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個人是蔣月華，她最不想看到，最不想了解的人。
女孩見路漫很是為難，她突然握住路漫的手，堅定沉吟：“路律師，你要不畏艱險，一定要還給花姐幸福！這個男人配不上花姐的，你要為花姐討回公道的！”
路漫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是隨意點頭道：“嗯。”
女孩又給路漫加油打氣，仿佛自己剛才經曆的都不算什麼，如果能讓花姐看清這個男人的嘴臉，她也算是值了。
女孩下車後，還做出加油的手勢，麵向路漫。
路漫心底五味雜陳，她踟躕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時，黃維帶著一名女子勾肩搭背地離開公司，他笑容洋溢，好似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自豪。
那長發女人和黃維很是親近，明明黃維的年歲能做她父親了，可她還是小鳥依人，嬌嗔著和黃維說著話。
路漫握了握拳，拿出手機拍下照片，並跟著那輛車一起離開。
車子最後停在海邊別墅，路漫沒有門卡進不去，就在外麵留下一張照片。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是本能，或許是，職業操守。
路漫深呼吸，思前想後想了很多。
幫蔣月華，為了錢為了公義。不幫蔣月華，就是為了一己私欲。
最後，路漫還是開車去找蔣月華的助理，就算為了錢，她也得去一趟啊。
蔣月華不是說，那錢也是給她孩子的見麵禮嗎？
助理看到路漫來了，又驚又喜，沒有廢話直接說道：“總編在辦公室等你，打不通您的電話，她很著急。”
路漫鄙夷勾笑：“二十四年，還知道著急？”
這麼說著，卻是沒有走，去找蔣月華。
進門前，她本想直接闖進去，難以壓製自己的怒氣。
可她想了想，還是敲門，堅持該有的禮儀。
那女人，於她而言，就是當事人和代理律師。
“進來。”
聽到蔣月華的聲音，路漫推門而入，這一次蔣月華沒有防備，也沒有戴墨鏡。
那張精致光滑而遍布震驚神色的女人，正瞪大眼看著她。
路漫笑了笑，坐在蔣月華對麵。
蔣月華倉皇起身，手足無措地杵在那，好像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方式和路漫見麵。
“坐吧。”路漫揮了揮手，越是看著蔣月華驚慌失措的樣子，她就笑得越是從容。
蔣月華緩了一會這才冷靜下來，淡笑對外麵的助理低喃：“去準備檸檬水。”
路漫揮手示意：“不必麻煩，我就來跟你說一些情況。我去見過黃維了，托他的福，我才知道我的當事人，姓甚名誰，是哪裏人士。”
蔣月華似乎料到這樣的結果，垂著頭沒敢去看路漫，默默答道：“漫漫，我……”
“我是路律師，是你的代理律師。”路漫打斷蔣月華的話，也不願意去看她，兀自說道，“你丈夫的辦公室裏有個尿急的女人，那女人和他一塊去了海邊別墅。這些是照片，有別的消息，我會告訴你。”
她說完就起身離開，不願久留。
“漫漫！”蔣月華跟著起身，緊盯著路漫的背影，遲疑說道，“坐會，好嗎？”
“不好。”路漫一口回絕，蔣月華越是如此悲情，她就越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