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容精致的女人回身對秦笙打招呼,隨後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留下一吻。
秦笙羞澀地看著女人離開,對她揮了揮手。
這才回頭看向愣在門口的陸離,詫異地看著披頭散發的女人,好似再問,有事嗎?
陸離滿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她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理由去質問秦笙?去說他的未婚妻不好?
他該是會想,她放不下他,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對,她就是這樣。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留下,她得離開。
陸離自嘲地笑了笑,衝秦笙低喃道:“我會搬走的。”
秦笙頓時一愣,遲疑看向陸離,又問:“嫌貴?”
陸離不看秦笙,兀自搖頭:“不是,我有事。”
她沒有解釋很多,回到自己的房間,麻木地看著四周,隻想送給自己四個字。
自作自受。
提分手的是她,放不下的也是她。秦笙憑什麼就要一直配合她?
她又是誰啊?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什麼都不是,一文不值。
所以,她更應該走的遠遠的,不打擾秦笙的生活。
陸離這次動作很迅速,隔天就聯係好了搬家公司,先去路漫家住幾天。
鑰匙在律所有,路漫也同意了。
秦笙倚在門邊,鎖緊眉頭盯著毅然決然要離開的陸離,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他玩砸了?
陸離沒在意秦笙,臨走把鑰匙交給秦笙,又說:“押金不用退了,你找新的房客需要時間,彌補你這段時間的缺失,合同裏也是這麼寫的。”
秦笙啞口無言,擰眉問道:“搬到哪?”
陸離搖頭,沒說話,讓安安和秦笙告別。
安安眨眨眼,使勁地看向秦笙,遲遲說不出一句告別的話。
秦笙心有不忍,蹲下身抱住安安,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讓他照顧好陸離。
安安紅了眼睛,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分別,但應該就是再也看不到了。
他很舍不得秦笙,更不想和媽媽就這麼離開。
陸離心情複雜,隻好強行將安安從秦笙懷中拽出來,對秦笙說了句:“再見。”
秦笙杵在門邊,看著陸離頭也不回地走了,心口不可遏止地抽動。
他木訥地拿出手機,打給路漫,訥訥道:“漫姐,她走了,沒有回頭。”
路漫心情也很複雜,又問道:“你媽那邊怎樣了?”
秦笙深呼吸說道:“還是那樣,不過有些鬆動了。”
路漫隻好安慰他:“別急,她就是去我家住了,隻要你這邊搞定了,估計問題不大。”
秦笙深呼一口氣,悶著回答一聲,這才出門去父母家。
和他訂婚的小梅早到了一步,雖然是語笑晏晏的樣子,但話裏話外都是指使著讓秦母幹活。
秦母一開始還挺樂嗬嗬的,畢竟都要結婚了,以後都是一家人。
可她後來又發現,這個小梅不是個善茬,對她不尊敬不說,看到秦笙還是一副妖媚的樣子。
她聽到小梅對秦笙說,讓秦笙花錢買好多東西呢,秦笙也不說不好,都答應下來。
這可不行!她不能讓秦笙娶這麼一個不識好歹,又隻會花錢的女人回家!
於是,秦母悄悄地將秦笙拽到一邊,對他耳語道:“她怎麼就知道花你的錢?她自己沒錢嗎?”
秦笙聳肩說道:“都要結婚了,都是我倆的錢。你也知道的,她是個小模特,工作收入不穩定。而且衣服化妝品什麼的,用的很多也很高檔。我既然要和人家結婚,自然什麼都要買的。對了,之前說彩禮錢六萬八,她覺得少,最少得八萬八,最好是十萬八。她說她是頭婚,他們那二婚彩禮都得六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