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舊沒有變小的趨勢,就算是在這道路上已經積了不小的雪,一腳踩下去還會深深陷進去。夜晚比之白天更加地冷了,看來寒冬是真的來了。不過,這些對於珈雲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這個時候當年陸若雨強迫他每天去紫竹林砍竹子的功效便出來了,再加上珈雲每晚都修煉《天地陰陽訣》裏麵的呼吸法門,筋骨鍛煉地早已超出常人,凡間的嚴寒風霜已經不能對他構成威脅。
珈雲一個人來到江邊,這個時候早已沒有了出江打漁的人,江邊停留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漁船。珈雲隨便跳上一艘船,搖著船槳緩緩前行。
雪夜之中,江麵上的能見度幾乎隻有幾米,周遭到處都是蘆葦蕩,這裏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依據劉香成的描述,隻要朝著江麵一直往北行走,劃船大約半個時辰就會到了落雁塢。
一人一舟在這寒冷的江麵上緩緩滑行了半個時辰,這個時候耳邊傳來幾聲大雁的叫聲,在這雪夜裏顯得淒涼無比。劉香成曾經說過,隻要能聽到大雁的叫聲,就說明已經到達了落雁塢。
珈雲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讓漁船靠了岸,然後采了一些蘆葦來遮住船身讓它不被輕易發現。這落雁塢就像是這寬闊的江麵上的一座小島,在這座島上,有一個名為易武堂的修真門派,曆史也不過百年的曆史,是最近幾十年才在江南一帶混出名堂的修真門派。堂主南宮海更是被稱之為一代豪傑,珈雲雖然這幾年間沒有下過山,但是在瓊仙宮裏也聽說過南宮海的威名,若不是從劉香成口中聽說,珈雲斷然不會相信易武堂會和這樣的事情扯上關係。
珈雲一步步摸著黑往前走,好在這個小島並不是太大,而島上又隻有易武堂一家建築。所以沒過一會找到了。易武堂並非是像瓊仙宮那樣的大派建造的氣勢非凡,而就像是普通的江南園林一般,但是卻奢華無比,看那圍牆間雕龍刻鳳便知道這家主人出手不凡。
正門口有兩個易武堂的弟子在巡邏,不過這麼寒冷的天氣又有誰是在認真的站崗巡邏。兩人不知道哪裏搞的一些酒和吃的,坐在那裏你一杯我一杯的吃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察覺到珈雲已經潛入了這裏。
珈雲繞到一旁一個縱身便跳上了房頂,園子裏麵則和外麵冰天雪地的模樣完全不一樣,燈會輝煌,火光照耀,人影綽綽,竟是一派熱鬧的景象。珈雲直接從房頂一步步往易武堂裏麵走,來到了內院之中,這裏就更加地熱鬧了。
原來今天是易武堂堂主南宮海的老母親的七十大壽,今日南宮海正在易武堂為老母親舉辦壽宴,是以易武堂內如此熱鬧,連那看守門口的人都在喝酒吃肉。
隻見酒席當中一人,一聲黑色大褂,雄壯魁梧,雖然比不上鐵陀,但也是壯碩無比,一臉放蕩不羈的胡子,此人便是易武堂堂主,號稱風雷手的南宮海。他舉著一大碗的酒,臉上高興無比,大聲道:“謝謝諸位前來為我的老母親賀壽,我南宮海在此多謝了。”
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一起敬南宮海,南宮海豪爽的一飲而盡。一杯酒下肚,南宮海的臉上也微微出現了暈紅,看來是喝了不少的酒。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華麗裘衣的少年走了過來,這少年也極其的英俊,但臉上卻透著一股病態之色,這一點倒是和神火教的青水有些相似。華服少年扶住有些暈闕站立不穩的南宮海,嘴裏道:“爹爹,今夜你也喝了不少的酒,奶奶吩咐你早些休息。”
“武嶽,你不用擔心為父,為父今天高興的很,你奶奶七十大壽,我是打心眼裏高興啊。”
南宮武嶽道:“孩兒知道的,但是父親也要注意身體啊,整個易武堂還要靠你打理呢。”
南宮海顯然已經醉得不輕,擺了擺手,說話都有些不清楚:“為父也老了,你也長大成人了,以後這易武堂就要慢慢交給你打理了,你可要明白你肩上的擔子有多麼的沉重嗎?”
南宮武嶽的眼裏閃過一絲得意,但隨即消失,嘴上卻道:“父親說得哪裏話,你正當壯年,孩兒還有很多要像你學習的呢。”
南宮武嶽扶著南宮海回到了房間裏,過了一會慢慢走出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珈雲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南宮武嶽,給人的感覺就很不舒服,珈雲自己也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總覺的這個人的笑容裏掩藏著狠毒的殺意。
南宮武嶽剛剛走出來,一個仆人模樣的人就走了過來,還特意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附到南宮武嶽的耳朵旁輕輕說了幾句話,隻見那南宮武嶽的表情登時大變,像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根叔,你先去對她說讓她等著,我把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就立刻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