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著,吞了吞口水,笑的難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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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桓慶臉上冷漠,一步又一步走到她麵前。
說出的話更是讓她脊背發涼。
“你為什麼不聽話。”
眸子深不見底,比冬日寒夜還要涼薄。
她顫抖著張了張口,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身後的兩個男人將她死死按住,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程玥立在代桓慶身後,麵上含笑,“桓慶,我來幫你處置,你不介意吧?”
代桓慶將眸子移到別處,轉過身子,冷冷吐出兩個字,
“隨你。”
程玥麵上笑意更勝,瞥了一眼地上灰撲撲的宋晴,眸子垂下,沒有一絲感情,“帶走。”
身後的男人應了聲,粗暴的將宋晴拉起來塞到車裏。
程玥立在原處,對著代桓慶柔柔一笑。
代桓慶始終低垂著眸子沒有說話,轉身也坐上車。
程玥咬緊牙關,有些氣惱地攥緊拳頭。
冷哼一聲,也跟著上去。
雨越下越大,帶著凜冽的風聲。
車子開的飛快,宋晴捂住自己的肚子,禁不住渾身發抖。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她被從車上推下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堪堪停下。
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地方,頭皮發麻,轉而看向安然立在傘下地女人,“你要幹什麼?”
這裏分明是京城裏最有名的精神病醫院。
她決不相信,程玥帶她來這裏會有什麼好事!
程玥抬起傘沿,絕豔的臉上帶著些冷意,“我能幹什麼?幫你治病罷了,畢竟,你也是桓慶的發妻,我怎麼也不能虧待你……”
宋晴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也混著雨水一同滑落下來。
求救的看向那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先生,救救我!求求您了,您知道的,我沒有病。”
代桓慶將眸子瞥向別處,身子未動。
宋晴哭的有些喘不上氣,掙紮著向代桓慶爬過去。
整個身上都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泥水混作一團,隻露出女人驚懼的眸子。
程玥隻冷冷的看著,沒有說話。
她一把抓住代桓慶的褲腳,代桓慶的褲腳上一下被褐色的覆蓋,“先生!先生啊!進了這裏,我就再也出不來了!先生,三年夫妻,你難道就真的對我沒有半點感情麼!”
代桓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宋晴心底猛地一空。
他蹲下來,伸手在她頭上撫了撫,“宋晴,是你不聽話。”
“我說過,讓你把孩子打掉。”
宋晴怔怔的望著他,如同一個瀕死的溺水者。
張了張口,終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帶走。”程玥冷冷的出聲。
宋晴一下被強硬的拉開,緊抓著代桓慶的手竟是怎麼拽不動。
代桓慶沉下眸子,沉聲吩咐,“宋晴,聽話。”
宋晴愣了愣,終是將手緩緩鬆開。
她放聲哭出來,在雨夜裏竟格外淒慘。
雨下的更大了些,天邊響過一道悶雷,代桓慶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程玥臉色難看,心底有些恨恨。
湊上前盯著代桓慶得眸子,“桓慶,你是不舍得自己三年的發妻了麼?”
代桓慶冷哼一聲,抬腳跟上去。
“程玥,我說過,她隻是一顆棋子。”
“不要試圖試探我。”
周青給代桓慶撐著一把巨大的黑傘。
代桓慶身子挺得筆直。
程玥悶哼一聲,輕哧出聲,也跟著上前。
今晚的戲,可是精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