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Coco的女人，也就是一個小插曲，以後也不會再見到她，原芷藍和鬱清秋也不會再問。
元旦的時候，原南風帶著她去見了林意嬋和爺爺，一起吃飯。
這一年又算是過去了，這一年她的人生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還俗，結婚，天天與一個男人纏綿著。
其實看的出來，林意嬋並不是很喜歡她，這種不喜歡表現的非常淺顯，女人是敏感的，別人感覺不到，原芷藍卻知道。
爺爺……爺爺都已經忘了她，找你那一次得知原南風‘死’後，爺爺神誌不清，病就再沒好過，現在更是健忘。
可他卻沒有忘記原南風，言語和舉止裏依舊寵愛他。
林意嬋以前是個生意人，她能送的也隻有錢和不動產，給了一套她位於舊金山的別墅，還有兩百平米黃金位置的商鋪，這比別墅可值錢多了。
吃個飯，原芷藍收獲還挺多的。
飯後，林意嬋自己開車回家，原南風和原芷藍送爺爺回去，一路上爺爺都在唱歌。
拉著原芷藍的手，“乖寶貝，你長的真漂亮啊，和我孫子簡直是絕配。”
“謝謝爺爺，別人也說我們非常般配。”
“……不害臊。”
原芷藍笑出了聲，一扭頭，發現爺爺頂著她的肚子瞧，“爺爺……”
“我孫子很壞的，就喜歡脫女孩兒衣服。以前有個丫頭片子，叫……叫什麼來著……也挺好看，年紀輕輕就跟我孫子做壞事。你……肯定也難逃毒手，咋沒懷孕呢？”
原南風抿唇，沒吭聲。
原芷藍還是微笑，“爺爺別急，要是懷孕了，我第一個通知爺爺。”
“那就好，比我孫子靠譜多了！”爺爺哈哈一笑，九十多歲的老人，臉上氣色並不是很好，又滿臉褶子，總覺得前景不好啊。
能逗他開心，一定會逗他。
“到時候把南書叫過來，那小子太過份了，老是不回來。不結婚，又不要孩子，氣死我了，我……教訓他。”
原芷藍看了一眼原南風，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裏相遇，彼此沉默。百裏死的事情，一直都是瞞著爺爺的，怕他接受不了。
“爺爺，您放心，過年的時候我就把他給你押回來，任打任罵。”
“哼。”爺爺哼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胡亂的扯，原芷藍配合著，無論說什麼，她都順著他。
………
可爺爺還是沒有等到過年，在元旦後的第十天，臘月處五，爺爺壽終正寢，享年98歲。
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快要不行了吧，走之前把自己收拾的妥妥當當去了奶奶的墳前，走的時候是靠在奶奶的墓碑的，唇角帶著微笑，走的很安詳。
下葬的那天，原芷藍見到了文五月，好久都沒有見過她，她瘦了很多，頭發也剪短了不少，人，變得很沉默。
她按照原家大少爺的夫人身份而來，替百裏也磕了三個頭。
結束的時候，兩人站在路邊聊天。冬天，景色蕭條，路邊的落葉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原芷藍的頭發已經到了脖子，學生頭總是顯小的，讓她看起來哪有三十多歲。
“嫂子。”原芷藍跟著原南風一起，如此稱呼她，“還好吧？”
文五月扯出一個笑容來，齊肩的頭，把頭頂的那一層挑起來紮了一個丸子，把她職場裏的那種幹練都軟話的一幹二淨，如今，隻有柔靜的女人味。
“挺好的啊，在家就是看孩子，愜意的很。”
“有空了把孩子帶出來。”
“好啊。”
兩人開始往前麵走，走走停停，邊走邊聊。直到有三輛軍車過去，這才停止了腳步。
那車子掛著軍牌，玻璃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從麵前駛過的一瞬，玻璃反著太陽光，恍惚裏看到了開車的司機，那一身軍綠色的軍裝，筆挺的貼在男人硬實的身軀，未見其人，也覺得帥氣逼人。
紅燈，車子停。
文五月依舊在看，目光留戀，糾結，痛苦，隱忍，還有很多難以敘說的情緒在裏麵。
原芷藍於心不忍，去拉她的手，握著。
車子已經走遠，她還在看。眼神早就猩紅狼狽，可沒有一滴眼淚掉下來。
原芷藍抱住了她，“我送你回去啊。”她什麼都不能說，就是安慰，都找不到一個詞。
文五月把她推開，笑了，眼中有心碎的渣子，“和你老公一起回去吧，我好不容易有那個時間出來透透氣，還不想那麼早回家。”
“五月……”
文五月眼神一縮，大抵是想笑卻沒有笑出來，“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的屍體，也不知道他的墓碑在哪兒，你說……有沒有可能他還活著呢？”
原芷藍心裏一動。
是啊。
人死了，屍體都沒有，遲遲未見過，為何不能是活了下來。原南風當時也受了重傷，不也活下來了麼。
可這種希望，原芷藍不知道給不給。甚至不知道是人死了斷了一切念想來的好，還是還活著隻是不能出現讓人記掛著好。
這都一年多了。
文五月的女兒都半歲了……這種希望，還能要嗎？
………
回到家，原芷藍和原南風說起了此事，原南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幾率很小，子彈穿過他的心髒……”他遲疑了一會兒，呼吸都變的很重。
把原芷藍抱過來，壓在胸口，“如果活著那自然最好，沒人希望他死。”
原芷藍歎氣，沉默。子彈射穿了心髒，那真的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芷藍。”
“嗯？”
“結婚吧。”
她抬頭，看著他分明的下巴，失笑，“不是已經結了嗎？”
“我是說辦婚禮，風風光光的。”
“不用。”她搖頭，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裏抬頭看著他的臉，眼神如水，“我早就不喜歡那種場合，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我們兩呆在這個家裏，又沒有傭人打擾，就是普通的夫妻生活。”
“對我來說，一切都不重要，隻要你好好的，平安健康。”
他的眼神有過一陣滾燙的湧動，他的丫頭啊……原南風捧著她的臉，聲音很低很柔，“我一定會平安健康，隻是女孩兒不是都喜歡有一場盛大的婚禮，你沒有這種夢想嗎？”
“沒有啊。”
“………”
“我爸打死了我媽後，我就害怕結婚。年輕的時候都沒想過要結婚，所以婚紗和生子，從來都沒有憧憬過。後來在寺院裏呆了那麼久，更是不想結婚，隻想清靜。”她笑笑，“再說花那麼多錢去辦婚禮，也不劃算啊。把這筆錢拿著我們去世界巡回旅遊。”
“我的傻子，我又不窮，辦婚禮的錢有，旅遊的錢也有，養你的錢更有。”
“我不辦，我不喜歡。還是你想風光的穿燕尾服？”
“我隻是想圓你的夢，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那就不辦。”
“好。”
“不過禮金不能少，抽個吉日，把那些人都給我叫來，不收錢可惜了。”
原芷藍嘿嘿的笑，直起身子摟著他的脖子，清香的呼吸與他纏繞著，“這個可以，把你輸出去的錢都贏回來。”
“那必須。”
原南風笑著去摸她的腰，讓她跨坐著，親吻她，兩人嘻嘻鬧鬧。
“老婆。”
“嗯？”
“想不想要孩子？”
“想。”她輕聲。
原南風嗯了一聲，以為她不要呢。退開一點距離，看她水色瀲灩的唇，愛意從眼睛裏泛濫，“真的想？”
“對啊，都有孩子，我也想做母親。”明嫣和鬱清秋都有了，並且在拚二胎，她自然也是羨慕的。原南風露齒一笑，如沐春風，在她額頭一吻，“那我們現在開始？”說著就要去她的衣服。
原芷藍沒有製止，就看著他，“我以為我一下山你就做好了讓我做母親的準備，那麼多次是在幹嘛呢？”
“……”
說起來她下山也有兩三個月，做的頻率絲毫不低，一次都沒有做措施，每次都弄進了她的身體裏，怎麼毫無反應？
“你是不是不行？”她問。
嘖。
原南風頂了頂腮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知道女人說男人不行，是出於什麼心理麼？”
“什麼？”
“就是那女人很想要，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能拿話來激人。”
“……”
他的手順著她的腰摸上了軟綿，“是不是想要了？”
原芷藍發泄式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看他唇出了紅印子，她才覺得爽快，“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天天就知道做做做。我來了例假，你想做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