現禾汐立即上前稟報,“小姐,士兵中藥了!”
禾汐上前一步逼問道,“確定如此?”
“是!而且據士兵們說,今早有幾個陌生男子前來送湯,異常熱心,那湯,他們都喝了。”
禾汐眯起眼睛,“陳國小兒,隻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未過多久,護國軍節節落敗,士兵皆捂著肚子退回城中。
許久未見的城主忽然露麵,上來步步走近禾汐,眼神凶惡質問,“禾小姐,我將墨城這男兒交付於你,你怎如此大意!”
語氣恨鐵不成鋼,大有一番責罵的意味,叉著腰不停斥責,最後留下一句“我限你一日之內立即解決!”在重將士殺人的目光下匆匆離去,生怕慢一步被打。
禾汐舉手示意那些憤憤不平的將士,“我自知你們要說什麼,當務之急是解毒。”回頭交代了一個小廝,“你去找人,盡量找出所有的郎中,將剩餘那些湯送與他們,請他們盡快研究出解藥。”
陳國舉兵而上,禾汐剛想上馬,正逢此時,又有人前來稟報,“小姐!糧倉失守!”
禾汐瞪大雙目,“你說什麼!”
那人重複一遍,禾汐立即深吸一口氣,此事難辦了。
其餘人自然也是聽見了,一人上前勸誡,“小姐,衝鋒之事交於我等男兒便好,您不若處理軍糧,下官等也放心。”
禾汐聽罷沒再留戀,匆匆交代一句,“見機行事。”便策馬離去。
“開城……迎戰——”士兵皆爭先恐後出征,舉起茅扛起盾護著禾汐。
吼聲交雜著戰馬鐵蹄奔騰的踏踏聲,宏厚的號角聲吹起,陳國也棄了攻城車直奔墨城而來。
“殺啊……衝啊……”到處都是嘶吼,完全聽不出來誰是誰的聲音。
而禾汐騎著戰馬將一個最先跑來的人一刀斬於馬下,“放馬過來!”
士兵看見這一幕,更是熱血沸騰,“壯士未捷身先死,我輩豈是蓬蒿人!”
戰鼓此時已經擺了一排,應著嘶吼,“壯士未捷身先死!我輩豈是蓬蒿人!”正是這氣勢!哪怕是佯降,那也不能讓陳國落了好!
那個叫陣的人未發現禾汐,立即改口道:“墨城果然無人,昨日那個小奶娃不是被嚇跑了?讓她早日回去喝奶去吧!”
鼓手想要張嘴喊回去,將士立即阻止了他,示意他退下。
雖然今日這仗是必須要輸的,但是人前的氣勢不能落,豈不磨滅了護國軍的陣勢?一將士向前一步,氣沉丹田吼道:“爾等宵小之輩,連一個小女娃都打不過”
“你!”叫陣的明顯沒想到回話的嘴如此犀利,一句話道明昨日陳國戰敗,不過今日,那叫陣的冷笑出聲,“莫要猖狂,可是要吃大虧的!”
說罷雙方各擂戰鼓,“咚!咚!咚!”氣勢淩然,如同千軍萬馬。
解藥未研究出來,陳國的攻勢異常猛烈,沒有給護國軍留一絲空隙,直直進擊墨城,士兵藥性未解,一個個捂著肚子,開始節節潰散。
城樓上的將士見機不妙,直接奪過鼓手中的棒子敲擊著大鼓,“撤退!快退!”兵敗如山倒,陳軍直接進擊到了城牆之下。
禾汐及時趕到糧倉,火光不再蔓延,眾人皆齊心打水撲火,更是有幾個鎮國府的護衛直接押了幾人上來,“小姐,小人看到這幾人行跡鬼鬼祟祟不似好人,直接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