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桓慶一連在宋晴住的小區外蹲了三天,都沒有見到她。
最後引來了保安的注意。
“嘿,你在這幹什麼?”保安是個人高馬大的黑人,看上去一臉凶相。
代桓慶正想說沒事,眼角卻看到了剛下班的方遠成。
“我來找他。”
保安看了看方遠成,“方先生,你認識這個男人?”
方遠成見是代桓慶,禮貌地笑道,“從未見過。”
那個保安看向代桓慶的眼神立刻警惕了起來。
代桓慶有些頭疼。
二十分鍾後,代桓慶坐在一個畫著濃妝美國妞的車上,混進了這座公寓。
“謝了。”代桓慶放下一千美金,就想下車離開。
“等等,”美國妞開口,“要不要去我家喝杯酒?純正的南美葡萄酒。”
代桓慶頭也沒回,“不用了。”
美國妞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開走了車。
代桓慶找到宋晴居住的那一棟樓,按下呼叫鈴。
“Excuseme?”傳話機裏傳來宋晴的聲音。
“晴晴……”
“嘟嘟……”
宋晴直接把電話掛了。
代桓慶吃了閉門羹,心有不甘,隻恨這片小區治安和物業太好了,簡直是關山難越!
代桓慶走出小區的時候,還被保安盤問了好久,大概被列入了黑名單。
天黑得很快,霓虹燈亮了起來,這個城市的燈紅酒綠也從各個黑暗的角落裏爬出來,勾引誘惑著人們。
不同膚色種族的人們一起笙歌,狂歡,肆意白天的光明,這是屬於夜晚的絢爛。
代桓慶心裏鬱悶的很,跑到這個城市著名的一條街酒吧買醉。
“來一杯伏加特。”
代桓慶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有很多漂亮的外國女孩靠過來,代桓慶統統視而不見。
“你真是一個無聊的男人!”
又一個身材火辣的美人無功而返,代桓慶要了第七杯酒,手裏的煙一直點著沒有間斷,代桓慶也沒有抽一口。
“先生,您是有什麼煩惱嗎?”酒保長得又年輕又帥氣,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
“嗬嗬,”代桓慶嘲諷地笑了,“誰沒有煩惱。”
他笑起來極好看,像是一瞬間滿天星河亮起,璀璨無比。
酒保愣住了。
“先生,這是我送您的。”酒保把一杯調得五顏六色的酒推到代桓慶麵前。
那杯酒很漂亮,晶瑩剔透,像是水晶的光澤。
“拿著你的這招去唬小女孩吧!”
代桓慶見多了這種招數,當下嗤笑了一聲。
酒保有些尷尬,“你們中國男人怎麼這麼奇怪,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快樂嗎,怎麼你們都隻是喝酒?”
代桓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代先生。”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男人坐在了代桓慶身邊。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認識他的,想也不用知道是誰。
“好巧啊,方先生。”
“你們認識?”酒保俯下身笑著看他們倆。
方遠成沒有解釋,隻是說道:“和以前一樣,謝謝。”
“宋晴懷著孕,你還跑到這裏來,方遠成,你果然是個畜生。”代桓慶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再加上宋晴不願意見他,把苦悶牢騷都發泄到方遠成身上了。
方遠成好脾氣地笑笑,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把所有情緒都遮掩了起來。
“你不懂。”
代桓慶似乎是醉了,大笑著拍了拍方遠成的肩膀,“那你倒是說啊!”
酒保把酒遞上來。
方遠成猛地一灌,“再來一杯。”
連喝了三杯後,方遠成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代桓慶,為什麼你這麼幸運?”
“為什麼宋晴一開始愛的就是你?”
代桓慶笑了,帶著些苦澀,“那是以前。”
方遠成搖頭,他和宋晴認識那麼久,在她身邊兩年時間,怎麼可能不知道宋晴是怎麼想的?
多少個夜晚,他看到宋晴一個人偷偷地哭,他以為是犯病,可是宋晴行為一切都正常。
方遠成不知道向宋晴求了多少次婚,宋晴連每一次拒絕的借口都一模一樣。
方遠成知道,宋晴心裏一直住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代桓慶。
兩人心裏有各自的煩惱,酒一杯接著一杯,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這麼喝。
很快,兩個人說話都帶了些大舌頭。
“宋晴愛了你三年,怎麼可能用兩年就把你忘記?”方遠成苦笑著,“我們說是男女朋友,可是最多就是牽了牽手,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住在一個屋子裏,但是疏遠得像隻是兩個同居人一般。”
“但是我無怨無悔,我很久以前就喜歡她,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做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