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叫你老公好不好?(1 / 3)

醫院裏,柴閔和夏月陪著鬱清秋,她的狀態非常差,根本不敢讓她離開視線。有人的時候,可以說點別的、或者沒事找事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但隻要無人,她就會到處找東西,到處摸。

身為醫生自是見過那種癮君子對於毒品的渴望,為了能緩解身體的迫切,他們什麼無下限、齷齪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隻不過鬱清秋尚且沒有到達那個地步。

她什麼都不吃,每天的情緒都很急燥,也不說話,對於身邊的人誰也不認識了,她已經不像是自己了。

每天都會掉頭發,夏月有時候給她梳頭,真的不敢碰,梳的時候根本不敢用力,掉在手裏,她一個女人都心疼。臉越來越白,根本不像人,比蒼白還要可怕的那種白,一個月的時間,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讓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可能老是用藥,隻能陪著她折騰,等她累了睡著了,夏月和柴閔也能喘口氣。

“閔姐,可怎麼辦呀?你的教授沒說有什麼辦法麼?”

柴閔絕望的搖頭,“能有什麼辦法,若是有辦法,言先生早就去做了。他不在,我們才照看了她一天的時間,僅僅是一天,我卻覺得比我工作一個月還要累。”這種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夏月苦著臉,把身上沾上的頭發一根根的扯下來。

感歎,“不知道這是誰弄的,太毒了,比直接殺了她還要狠,什麼仇什麼怨啊。”

柴閔也是這樣想的……任何一個毒品製作的代價都很高,而且像這種很純的,價值更是不扉。就為了整一個女人,這是多大的仇。

那一頭男人來了,從光影處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俊美淩厲的五官,筆挺修長的身材,那一身似隱忍而又突顯的鋒芒,還有一頭利落的滿是荷爾蒙的短發。

“言先生。”她們兩人打招呼。

“怎麼樣?”

“今天開始掉發了,而且也不吃飯。”

言馳唇抿了一下,隨後又道:“辛苦了。”

……

晚上向來是鬱清秋最痛苦的時候,一個月的時間,她靠著這香薰睡覺,那味道已經侵入了她全身的筋絡。到了這個時間,身體裏所有的細胞都在吵著要,都往她的氣管裏跑。

於是呼吸不暢,於是她開始焦燥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瘦弱的身子那綿弱的隨時都會倒下去。

這時候,誰哄都沒有,但沒用也要上。

言馳過去,“清秋。”

鬱清秋沒有理他,眉心皺起。言馳把她拉到沙發上坐著,她抽開手,呼吸粗喘……要離開時,言馳一把抱住她,瘦弱的不堪一抱,“忍一忍。”

他悲哀的發現,能說的居然隻有這個,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不……”她哀痛的呢喃,抓著他的胳膊,死命的想要掙脫,他用力的抱住她,“清秋,這是忍不下去的話,你……”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鬱清秋哪裏聽得懂他在說這個,她的身體裏是炎熱瘋狂的,她需要那種熟悉的味道來平衡心裏的騷動,她不要這個懷抱,她不要。背部起伏,開始用力掙紮。

言馳隻能抱著她,低聲道,“我帶你出去。”

分散注意力是唯一的辦法,摟著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她不出去,她就願意呆在這個病房裏……那個小窩裏對她的病情沒有好處,言馳摟著她的腰,往起一抱。

“吃東西,好不好?外麵還有賣……”花,這個字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花都是帶香味的,他怕刺激她。

“我不……”她用力的搖頭,離得近了能清楚的聽到她從喉嚨裏發出來的粗粗的嘶鳴,好像氣管裏堵了很多東西。長期下去,就算不會器官衰竭而死,也是窒息死亡。

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言馳強行抱著她,夏月和柴閔在後麵拿著衣服和水。他的力氣,鬱清秋自然是無法抗衡,到了草坪上,放下她。剛一落地,她喘著氣一拳頭就打了過來,打在他的胸口也就是軟綿綿的。

他順勢握著她的手,低頭,她氣鼓鼓的看著他。

“想打我?”他說,同時伸手,夏月把衣服遞給她,給她披上。

被她一掌給推開,她難受,她要回去,她要那個香,她要!

下一瞬,和伸過來捏著她的鼻子,迫使她不得不張嘴呼吸……這個毒侵蝕破壞你的呼吸,說得直白一點它的味道從你的鼻腔裏滾進去,時日一長會在你的氣管內形成一種粘膜,讓你的氣管發生冷縮狀態,前天試過吃藥,發現毫無用處。

怎麼救,靠你的抵抗力,靠你的意誌力,靠你的自身把這種粘膜給衝下去,這個時間段可能會很長……給其它器官上的損壞都沒有這個來得狠。

所以言馳隻是捏了一下,就迅速鬆開。把衣服套上,拉上拉鏈,“別想進去,門都沒有!”

她扯扯衣領,有大片的肌膚露出來,白皙如雪,呼吸不順暢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去扯衣服。她聽不到言馳的話,撥腿就往裏跑。他長臂一撈,就把她給撈了回來。

她一巴掌就揮了過來,啪。

正中他的臉頰,夏月和柴閔抽了口氣。

言馳摸摸臉,又看看她,露齒,嘖了一下:“打人挺有勁兒的嘛,這是你第二次打我,我給你記著,我告訴你,我媽都沒打過我。”

“放開……”她抓著他的衣服,低低的道。

“我說了,不行。”

“你……”她幾乎快沒有氣力站立,全靠他托著,幾經要求不行之後,她開始退而求其次,“我要去找東西,它……它不見了,放開我,求求你。”

夏月難過的閉上了眼晴,那些不堪的畫麵浮現到了她的腦海裏麵,為了一口毒品,從最開始的哀求到後來像條狗一樣的祈求。鬱小姐那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能、怎麼能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