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淡笑看向任子璐,轉而又是似笑非笑地說:“我想知道安達的資料,還有他家人的情況。其他的,暫時不需要。你可以拒絕,可以向你丈夫自首,隻要你能承擔這個後果。”
任子璐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咬唇不語。
別人不知道安家瑞是個什麼貨色,可她知道。別看安家瑞表麵上吊兒郎當的,其實一旦勇氣手段,比誰都毒辣。
她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萬一讓她淨身出戶了,她可是得不償失了。
而且路漫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讓她拿點內部資料而已。
於是她點頭應道:“你可得言而有信。”
“自然。”路漫笑著點頭,眼看任子璐匆匆離開。
其實,她倒也不怕任子璐真的回去和安家瑞說起她要調查安達的事。
這事早晚都得公開,而且後手他們都準備好了,不怕安家突然貿然行事。
就看任子璐是否真的在意自己安家媳婦的身份,是否惜命,是否真的願意幫她調取資料。
任子璐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路漫去律所找了路剛,和他了解一些其他的事。
路剛並沒有隱瞞,隻是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不讓路漫操之過急。
她在盯著安家的同時,安家也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她。
路漫並不知道成天已經回到辛遠,她和蔣月華一起手挽手去逛街購置年貨時,這才偶遇成天。
她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便麵色如常。
成天回辛遠沒什麼好奇的,他的家在辛遠,老婆也在,還能不回來?
隻是這次,成天沒膽在辛遠對她如何了吧?
成天看到路漫很是欣喜,便上前和路漫還有蔣月華打招呼。
路漫興致乏乏,蔣月華也沒有好臉色。
她可記得呢,上次路漫從樓梯上摔下來,還是成天的手筆,差點就沒了孩子。
這事一輩子忘不了。
於是蔣月華拽著路漫躲開成天,一路上不停囑咐:“漫漫,這段時間,不管你去哪兒,一定要叫上我,知道嗎?”
路漫下意識點頭,隨後握住蔣月華的手,心裏熱乎乎的。
蔣月華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她和路剛身上,路剛有糖尿病,蔣月華對路剛的照顧很細致,比她更恪盡職守,嚴格看管路剛的飲食起居。
這讓她很欣慰,也覺得如釋重負。
父母都可以相互照顧,她就可以分散精力去做更多的事了。
而路漫離開商場沒多久,就接到了陸離的電話。
她本想問候,可聽到陸離的話,又頓時皺起眉頭。
“崔文慧回來了?”
陸離在電話那頭苦惱地說:“是,在律所像個大爺似得,對待每一位當事人都特別熱情。可她,哎,就是不辦好事,攪和了好幾件事。趕還趕不走,就賴在律所周圍,逢是看到有人走過來就現在門口攔截,壞了不少的事。路漫,我看崔文慧精神狀態不對勁,要不,報警吧?”
路漫深深地蹙眉,崔文慧突然做什麼妖,前段時間她離開,崔文慧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歉,之後不是消失了嗎?
現在……
她猶豫片刻,讓陸離把手機遞給崔文慧。
如果崔文慧有意搗亂,那麼除了打擊報複就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崔文慧接了她的電話就開門見山地說:“漫姐,我很想你,你不在我身邊,我無法呼吸。你在辛遠過得好嗎?我想去看看你,你會收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