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安正峰找成天來,是有別的事要說。
“你和路漫的朋友有什麼事?”安正峰正色說道,話語極為堅定,不是要給成天逃脫的機會。
成天幹笑兩聲,說道:“本想利用,沒想到……”
安正峰又擺手說:“我不管你和別的女人有什麼關係,都給我斷了。你是安家的女婿,把柄落在外人手裏,對這個價沒有半點好處!你知道嗎?”
成天垂首站在書桌旁,忙點頭應著,心裏卻是不情不願。
他在外麵有個女人就要被嚴厲教訓,可安家瑞在外惹了再大的事都沒有問題。
嗬,還不是安正峰偏心,對自己的兒子有更多的包庇?
這話,成天不敢明說,隻能在心裏盤算著。
這個家,遲早他要拿走,讓他們沒人敢瞧不起他!
安正峰又和成天說了一些事,讓他不要插手路剛和路漫的事,他自有分寸。
成天聽出了安正峰話裏的意思,明白安正峰是想給他一個台階下。
因為他知道安正峰是沒法正麵和路剛接觸的,這麼說,是為了讓他表示決心,再把路剛和路漫的事給攬過去,安正峰就順理成章地給他一個甜棗,誇他幾句。
真是個老狐狸。
成天笑了笑,按照安正峰所想,攬過來這件事,並保證會給路剛一個教訓。
安正峰滿意點頭,這個家還是這個女婿最合他心意。
而他總有一天會早早地離開人世,這一兒一女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安正峰突然有種想歎氣的感覺,他走了以後,一兒一女如何生活?
想到這,莫名很是惆悵,又對成天說道:“不管我未來如何,你決不能和婉婷離婚,你能保證嗎?”
成天一頓,今天安正峰有些不對勁,突然提起這個做什麼?
可他不敢大意,忙點頭說著矢誌不渝的誓言,給安正峰聽。
安正峰也知道成天的話不可全信,便拿出紙筆讓成天寫下保證書,如果出軌或者先提出離婚,就要淨身出戶。
成天眼睛一眯,不由感慨安正峰手段毒辣。
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就簽了,因為他是律師,他知道的,這種以離婚和分家產為前提的保證書,屆時沒有任何的法律效用。
不管安正峰是為了求個心安,還是為了試探他,他都會順從,對他自身的利益也沒有任何的傷害。
安正峰揮手讓成天離開,成天走出書房,看到安家瑞吊兒郎當的進門。
他恭敬地喊了一聲大哥,可安家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徑直上樓。
成天捏了捏拳頭,加深嘴角的笑意,在這個家所遭受的屈辱,他屆時都會找回來!
成天回到他和安婉婷的房間,剛進門就聽到安婉婷說:“跪下。”
他一愣,看向板著臉的妻子,又垂下頭,默默走到床邊跪下。
安婉婷對成天的妥協很是受用,她故意就這麼晾著成天,依著床頭翻看雜誌。
成天抿緊唇角,這種變相的體罰和屈辱,他早就嚐過了。
可他現在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更不能讓安婉婷對他喪失興趣。
忍,他必須要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