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嶼冷哼了一聲,正要接過下人端來的茶,接過這茶卻在要端到他手裏的那一刻,被一根繡花針打翻在地,秦嶼扭過頭朝著禾汐看去,質問道,“你這是何意?”
“何意?”禾汐看向了秦嶼,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挑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那你所來為何?是為了林玉湘來砸場子的吧。”
秦嶼麵上一冷,他本來也是懷疑,如今卻是確信了林玉湘的話,想著自己未來的妻子被人欺負,不禁怒火衝燒,“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在那兒惺惺作態!”
“哦?那不知秦大人的意思是什麼?要本小姐如何做呢。”禾汐望著秦嶼的臉上依舊笑容不改,但眼中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淡了一些,甚至透著一絲的憐憫與嘲諷。
秦嶼聞言,站起身來烘幹了自己被茶水打濕的衣服,對著禾汐說道:“我要你向湘兒道歉!”
“做夢。”禾汐將手中的茶杯一甩,直接砸在了秦嶼的腳尖前,保持在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收了回去,目色微涼的看著秦嶼,“我以為攝政王府的人,至少會帶一些腦子,卻不想你居然連腦子都不帶,真真是愚昧至極。”
她雖不知莫景昱與秦嶼為何交換身份,但她卻早已猜出了莫景昱才是當朝的攝政王,一來是因為莫景昱的口氣,畢竟沒人會一口一個本王,二來則是秦嶼這副蠢樣。
堂堂一攝政王怎會被一滿是心機的女人給算計了去,也就秦嶼這老實人一頭栽下去,不知深淺,饒是她想救也是沒用。
秦嶼氣不可遏幾步走到了禾汐麵前,盯著禾汐麵色陰沉,“你別太過分了!禾汐,不過小小的護國府小姐,為人嬌縱跋扈,你當真不怕別人參你一本?甚至也可能會讓你丟了老王爺訂下的這門婚事?”
若非有護國公當年打下的基礎,哪兒有這般雄厚的資金供禾汐揮霍,他秦嶼這輩子最恨的便也就是這般的女人,家財萬貫卻不自知,反而仗著這點資本到處揮霍,生生地浪費了這錢,進了別人的口袋,而錯過了真正貧窮之人。
禾汐微微眯了眯眼睛,盯著秦嶼看去,“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不過我如何過分,那也是我的事,反觀是你,莫要看錯了人,而錯一生,我言盡於此,你走吧。”
說完這話禾汐擦過秦嶼便打算離去,這地兒都要被這愣頭青給弄出蠢了。
“慢著。”秦嶼擋在了禾汐麵前,卻見禾汐隻是擦著他的身子,打算走連忙伸出了手想要抓住禾汐,“你一定要當著墨城百姓麵給湘兒道歉!”
然話音剛落,卻被禾汐拽著來了一個過肩摔,簡單利索的動作,把秦嶼摔的懵了圈,他堂堂攝政王的親信,居然被一個弱女子給摔了,這說出去豈不是一笑大牙?
秦嶼麵色瞬間沉了下來,站起身來朝著禾汐襲去,禾汐見此側身堪堪偏過,然下一刻,卻見她抬起了腳毫不留情地,踹在了秦嶼的腹部,將他直接踹到了院中。
“暗衛何在?”禾汐看著倒在地上的秦嶼,諷刺道,“送‘攝政王’出禾府。”
暗衛了然禾汐所指,一同抬起了秦嶼將他直接丟出了禾家,扔在了馬路之上,引得一群人圍觀。
秦嶼如今的麵色,沉的跟那墨水都有的一拚,他站在了禾家的門口,死死地盯著那禾家的匾額,咬牙切齒道:“禾汐,這事情沒完!”
就在秦嶼說完這話後,耳側響起了一句深沉地聲音,“秦嶼你妄為了。”
秦嶼隻覺得身子一愣,連忙轉過頭看向了身側之人,微微低下了頭去,卻被莫景昱看了一眼不禁越發的慚愧了一分。
“此事,回去與你再算,有些人你該好好看看。”說完這話,莫景昱直徑走進了禾府,留下了秦嶼一人站在門外不知所雲。
直到眾人的議論聲再次響起,秦嶼這才麵色不佳地轉身離去,那快步而走的模樣,竟有幾分落跑的嫌疑。
……
禾家別院
櫻花之下,秋千座上,禾汐蕩著腳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長發隨著她的動作隨著軌道飛舞著,衣裙翩翩更添了一些朦朧之意。
“既然來了,站在門口時何意?”直至她停下動作,朝著門口看去,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唯有那雙星眸格外動人。
莫景昱聞言一笑,緩步走進了屋裏,望著禾汐勾起了唇角,道:“到底瞞不過你的眼睛,方才是秦嶼過分了些,但他沒有惡意,不過是……”
“不必說,我自是懂得,畢竟你也是為為人當差,隻不過為何你左一句本王,又一句本王,反觀那秦嶼在你麵前卻是矮了一截?”禾汐朝著莫景昱瞟了一眼,見他不回話卻也沒有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