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事,你慌慌張張叫我來。”魏公公坐下,有些不高興地問。
“魏公公,出事了,萬進財被抓了。”黃元洪一臉驚慌地說。
“就一個萬進財被抓,你慌什麼?”魏公公並不著急。
“幾個公公是死在萬宅的牢房裏,現在他說不清楚了。”黃元洪說。
“是他說不清楚,又不是你說不清楚,慌什麼?”魏朝並不著急。
“魏公公,我是怕萬一萬進財扛不住,說那些公公是我給他的,我也說不清楚啊。”黃元洪是真急。
“怕什麼,你一個正六品官員,就他張誌海,一個小小的百戶,查你,他級別還不夠。”魏朝就不當回事,覺得黃元洪小題大做。
“魏公公,張誌海可是奉皇上的口諭查這案子!”黃元洪提醒道。
魏朝顯出一絲不耐煩,手一揮,“怕什麼,皇上現在連一個九品芝麻官都殺不了,他沒有實權,誰不知道,朝廷幾十年都沒有皇帝上朝了?你做官又不是一天兩天,何必慌慌張張!”
“錦衣衛和那個小公公可都是宮裏的人,如果硬要和我作對,我是真的說不清楚。”黃元洪沒有魏朝那麼淡定。
魏朝歎氣,“好吧,你如果真怕死,簡單,把萬進財滅口吧,還有陳明鏡一起,都滅了。”
“現在他們都在錦衣衛大牢裏,沒辦法動手啊。”黃元洪攤開雙手,一臉愁容。
魏朝白他一眼,“你就不能多用用腦子?讓嶽師傅死了就行,他死了,嶽蕭山肯定要找張誌海報仇,等張誌海死了,我看誰還敢多管閑事。”
“好,我明白了,今天張誌海沒有給萬進財用刑,隻是一直用嶽師傅嚇唬他,想多撈點好處,等明天審訊嶽師傅的時候,下手重一點,嶽師傅就歸天了。”黃元洪終於鬆一口氣。
魏朝點頭,“對啊,本來就這麼簡單的事情。”
審訊時間到了,魏小安和大家一起都被弄到鎮撫司審訊,嶽師傅一直說不清楚那幾個公公為什麼會在萬宅牢房裏,再次被鞭打。
幾鞭子下去,沒多久,嶽師傅就不動了。
“裝死?”張誌海知道嶽師傅的功夫,就審訊的一點鞭刑,皮外傷對他造不成多大的傷害,生氣地命令下屬,“涼水伺候,裝什麼。”
一盆涼水兜頭淋下去,嶽師傅仍然一動不動,張誌海一驚,親自走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愣了,不相信地說,“怎麼搞的,就沒有氣了!”
剛才執行鞭刑的錦衣衛慌忙扔下鞭子,“大人,有問題,我才打了他幾鞭子,你來看,傷口這會兒都開始爛了,有毒,不行了,是真的死了。”
張誌海看一眼鞭子,“上麵有毒,我們錦衣衛牢房裏混進奸細了。”
“總指揮使大人剛才還派人來過。”
“好,我知道了。”張誌海雖知不妙,也沒辦法。
萬進財看到嶽師傅真的死了,咆哮著對張誌海大叫,“你殺了嶽師傅,你的死期也到了!”
張誌海瞪著他,“萬進財,你狂什麼,搞清楚這裏是錦衣衛衙門!三個錦衣衛死在你家宅子裏,案子都還沒破,現在已經清楚殺死他們的刀是來自關外,你有通敵嫌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