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握著那五千塊,像是被羞辱似得,啪的把錢摔在地上,衝成天嚷嚷:“打發要飯的是吧?啊?五千塊?就想把我們打發了?啊?告訴你們!這事沒門!我兒子當初是怎麼死得,你們都清楚!這麼點錢就把我們給打發了,想都別想!”
成天淡笑看向怒不可遏的安父,明白安正峰把這事交給他來辦,就是為了解決這一幫潑皮無賴。
他清了清嗓子,低喃道:“好啊,是應該算一算這件事了。害死你兒子的是牙醫,這事怎麼也算不到我們頭上吧?所以……”
他衝安父使了個眼色,對他們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害了你兒子,這錢就給找誰要,你們說,是吧?”
安父一聽這話也有道理,安正峰雖然參與了這件事,但他們沒有任何的把柄在手裏。
反觀,博衍和老金才是害死他們兒子的主要凶手,這兩個人可沒有拿一分錢,還是牙科診所給了十五萬呢。
這麼想著,安父對博衍和老金的敵意瞬間暴漲,揮舞手臂帶著安母氣勢洶洶離開,去找博衍。
安平瞅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五千塊,屁顛顛地先撿起來,隨後急忙跟上了父母。
五千塊也是錢,一分都不能少啊。
之後,安父母去牙科診所大鬧一場,要找博衍和老金,順便也敲詐診所,能多要幾個錢也是好的。
而診所看著蠻橫無理的安父很是頭疼,再加上這件事本來就是牙科理虧,更不想讓這件事鬧大,於是在監控和錄像的記錄下,又給了安父五千塊,並作出承諾,這件事到此為止。
安父冷哼一聲,走了兩家才要了一萬,顯然是不滿的。
他雖然口頭上答應不會來,但日後會不會,那就兩說了。
從牙科那,安父得到了博衍和老金的聯係方式。
博衍的電話打不通,但老金的電話通了,還答應和他見麵。
這就好了,錢,有著落了。
安父見到老金時,先是破口大罵,把老金和博衍好一頓數落。
老金賠笑地應和著,暗地裏看向守在一旁的博衍。
博衍對他點點頭,老金又對安父說道:“找我有事嗎?不會是為了錢吧?”
安父麵色一怔,輕咳一聲,冷哼說:“哼,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兒子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幾個錢又怎麼了?啊?還有啊,你那個同夥,也別想跑了。你們,一個人……就給……”
正說著,他又偏頭看向安平,似是在詢問價格。
安平默默伸出五根手指,安父頓時脫口而出:“五千!”
安平立馬把話接過來:“五萬!一個人五萬!”
安父立馬閉嘴,心裏默默罵了一句,今天都被五千給搞糊塗了。
老金笑了,倒是沒拒絕,又問:“就這些?”
安父倒是糊塗了,難道要的少了?或許應該多要一點?
安平也愣了,傻嗬嗬地問:“那你說,給多少?”
老金沒說話,又問:“你們拿到多少才會對這件事有個底,或者說,你們的底線在哪?”
安父一聽這話頓時樂了,是想一次性買斷?那感情好,錢能要的更多了。
於是,他挺直腰板輕咳一聲道:“好說,我兒子一條命怎麼也得個三五十萬的,所以……”
“還有呢?”老金又問。
安父簡直要樂開了花,強忍著壓下嘴角的笑意,嘿嘿地說:“我們一家受到精神打擊,那個什麼精神損失,對精神損失費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