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高兒不禁冒起了一身的冷汗,但是高兒還是在極力安慰著自己,回想著嬴政以前的自己嬉笑的樣子。想到以前在逆月殿的開心事,高兒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分。
嬴政良久沒有言語。高兒則一直陪伴在嬴政的身邊,等待著嬴政心情稍好,方可問清嬴政在為什麼事情發怒,也好為嬴政排解怒火和憂愁。
時間慢慢流逝,高兒越來越不敢再言語些什麼了,他隻是站在嬴政身體的後側方靜靜的陪著嬴政,仔細觀察著嬴政的細微表情,來斷定嬴政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相對無言的尷尬局麵讓高兒覺得每一秒鍾都猶如過了一年一般的漫長,每一秒鍾都是如此的難熬。
高兒雖然身體是靜靜的站在嬴政身後,猶如石頭一般,但是高兒的腦袋可沒有閑著,高兒的腦袋在飛速旋轉,他在思索著用什麼樣的開場白嬴政才會願意搭理自己。就這樣思索著,高兒終於鼓起勇氣,想要打破這個僵局。
隻見高兒將手臂抬起,朝著嬴政的方向伸了過去,高兒似是在猶豫著什麼,伸出的手臂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緊張的喉結使勁往下咽了咽口水,繼而用試探性的口吻,尷尬並且緊張的說道:“那個那個大王”高兒的說話的聲音隨著周圍湧動的風聲飛走了,嬴政沒有聽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而高兒為自己的無用而垂頭喪氣。
高兒不明白今天嬴政為什麼總是不搭理他。莫非是高兒自己做錯了事而惹怒了嬴政所以嬴政才如此懊惱並且對自己不理不睬的。
高兒依舊不願意相信自己腦海中的結論,隻見高兒再次鼓起了勇氣,高兒將自己的身子慢慢的俯下,他將自己的嘴唇靠向嬴政,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停了下來,隻聽高兒用不急不緩的說道:“大王,您因何事竟如此惱火。您說出來,奴才也好為您分擔憂愁。”
語畢,高兒靜心等待著嬴政開口,高兒等待了大約兩秒鍾的時間,發現嬴政竟全無任何反應,居然連歎口氣以示回應都不願意。而此時的嬴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聽不進高兒說的任何話。
大王拿我當空氣麼大大的問號伴隨著一種莫名的孤寂感侵蝕著高兒身體的每一處神經,針刺般的痛楚讓高兒十分難受。
高兒垂著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憂鬱的歎息道:“看來奴才始終是奴才啊”說罷,高兒靜靜的站在嬴政的後側,再也不願多說半句了。
空氣依舊寂靜,猶如凝結成冰霜一般,連時間也就此凍結不前。
悲傷與孤寂的感覺讓高兒已經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無所適從的感覺籠罩著他。本以為這相對無言的局麵還要持續很久,可是高兒沒想到,嬴政竟然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麵。
隻見嬴政一邊輕輕的按摩著額頭上發痛的神經一邊用陰沉的語氣說道:“快去拿酒來。”
聽到嬴政的命令,高兒猶豫著。他知道在生氣的時候喝酒是最傷身子的,而此時嬴政正在氣頭兒上,若此時嬴政在喝酒,恐怕嬴政的身體會受不了。
高兒開口打算勸告嬴政:“大王”隻聽高兒的話剛說出兩個字就被嬴政生生的駁回了。
嬴政怒吼道:“哪那麼多廢話!”
嬴政第一次罵高兒,還是這麼凶狠的模樣和語氣,高兒心中一痛,輕聲應諾著便往外麵走去。
可是高兒剛剛走出殿門的時候,就被南蓮給給攔住了。
知道嬴政此時正在怒火中燒的南蓮現在火氣也不小。南蓮語氣冰冷的質問高兒:“你幹什麼去”
高兒神色黯淡,垂著眸子十分卑微的樣子:“隻是聽從大王吩咐而已。”
“不是大王的所有命令都要聽從。”南蓮的語氣依舊冰如霜寒:“作下人也要明辨對錯是非,別總是慣著大王。”南蓮的語氣好像是任何事都是高兒的錯一般。
高兒明白,無論大王做了多麼錯的事,也總是對的。而這些作奴才的,按照大王錯誤的命令作事是錯的,勸解大王是多餘的會被責罵的做法,不按照大王的指使辦事也是錯的,反正下人做什麼事都是錯錯錯,而主子做什麼樣的抉擇都是對對對!
明白了這個道理的高兒,輕輕的應諾了聲,便安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南蓮沒有看到高兒的神情,南蓮徑直的朝殿內走去。
南蓮進到殿內,看到嬴政滿臉怒火的樣子,自己心裏也不開心起來。可是這種負麵情緒被南蓮隱藏的很好,南蓮淺笑著朝嬴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