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原芷藍才真的確定了一個道理,一個人饑渴了太久,真的是會索求無度。
以前覺得,因為做曖而下不了床,兩腿發軟是個笑話,現在看來那是真切的存在。
就好比她現在,癱軟在床上,因為無數次激烈又無法承受的快感,她現在腦子都是蒙的。
也沒有穿衣服,懶得穿。
吃飯就更不用說了,總覺得若是再來一次,她會被弄死。
反觀原南風,竟毫無疲憊的征兆,反而精神抖擻,氣宇軒昂。
從外麵進來,穿著深色的睡衣,內斂俊氣。坐下,匍匐身軀,趴在她的身體上方,“怎麼沒個人樣了?”
“………”原芷藍話都懶得說,今天是他們在家廝混的四天,出了第一天出去買菜,後麵的都在家。
無時無刻不抱著,隨時隨地他都能脫她的衣服。
“你該去上班了。”
“又趕我?第五次了。”他低語了聲,低頭去吻她的臉,被她一把擋住。
“我不行了。”她骨頭介於散架和沒散架之間,就別人下了藥一樣,酸軟無力。
他一笑,白牙露出,捏著她的手在掌心裏,“看得出來你已經不行。”
“那你還不走。”
“我留在家,也不是非要做不可。”
“你前天好像也說了這種話。”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頗為邪氣,眉間的那顆痣就好像是畫裏龍的眼睛,剛好出現在那兒,恰到好處的精彩。
“我又不是永動機,你現在就是爬到我身上,性賄賂我,我大概也沒多少力氣。”
哦,你也不行了。
原芷藍小聲的如同是貓一樣的哼了一聲,頭一倒,蹭到了他的臂彎裏,“那你抱我去洗澡。”
“是,我的小心肝。”
“………”
原芷藍昵了他一眼,好肉麻哦。
………
前幾天洗澡,開始是洗,到了中途就是調情,最後……完全是為性事而鋪墊,俗稱前戲。
今天倒還好,沒有多少情欲,隻能說沒有,並不是沒有。主要是因為她表現的像一個被摧殘的快要死的人,所以隻能……過一下手癮,親了親。
抱出來,給她穿衣服,吹頭發,又抱去餐廳。
他早就做好了飯菜,這會兒都快要涼了,熱一熱。
原芷藍趴在餐桌上,看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那時,原南風何時去過廚房,糖鹽不分的大少爺,唯一給她做過一次飯是有一次她感冒高燒,他煮了粥。
第二次就是在前些年再次相遇的時候。
………
他的睡衣早在給她洗澡的時候,就全部打濕,這會兒穿了一套潔白的家居服。
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盡管是在廚房裏忙碌,筆挺的脊背還有修剪的精致的後鬢,廚房和他搭不上邊,卻又莫名的有一種反差的動人。
她彎唇笑了下………真遺憾他們都已經不在年輕,把大把的時間都浪費在了擰巴上麵。如果現在還是二十出頭,那生活一定是張揚多彩。
轉而一笑,又覺得不對。
若是沒有擰巴,若是沒有了歲月的累積,心胸的變化,和對事物的理解,恐怕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
她被親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他黝亮深黑的瞳孔,倒映著她脆弱又嬌軟的模樣。
臉上的濕潤感,都來自於他。
“……別睡,先吃飯,有這麼困嗎?”他熱個菜的時間,她都能睡著。
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這才發現是坐在他腿上的,還是在餐桌前。
“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鍾吧。”
她唔了一聲,“才這麼會兒你就把我弄醒。”
“得吃飯。”
還真是有點餓。
“我喂你?”
“我自己來吧。”一把年紀的人,就不要幹這種事了。剛動,準備起來,又被他摁了回去,結石的手臂圈著她的腰肢。
“沒喂過,所以嚐試嚐試,來。”
用青菜包了一口米飯喂到她的嘴邊,原芷藍看了眼捏筷子的那幾根白皙的手指頭,然後張嘴。
細嚼慢咽。
喂第二口的時候,原芷藍把筷子的食物推到了他的嘴邊,“你吃。”
“……吃你口水?”
“你沒吃過?”
他笑了,笑的有點壞,“說的也是,你的什麼沒有吃過。”
“……”原芷藍突然想到了什麼,身體皮膚裏層驀然升起一股燥熱來,為了掩飾什麼,她連吃了三口,一口沒給他。
他沒動也沒說話,也沒喂她。
原芷藍抬頭,他正看著她,眼神霧暗裏又似笑非笑,她心頭砰的一下跳開,酥麻在身體裏麵無盤旋。
“………幹什麼?”
“沒什麼,就覺得你挺……萌的。”
“………”
幾秒後。
“原南風,別笑了,吃飯!”
“……哦。”
………
下午原南風就不在,畢竟也是有工作的人。昨天聽他打電話,新開了一個旅遊工程。
原芷藍就在家裏足足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天色漸晚。精神也養足了些,就去做飯。
這麼多天,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也該做點什麼。原南風胃不好,不能吃太刺激性的食物,就在網上研究。
原南風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洗菜。他低沉雌性的嗓音混合著水的嘩嘩聲,格外的悅耳。
“睡醒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睡覺?”
“想也知道,你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原芷藍唇角彎起了迷人的弧度,“對啊,原先生多厲害,跟吃了偉哥一樣,一般人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