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昕離得那麼遠,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陰冷,“我先拿過這一點利息。”
祈爵抿起涼薄的唇,鬆開握在楚可昕手臂上的手,目光灼灼,“好,我可以給!但你將孩子和這個女人別牽扯進來。”
“看我高興啊,別廢話,今兒我就要你一隻手!”
祈爵聞言蹲下身去撿地上的刀。
楚可昕尖叫出聲,一把摟住他的腰,“不不,我不許你這樣子。”她痛哭一聲,順勢倒在祈爵邊上,自己的手卻落在已經死了的持槍男身側。她的手摸到一片冰涼的事物。
楚可昕的心很緊張,她靠近些,伸手扯下那人別著的鑰匙,又偷偷將鑰匙放進了祈爵的手心裏。
祈爵感受到手心一涼,下一秒他不著痕跡的輕輕一笑。
祈滬的已經有點狂喜,自然沒有意識到祈爵和楚可昕之間的小互動,隻是眼神冰涼,“快點!否則我現在一槍就斃了你的寶貝兒子。”
楚可昕已經不能靠自己支撐著站,隻能靠在監獄鐵欄邊上。
她不知道時間來不來的及,隻是看著祈爵伸出手,將刀子擱在自己的手腕處。
楚可昕眼睛通紅,卻毫無辦法。
“這刀,不利索,我喜歡看你一點一點卸下一隻手的感覺。”祈滬眼睛裏閃著奇異的光芒。
楚可昕看到祈爵用那鈍了的刀一下一下砍在自己的手腕處。
“我給你二十分鍾,你要用這把刀砍下你的手。”祈滬哈哈哈大笑。
“瘋子!”楚可昕忍著心裏的疼。這是怎麼樣的家庭,楚可昕從前隻知道祈爵他是少年天才,歐洲四大家族之一的祈家的人。她想過大家族裏鬥陣一定不少,但如此一上來就是這樣血腥暴力的,她無法接受。
難怪,他不肯帶自己來這裏,他究竟是過得怎麼樣的生活。
楚可昕的眼睛對上祈爵那隻已經血肉模糊的手,別過臉不願意看。
祈爵咬著牙,將所有痛咽了下去,他微微抬眸,狹長的眼眸瞥了一眼祈滬。他涼薄的唇微微上揚,下一秒,鐵鏈子不知不覺見已經被打開。
祈爵頎長的身子立即站起來,直接衝到祈滬麵前,用另一隻手卡住他的脖頸,而另一隻手,一把瑞士軍刀已經進了祈滬的腰側。
祈滬沒想到祈爵能從那鐵鏈子裏出來,對著呱呱的槍轉向祈爵。
“砰”一聲,祈爵輕鬆躲過,扣住他手腕,祈滬覺得他的整個手臂都麻了。
祈爵的眼底一片幽暗,“二哥,和你說多少回了,再強大的兵團也需要一個會功夫的主子,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我是怎麼砍下你的手的。”
祈滬大驚失色,忍著疼說,“你以為你走的了麼,這外麵全是我的人,隻要我不發出指令,你們永遠離不開這裏。”
祈爵冷笑,“拿你做人質。”
楚可昕連忙跑到祈爵身邊,接過祈爵遞過來的呱呱。呱呱哭得太久,現在都已經哭不出來,小臉紅紅的,看得楚可昕一陣心疼,
楚可昕眼神緊張地看著祈滬,“放我們走,不傷你。”
“真是好笑。”祈滬嘴角噙著邪邪的笑容,“祈爵,隻要我今天說不放人,你能奈我何。用我一個人換上你全家,我值得的。”
一時間,監獄周圍亮起紅色的燈。
祈滬淺笑“情報器。”,他的眼睛輕蔑,“現在隻要我說爆炸,這裏就會成為灰燼。你們都是我的陪葬品!”
楚可昕心下慌亂,望著祈爵。
祈爵眼睛輕眯,聲音低沉,“二哥,carol她還活著。”
祈滬一半的笑意僵在嘴角處,涼薄雙唇幾乎抿成一道直線,“你在說什麼!”
祈爵黑曜石般的眸子盯著他,“我在城堡裏見過她,老頭子騙了你。”
祈滬有片刻的愣怔。
楚可昕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但她發現,原來撒旦也有柔情的一麵,她不會看錯,當祈爵說出carol的時候,祈滬的表情有多麼難以置信。
“我可以幫你找到她!”祈爵淡漠的說,“但前提是,讓我們離開。”
“嗬嗬。”祈滬笑,“祈爵你少騙人!carol當時在爆炸中已經麵目全非,屍首化驗過,那具屍體就是她!”
祈爵淡淡道,“我隻告訴你,我沒騙你,至於信不信,由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