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我還記得,你們先給羅娜打個電話問問。”路漫忙說道,心裏惴惴不安。
羅明擰眉給羅娜打過去,但電話一直忙音,沒人接。
貝婷婷則握著手機,蹙眉低吟:“報警吧!”
羅明暫且按住貝婷婷的手,搖頭道:“如果羅娜是百分之百不願意,不該那麼快的就被帶走,連一聲都喊不出來。我覺得,還是相識的人,或者說,她不願意見,所以像是被脅迫的。”
貝婷婷一愣,狐疑看向羅明,低喃道:“會不會是,汪新程?”
羅明眉頭蹙得更緊,一時也不拿不定主意。
“羅娜現在害怕汪新程嗎?”路漫跟著問道。
這時羅明的手機響起,是羅娜打過來的,他趕忙接起,聽到電話那頭又是一片哭聲,話都說不利索,就說是要來餐館上班。
羅明也心軟了,偏頭看向貝婷婷,似是在詢問。
貝婷婷忙不迭點頭,眼眶微紅。實在是不忍心再看著羅娜被折磨,又是哭得歇斯底裏。
好像,他們不同意,她就要去死似得。
羅明最終同意了,羅娜也漸漸平複下來,說了一句謝謝,語氣始終顫抖。
路漫眉頭皺緊,不知怎麼,聽著羅娜的聲音,就是覺得怪怪的。
她也說不出來哪裏怪,也找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隻是她剛才在街口看到羅娜時,羅娜下意識避開視線,似乎知道待會要有車來似得,往路邊看了看。
這倒是蹊蹺。
路漫搖搖頭,這點奇怪不值得被懷疑,興許就是羅娜不想看到她。
她離開餐館,可時不時就會想起骨瘦如柴的羅娜,那幹瘦如骷髏般的臉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之後幾日,路漫給貝婷婷打去電話,得知羅娜在店裏很好後,便壓下那些蠢蠢欲動的疑惑。
她囑咐讓貝婷婷照顧好自己,便繼續處理律所的各項事宜。
最近律所接的官司又多了起來,說起來還得感謝楊舒和郭子凡。
楊舒和郭子凡在中學裏作為先進教師,接受了當地媒體的采訪。再加之二人是夫妻,一並對感情生活也了解了一些。
楊舒說道自己犯過錯,也一意孤行過,提到是路漫幫助了她,還提及路漫律師事務所,變相為路漫做了廣告。
所以這幾天看過報道慕名而來的人,還真不少。
不過,路漫麵對這幫慕名而來的大爺大媽們,頭卻是更大了。
“路律師啊,我要是現在和我家那死老頭子離婚,我能得到啥啊?”
“路律師路律師,你來看看我家的事,哎喲你可不知道啊,我男人有多懶,什麼活都不幹,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打牌打到半夜,我得和他離婚,必須的!”
“小路啊,大爺問你,不做飯的女人,該離婚吧?她整天就想著去跳廣場舞呢,我吃飯都不管了,你說這還得了?”
路漫尷尬地笑著,麵對一幫衝著她發牢騷的大爺大媽,是說不得罵不得,趕不走還不能不讓人家進門。
陸離在一旁看著偷笑,這出名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路漫卻不能放過陸離,趕忙指派一個大媽去找陸離訴苦去。
陸離眼皮一跳,頓時偃旗息鼓。
可人家大媽瞟一眼陸離,卻是嘖嘖道:“不行,一看就是嚴苛厲害的人,我還是找小路訴苦的好。”
陸離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不過也是幸災樂禍地看向路漫,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隨即轉身吹著口哨離開,去處理她的行政訴訟,那可比應付一幫大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