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金虎話音還沒落下,轉而就變成了淒厲的慘叫聲,他身後兩個護衛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想要幫他,裴餘頭也沒回,便輕易將那兩人給打到了。
王金虎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過這種欺負,當即一邊大叫著,一邊怒吼道,“你們是哪裏來的,也不打聽打聽京城裏如今是誰說了算?敢得罪我!小心你們幾個項上人頭不保!啊!!”
裴餘聽的一氣,平日裏伺候攝政王慣了,他哪裏遇到這種人,不等莫景昱發話,手下便已加了幾道勁,“你再說說,我沒聽清楚,京城現在到底誰說了算來著?”
“你、你敢動我!”王金虎扭曲著身體,想要掙脫卻又怕疼,隻能大喊著。
“動了又如何?”莫景昱從樓上走下,斜睨著王金虎。
王金虎哼哧兩聲,怒瞪著莫景昱,“有本事報上名來……啊……”
“我們爺的名字也是你能知道的!”裴餘不等他說完,反倒是狠狠抓著他的手向下壓去。
“救命啊!殺人了啊!”王金虎大聲喊道。
酒樓裏吃飯的客人早就沒了吃東西的心情,紛紛在一旁或小心翼翼偷看或明目張膽議論,此刻聽見王金虎大喊救命,他們均裝作沒聽見,任他大喊著。
“發生什麼事了!!”
酒店之外忽然衝進來一隊禁衛軍,一進門便將裴餘與王金虎給包圍了。
“快,快救我!這幾個刁民以下犯上,想要我的命,快把他們抓到刑部大牢裏去!”王金虎一看見他們,原本偃掉的氣焰立馬又升了起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的地盤上殺人?”禁衛軍自動分開一列,一個身材矮小、眼睛卻泛著精光的男子緩緩走到了裴餘麵前。
那人見裴餘看見他過來還不將王金虎分開,眼睛一眯,語氣便加重了許多,“小小刁民,也敢在京城撒野!今日我陸觀就叫你見見什麼是律法!”
說著,陸觀一抬手,兩邊的人上前就要去拿裴餘,裴餘凝氣,正打算與他們一鬥,莫景昱卻走了過來,“陸大人是吧,好久不見,不知道何時在京城裏本王也成了刁民?”
陸觀聞聲看去,待看清站在眼前的人之後,原本囂張的神態立馬轉為驚愕,而一邊的王金虎聽見莫景昱自稱本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也看不出京城哪個王爺和他相像,正要說他不知天高地厚,敢自稱王爺,便聽見陸觀喊了出來。
“攝政王,您何時回京的?怎麼屬下不曾聽聞?”陸觀陪著笑,打著哈哈道,“既然是攝政王您在此辦事,那小的就不打擾您了,告辭,告辭。”
陸觀點頭哈腰的揮了揮手,轉身便要走。
簡直就是開玩笑,攝政王在皇上麵前都可以擺架子,他一個小小禁衛軍統領,又怎麼敢和他作對。
“慢著!”陸觀才一轉身,身後便傳來了他此刻最不想聽見的聲音,“陸大人這麼急著走幹什麼?既然是說有人鬧事,亂了京城秩序,陸大人身為禁軍統領,就不應該好好管管這事嗎?”
莫景昱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在場的眾人卻都聽見了,當即酒樓裏的百姓對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攝政王多了許多好感,畢竟欺負百姓的人多,敢真的為他們而得罪權貴的人,卻是極少數。
陸觀咽了咽口水,他這個禁軍統領隻不過是個虛頭銜,還不是靠他爹站對了皇子才給他弄來的,他才不會真的要為了那些小老百姓,去得罪什麼貴人,所以通常遇見這種事,他都溜的快,就怕被人卷進去不好脫身。
今天碰見這事,也算他倒黴,誰知道一年多不在京城的攝政王,會突然回來了呢。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躲不了他也不會管,大不了就和稀泥,幫他們和解和解唄。
“王爺說笑了,有您在此坐鎮,還有誰那麼大膽敢擾亂京城的秩序呢。”陸觀向莫景昱拱了拱手,表達著自己對他的推崇。
莫景昱聽多了這些阿諛奉承的話,抬手止住了他的奉承,沉著臉道,“陸大人該不會是不想管吧?”
陸觀垂著頭,隻笑著不做聲。
這模樣,擺明了就是我不管,你又能怎樣。
莫景昱冷笑一聲,“本王多日不在京城,竟是不知京城的秩序也變了,好,即如此,本王也不敢勞煩陸大人,”
說著,莫景昱看向裴餘道,“把人放了,我們走吧。”
裴餘頓了頓,見莫景昱不似說笑,便遲疑著放開了王金虎。
陸觀也沒想到莫景昱怎麼忽然就改變了主意,正想打探,王金虎卻是已經沒眼力見的喊了起來,“哼,算你識相,既然王爺給我麵子,那我也不追究了,隻不過你以後出門還是看著點手下的好,今天衝撞了我倒是沒關係,若是日後衝撞了京城裏的哪位貴人,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