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林海濤的身邊,虛情假意道:”狗子沒少贏啊,趕緊把房產證贖回去吧。“
林海濤並不領情,得意洋洋道:“不急,我再贏點的,放心,不會欠你的。”
此時的林海濤正順風順水,這麼多的傻子讓他一個人玩弄於掌股之中,他怎麼可能停下來呢?
董建軍點燃了一支煙,假裝看熱鬧的留意著林海濤的手,董建軍雖然不會用手法出千,但他在這條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這點手段他還是懂的。
接下來有一把牌,好幾家都拿到了大牌,幾個人各不相讓,幾手的下來,桌麵上差不多有了幾百塊的樣子。
林海濤牌不大,但也裝模作樣也跟了一手,在他把錢扔到了錢堆裏的同時,用手指一勾,把一張牌帶了回來。
這個動作正好讓已經盯了很久的董建軍看到了,董建軍雖然不確定林海濤偷牌,但他也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憑感覺覺得林海濤的這個動作不對勁。
董建軍當機立斷,啪的一下按住了林海濤的手,沉聲道:“狗子,我要看你手裏有幾張牌。”
林海濤大驚,瞬間就感覺後背冷風習習,他強笑道:“董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董建軍見林海濤表情僵硬,就更加堅信他的判斷。
因此,他也不和林海濤廢話,順勢把林海濤的拇指使勁往上一掰,林海濤哎呦一聲,手掌已經離開了桌麵。
眾人驚呼:“我靠,他四張牌。”
林海濤見事已敗露,轉身要跑,董建軍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林海濤的胳膊,將林海濤拽了回來。
董建軍當場翻臉,一臉猙獰:“媽的,敢在我的場子裏出千。”
林海濤大驚失色,雙手作揖不住的哀求:“哥,我錯了,放過我這一次吧。”
“來人。”董建軍喊過來兩個馬仔,厲聲道,“老規矩,把他的手給我按到桌麵上。”
那兩個手下馬上把林海濤左右一夾,不由分說的將林海濤的右手壓到了桌麵上。
董建軍滿臉怒氣從櫃子裏拿出一把羊角錘,問周圍看熱鬧的人:“兄弟們,你們說該怎麼處置他?”
眾人七嘴八舌。
“敲斷他的手指頭。”
“算了,算了,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讓他賠點錢就行了。”
董建軍一陣冷笑:“看來你們還是輸的少啊,心很善嘛。”
說完,轉眼盯著林海濤:“說,你和丁振海是什麼關係?”
林海濤矢口否認:“我們沒關係啊。”
董建軍惡狠狠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的手法,就衝丁振海,我決不能饒你。”
說著,他把羊角錘壓到林海濤的大拇指上,不輕不重的揉了兩下,嚇得林海濤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林海濤感到一陣陣的寒意從手指傳遍了五髒六腑,渾身不禁抖如篩糠。
“董哥……董哥……你饒了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董建軍眼角的肌肉抖了幾下,咬著牙陰毒的問:“我再問一次,你和丁振海是什麼關係?“
林海濤死不承認:“董哥,我們真的沒有關係啊。”
“你騙鬼呢?”話語間,目光一冷,揮起羊角錘就往林海濤的手上砸來。
林海濤驚恐萬分,用力往後一靠,奮力掙脫了左右二人的束縛。
董建軍一看林海濤又要跑,趕忙探身一拽,林海濤側身一躲,下意識的抬腿一腳,想把董建軍蹬開,沒想到這一腳正蹬到董建軍的肚子上。
董建軍根本沒有防備,就覺小腹一痛,不由噔噔噔退後幾步。
哪曾想小腿恰巧絆在椅子上,他一個站立不穩,仰麵朝天的摔在了地上,當即白眼一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所有人都被這個意外情況驚立在當場,有人探了一下董建軍的鼻息,一臉驚慌的看著大家:”完了,他死了。“
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片刻之後,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殺人了,快跑吧。“
房間裏刹那間混亂至極,眾人爭前恐後的做鳥獸散,林海濤大腦空洞洞,也隨著人流跑出了賓館。
”我殺人了,完了,我去哪啊?“林海濤慌不擇路的亂跑著,一抬頭,正看到了鎮裏的火車站。
”對,先出去躲躲。“林海濤翻遍全身也沒翻出幾毛錢來,隻好買了一張站台票,混上了一列不知道開往什麼地方的火車。