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最怕別人這樣說他,因為他從小就被別人這樣議論,雖然都是背後議論,但是被嬴政聽見也有過不下百次。嬴政從小就是頂著這麼大的精神壓力過來的。
“怎麼?嬴政你怎麼不說話?無言以對?還是老子說的全部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嫪毐笑的更加輕蔑了。
此刻,劍出鞘摩擦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噗’的一聲,肉體和利刃相攪的聲音悶沉。嬴政抽出掛在蒙恬腰間的佩劍,直接刺入了嫪毐的心髒。血,噴射狀的濺到了嬴政的衣衫和臉上。
嬴政什麼話也沒說,徑直的走了出去。出了這片陰森詭異的地方,嬴政開口問道:“高兒,嫪毐口中的兩個孩子,現在在哪兒?雍城還是鹹陽宮?”
“在宮裏。”高兒恭敬的說著,雖然走路有些不靈活,但是高兒還是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你帶路。”嬴政陰冷的口吻,難以掩飾即將出現的殺戮。
在宮闈裏穿過了多條巷子,終於到了地方。高兒指著這牌匾說道:“大王,這裏就是嫪毐大兒子的宮殿。”
嬴政聽到後二話沒說,握著手中的劍,直接就衝了進去,本來還在忙碌的宮人們看到嬴政的這個樣子都趕快躲避開來,希望嬴政看不到自己。
嬴政快步衝進了最大的殿內,此時,嫪毐的大兒子正在背對著門外,斜倚著,在瞌睡呢。嬴政衝進來的腳步聲震醒了他,他迷茫的睜開眼睛之時,嬴政的劍已經刺穿他的心髒。
“還有一個?!”嬴政握著不斷往下滴血的劍問道。
“大王,隨我來。”說罷,高兒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另一座宮殿前。
嬴政會意的直接衝了進去,隻見淡淡公子正在裏麵陰鬱的捧著卷書,正在那裏聚精會神的看著。
嬴政衝進來的腳步聲把嫪毐的二公子。。淡淡公子給嚇著了。淡淡公子捧著那卷書,依舊坐在那裏,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嬴政。繼而,本來還是一副抑鬱的神情大方光彩,欣喜的說道:“政哥哥,你還活著!”
“……”嬴政對於麵前這個陌生麵孔對自己的稱謂很是無語……嬴政的劍尖直直的指向了淡淡公子的鼻尖,一滴滴鮮血順勢滴答而下。
嬴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是嫪毐的第二個兒子?”
“政哥哥,你是來取臣弟性命的麼?”淡淡公子極為惶恐的盯著麵身是血的嬴政,慌張的問著。
“鬼才是你哥哥!”嬴政怒罵著淡淡公子,繼而一劍劃落,淡淡公子應聲倒地。
嬴政收起佩劍,怒氣中帶有一絲黯淡的說道:“寡人隻有一個兄弟。”
此事告一段落,嫪毐和他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死了。嬴政坐在殿內,依舊難以平複自己拿焦躁,不安的情緒。
嬴政危襟正坐著,一掌拍在案幾上,半垂著頭很是氣憤的樣子說道:“他們,居然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苟活了這麼長時間!寡人都不知道絲毫!”
“眼下,此時已平息,大王您就不必再為此事煩憂了。”蓋聶跪坐在嬴政麵前,安慰著嬴政說道。
嬴政沒有說話,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怒火還沒有平息。嬴政猛灌自己幾口悶酒。“小鶯子,你去準備車馬,寡人即刻啟程去雍城!”
此時,嬴政握著手中的佩劍,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蓋聶看到嬴政的情緒異常衝動,便按住了嬴政那欲抽出劍的雙手,激動的問道:“你去雍城做什麼?”
“手刃了那個蕩~婦。”嬴政深惡痛絕的說道,說完,嬴政便站起身來打算出去。
蓋聶趕忙攔住了嬴政,神色嚴峻的說道:“不可!”
聽到嬴政的話,白仲也上前阻攔著嬴政的去路,白仲焦灼的說道:“大王,您要是手刃了太後,百姓會怎麼看?”
“寡人不需要管他人的看法!”嬴政氣勢決絕。
“不可!”蓋聶攔在嬴政的麵前,神色更加嚴峻的說道:“你現在是國家!你要是手刃了趙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你的臣民們又如何呢?你甚為君王不以身作則,秦國。。”
聽到蓋聶的分析,嬴政陷入了沉思。良久,嬴政緩緩的坐了下來,神色凝重的連連哀歎著。
“趙太後。。就這樣吧。”嬴政悵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